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辞的身子被那一份难以言说的力量往后压,靠在床上,腰上那里的肌肤因为往后绷紧而有一分痛意,但是那分痛意却被口齿间那丝丝缕缕的缠绵逼得毫无容身之处。
她睁着眼,依然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那微微的颤抖,整个人都似乎要磕在那后面的木床上,然而一只手却抬起来,然后托着她的后脑。
她的目光也在颤抖,呆愣着,只觉得那一分酥软从唇齿间蔓延开来,让她的身子忍不住往后面软绵绵的倒下去。
脑袋迷迷糊糊的刹那,她竟然看着男子那近在咫尺的眼睫毛,然后心里默数。
一根,两根,三根……
眨了眨,重来……
而在她正在数着的时候,男子的眼睛一抬,那淡漠的琉璃色瞬间对上来,曦辞猛地反应过来,然后闭上了眼睛。
白朝生轻笑了一声,然后退了开来,一伸手,撑在她的旁边,将她密密麻麻的笼罩住。
曦辞即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他垂落下的发梢细细密密的铺展下来,那薄而冷气息不像她一样喘不过来,依然淡淡如风,将她笼罩。
“睁眼。”白朝生道。
曦辞依旧将自己的眼睛闭着,不睁开。
白朝生的手一伸,然后探到了她的枕下。
曦辞瞬间睁开眼,一把按住他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朝生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拿走我想喝的东西好不好?
白朝生撑在那里,道:“幸好你只是尝了尝。”
曦辞瞬间紧张道:“我的腰不会有事吧。”
该不会喝了那一口她又要多躺几天吧?
白朝生淡淡的挑了挑眉:“不会。”
曦辞放下心来:“哦。”
白朝生道:“只不过,如果你不是尝,而是喝的话……”
曦辞眨了眨眼:“会怎样?”
白朝生淡漠的看了她的嘴唇一眼:“我一定嫌弃你。”
曦辞:……
好想揍他!
白朝生拿着酒不顾曦辞那“愤恨”的目光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出去,吩咐了一句,不一会儿,便有侍女端着清粥进来,不过这回不再是青菜,而是配了一叠萝卜丝。
白朝生的目光看了一眼那萝卜丝,便淡淡的移过,不再看,道:“不吃干净,接下来三天你还得这样吃。”
看在那一叠萝卜丝的份上,曦辞觉得也可以,只不过她仍然笑眯眯的道:“好呀,只是我吃干净了有什么奖励呀?”
白朝生看着她那像是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笑意,道:“如果你吃干净,那么明天你就可以下床走了。”
曦辞一听可以下床走,顿时来了精神,然后拿起筷子,顿时三两下将东西吃的干干净净。
吃完东西之后,白朝生便没有理她,只是坐在桌子旁边,用手拿着一卷书册,不知道在看什么,异样认真。
船在海中微微的晃荡,一盏烛火被固定在船舱上,微微的晃悠。
曦辞趴在那里看着他,只觉得心里都是暖暖的,以前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时刻,想起过去的那份爱恋,小心翼翼求而不得,最大的希望也不过是他能多看自己一眼。
然而想到此处,她又莫名的酸涩,她现在不是曦辞,而是顾西辞!
她揪着枕头角,将自己埋了进去,她不喜欢做任何人的替身。
身边传来脚步声,曦辞转过头,便看见白朝生站在床边,曦辞一呆,正想说话,便看见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曦辞急忙道:“你,你干什么?”
白朝生道:“戌时了。”
戌时了,对于他而言,该睡觉了。
曦辞立马道:“朝生君,你难道不会……”
不会想要在这儿睡觉吧?
白朝生神色淡淡的看着她,几乎让她以为自己是一个傻瓜。
“这是我的房间。”白朝生开口,“你难道让我睡船板上?”
曦辞愣愣的道:“朝生君,不该是在这方面很有君子之风的吗?”
虽然这个人有些时候实在目中无人了些,有时候小气又冷傲,但是至少在这方面,曦辞还是坚定的认为他会非常的有风度的。
但是现在……
白朝生一边将自己的衣服放在旁边,一边道:“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这样睡着;第二个,抱着被子睡下面,我不会抢你的被子的。”
曦辞愤怒!
风度,这个人哪里有什么风度!
曦辞抱紧了自己的被子,闭上了眼睛。
白朝生淡淡的道:“之前不是要献身吗?”
曦辞梗着脖子道:“我明明说的是献声。声音的声。”
白朝生道:“今晚不错,那么你献给我听听。”
曦辞闭着嘴不说话。
她唱的歌连阿珩都听不下去。
白朝生顺势躺了下来,曦辞的身子忍不住往角落里缩了缩,又缩了缩,明明知道这个人只是简简单单的睡觉而已,但是一颗心便是控制不住,她有些紧张,忍不住在床上和他留下最远的距离,她觉得自己再远点恐怕就要将自己塞到床缝里了。
床微微往下塌陷下去,她急忙闭上了眼睛。
莫名的紧张。
而在这个时候,她的被子被一拉,接着,一只手便探入了她的被子。
曦辞瞬间全身紧绷,想要滚远,但是她实在找了一个易攻难守的位置,根本滚不动,要滚便只能滚入他怀里去。
而当她正在想着是一脚踹过去还是爬起来便跑的时候,那只手却落在她的腰上,微微的暖流便从那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