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送过去吧。
那周管事轻飘飘的说着。
对于温家而言,黑袍是千万不能得罪的,所以哪怕他心里在骂,也必须小心翼翼的按照黑袍的话来做。
一旦送过去,那简直是羊入虎口。
曦辞的目光四处一看,想着怎样才能从这里面走出去。
但是,哪怕她跳入水中,按照她的水性,恐怕也是会掉半条命。
而就在她思考的时候,那个李三娘脸上捧着笑意道:“周管事,可是,里面等着要人呢!”
接着,屋内便转出一个摇曳生姿的妇人,手里拿着帕子,带起一阵香风,喊道:“人呢?!人呢?!等着要呢!”
周管事见了,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走吧。”
曦辞的心中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李三娘急忙拉着曦辞朝着里面走去,将曦辞送到了妇人身边:“红娘,这是最好的啦。”
那红娘看着曦辞脸上那厚重的脂粉,一脸嫌弃:“算了算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说着拉着曦辞便往里面走去。
曦辞每走一步都颠得身子痛,半边身子都是麻的,痛得连后背都渗透出了冷汗。
一进去,便听到一阵阵歌舞声音,隔着轻薄的纱帘可以看见里面一个个摇曳生姿的舞姬。
那红娘嫌弃的看了她脸上的脂粉,这个时候也来不及了,于是干脆拿了一个面纱扔给她,让她将自己的脸给遮住,接着将一壶酒递给她,道:“送上去就好,斟酒知道吧?好,知道就好。送上去就在旁边跪着,有人喊你才上去斟酒,没人上去你便好好的跪在旁边便是。”
“是。”曦辞勉强应答。
冷汗一丝丝的渗透出来,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皮子上都在冒汗,看着的一切都是虚虚的。
曦辞端着酒壶,垂下眼眸往里面走去,刚刚进去,迎面便上来一个美貌少女,露出一截小蛮腰,一把夺过曦辞手里的酒壶,道:“红娘就派了你这样的人来?你出去,叫重新选一个来!闻着这劣质的脂粉味儿,就叫人觉得不舒服。”
“嗯。”曦辞虚虚的应了一声。
那个美貌女子拿了酒壶便再也不管她,曦辞却实在走不动,她又害怕出去之后再遇上黑袍,于是也没有听从那个美貌女子的话,退到角落里,学着其他的少女那样半跪下来,却将整个身子都靠在后面。
她闭上眼,稍作休息。
里面模模糊糊的传来温家家主作陪的声音。
而就在她认为自己要睡着的时候,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进来,接着,似乎是刚才你那个周管事的声音:“二少爷,二少爷!”
里面的温二少爷正在低声和屋子里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说过话的客人说话,听到这个声音,微微一顿,然后又对着那客人道歉了一声,这才出来,然后看着那周管事,微微有些不悦的道:“什么事儿?”
那个周管事急忙道:“黑袍大人过来了。”
“黑袍”这两个字钻入曦辞的耳朵,瞬间,那虚弱的精神也被一震,然后直起了身子。
黑袍来了。
曦辞四处一看,想要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躲一下,但是四处一览无余,都是像她这样跪着的少女。
而那温二少爷听到“黑袍大人”四个字,也是一惊,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船舱内,还在犹豫。
曦辞暗想,船舱内的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温二少爷犹豫谁重要?
她想着,接着,一种冰冷的脚步声便响了起来,接着,风动帘子,带来一股阴寒之气,正是黑袍的气息。
温二少爷只好迎上去。
“国师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小的帮忙吗?您尽管说。”
黑袍站在那里,仿佛整个船舱都变得逼仄起来,曦辞闷着汗,只觉得快要撑不住。
接着,她便感觉到一阵阴冷的目光扫过,然后,那目光便落在她身上。
他发现自己了。
曦辞咬咬牙,正想不顾一切的站起来,然后朝着黑袍袭击而去,接着,便听到一道宛如冰雪般的声音。
“国师大人。”
一听到这个声音,曦辞那们闷着的汗水瞬间滚落下来,整个人都像是被绷紧的弦一样松了下来。
黑袍看着眼前冰雪一般的少年,点头致意:“朝生君,多日不见。”
只有白朝生,才能让黑袍有所忌惮。
白朝生淡淡的“嗯”了声,然后转向温二少爷:“夜了,我要一个人陪我去休息。”
曦辞忍不住将自己的身子动了动,强撑着一口气不倒下。
温二少爷听见白朝生要人,顿时高兴的道:“朝生君,这船上的姑娘您随便选。”
白朝生点了点头,接着,扫了一眼所有人,刚才那个拿着酒壶的美貌少女忍不住将自己的身子微微一挺,露出那一截她引以为傲的小蛮腰。
白朝生看了她一眼,接着,转身,朝着曦辞走来。
黑袍的眼睛一眯,道:“朝生君向来不近女色,便是这船上想要放纵一番,也该挑选个好的,这个女人一身廉价,恐怕配不上朝生君。不如让我给朝生君调教调教,定然给朝生君你一个好的。”
白朝生走到曦辞身边。
曦辞的眼皮子已经忍不住,眼前的一切都在晃荡,只感觉到那一双雪白的靴子在自己的面前停下,那雪白的衣服下摆微微一动,然后,她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瞬间栽了下去。
而在她栽下去的瞬间,少年的一双手已经伸了过来,然后将她纳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