小白咕噜噜的从男子的袖子里钻出来,然后,在男子的旁边找了一个空位,也学着它的主子,但是无奈爪子太短,怎么也没有办法,只能四肢摊在那里。
破船在黑夜里慢无声息的开始滑动,然后顺着河流朝着前方流动开去。
河流的尽头,却是一片荷塘,然而这个季节,却只剩下一片枯萎色,干枯的插在水池里,成为一种独立的姿势,在晚风中,发出沙沙的声音。
小船破入那片荷花中,船便半泊在岸边,顿住了。
夜里起了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便下了雨。
一声声的敲下来,落在荷叶上,只发出某种清脆的响声,渐次的由远及近,可以感受到雨来临的方向。
小白急忙翻身而起,然后用爪子折下一片荷叶,想要盖在自家的主子身上,但是经过几日太阳,那荷叶脆生生的,一个雨点敲下来便破了半边,到了最后,小白看着自己那安然自若的主子,干脆将那破了一大半的荷叶顶在了自己脑袋上,一盖拳头大小的身子便没有了。
雨点还在哗啦啦的往下。
破船浮浮沉沉,男子的衣服早就已经打湿,然而,却仿佛陷入了一种亘古的沉睡中。
仿佛出生。
雨点还在往下砸。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梦忱突然睁开了眼睛。
小白刷的就跳到了船只外面,顶着荷叶坐在那湖面上摊开的荷叶上。
初秋里还有几只青瓦,从水里咕咚冒出来,然后和小白大眼对小眼。
小白看着那鼓鼓的大眼睛。
丫的!身体比爷小眼睛竟然比爷大!滚!
一挥爪子,几只青蛙顿时往旁边一躲,然后,继续趴在旁边的荷叶上,对着小白鼓起眼睛,然后,“呱呱”几声。
而瞬间,这几声呱呱渐渐的扩散,整个湖里面,此起彼伏的传来青蛙的声响,小白昂起头,将荷叶一掀开,但是瞬间,便被那雨珠子给砸的缩了回去。
远远近近到处都是风声,雨声,青蛙声。
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却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
苏梦忱睁开眼。
半旧的大伞盈盈撑开,所有的一切都以一种模糊的光影在不断的散开,少女纤细的手指握住伞柄,站在那里,素衣乌发,容颜如玉。
她的一只手握住伞柄,另一只手,却拿着那朵三月菩提花。
雨珠子顺着那大伞滑落,堆积在一起,滚落入河流之中。
啪嗒。
啪嗒。
啪嗒。
滚落的水花溅起来,发出轻轻的咕咚一声。
苏梦忱看着他,几乎是半躺在水里,然而,却只是那样看着她。
山川外雨落如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伸出手,递给她。
摊开的掌心,修长的手指,雨水模糊的滑过。
宋晚致笑了笑,然后,轻轻的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轻轻的握住。
宋晚致轻轻道:“我……”
然而话还没说话,却突然被狠狠的一拽。
她跌入他的怀里,接着,便被狠狠的一扣,一翻身,压在了身下。
手中的伞被他的袖子拂过,就这样落入水中,木质的伞柄轻轻的戳开水面,然后半浮在水中。
宋晚致根本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腰被他勒着,他**的衣服也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她张开嘴,只来得及颤巍巍的喊了声“梦忱”,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吻仿佛狂风暴雨似的袭来。
身体被他锁着,雨水浇下来,然而却再也不及他的吻来的更急,他带着某种失控的力道,一寸寸的席卷而来,滚烫的的深入,她艰难的喘息,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只能感受他,他的唇滑过她的唇角,滚烫的落到她的脖子山,微微用力的一咬。
少女的身子比这湖水更软,颤抖着,恰似这一望无际的荷塘里那被雨敲了的芙蕖,但是苏梦忱却将她抱得更紧。
再紧些。
还不够。
小船儿微微一荡。
小白顶着大荷叶直接瞪大了自己的狐狸眼!
这不是他主子!这绝对不是他主子!
太!太!太毁形象了!
啊啊啊啊啊!爷的主子怎么可以这样!啃肉都没有这样啃得!
主子,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活了,我要去跳湖!你怎么忍心让我看到这个……
小白甩了一眼上面,却只能看到少女本来推据的手,到了最后也无力的松开,最后颤抖着,抓住男子的衣服。
顶着的荷叶已经完全的被雨砸的七零八落,小白郁闷的被雨砸了一下,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船上的两个人,接着一探爪子,拿起伞的边缘。
太重了!
重死爷了!
小白艰难的站在荷叶上,扛起了大伞,然后,继续苦哈哈的看着两人。
而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几只青蛙也跳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到了伞下。
小白龇牙:爷这么辛苦!不是给你们这些小东西撑的!滚开!
青蛙们急忙又将自己的身子浮到了伞外,但是不一会儿,又悄悄的探进了身子,然后,缩在伞下。
小白龇牙!
小青蛙鼓着眼睛——呱呱!呱呱!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