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露珠苦笑道:“没有办法。这孩子要哭起来,真是够吓人的。昨天我刚遇到她时,她差一点没哭死了。”
“我就不信,哪有的娃能哭死的···#)¥&······”
“姑妈,您说什么?”
杨露珠实在听不懂老女人后面极了咕噜一些什么东西,只好好奇地询问。
老女人后面讲的是一些快失传的民族语言,已经不是当地方言了。无怪杨露珠支着耳朵,也一句也听不懂。
其实老女人讲的是一些抱怨杨露珠的话,觉得她就是一个卞家的麻烦制造者。当然,她不会把这些内容翻译给未来的侄媳妇听。
杨露珠一看老女人不搭理自己了,便自觉没趣,便又专心地应付起这个令人头疼的女婴了。
等吃完了饭,杨露珠刚要帮忙收拾残局,女婴又不干了。当她一闹起来,杨露珠又不得不放下刚刚端起来的剩菜,又去照顾她了。
老女人看到眼里,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女娃倒是挺心疼露珠,不让她干活。
杨露珠看出了姑婆婆的不满,便建议道:“姑妈帮忙照顾一下孩子吧?我去刷碗。”
老女人天生有一种排外的思想,虽然杨露珠在她的弟弟家受宠,但她却看不惯外来的姑娘,平时表面上还算过得去。可今天感觉这个侄媳妇给自己家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自然不肯惯着她,于是欣然道:“好呀,你去把厨房收拾干净。我来替你看着这个女娃。”
可是,她俩刚分好工,还没付诸行动,女婴看出了苗头,用手一推要伸手接自己的老女人,随即把小脸埋在杨露珠的怀里大哭。
老女人很是尴尬,只好罢休,气冲冲地走入了厨房。
杨露珠同样尴尬,等姑婆婆离开后,便用手指着女婴的脑门,开始埋怨起了她。
老女人忙碌了半天的家务,发现女婴在杨露珠的呵护下,居然睡着了。
她顿时又没好气了,心里暗想,我都干完活了,这个女娃倒是消停了。
杨露珠其实一点也不比她轻松,趁女婴睡着了,赶紧收拾一下这间被女婴弄乱的东西。
老女人倚在门口问杨露珠:“良宇有电话吗?”
杨露珠摇摇头:“没有。我在您回来之前,给他打过电话,却没有打通,估计他还在山里呢。”
老女人不由嘀咕:“但愿他能早一点找到女娃的家长。否则,我的家就永无安宁了。”
杨露珠听懂了她这句话,心里不禁有气,便当即表示:“姑妈请放心。假如孩子的阿爸不来认领她,那我也不会让她打扰太久。”
老女人知道侄媳妇挑自己理了,便急忙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还不是担心你们遇到的麻烦嘛。”
杨露珠显得不卑不亢:“即便孩子是一个麻烦,也不会牵连您们大家。大不了我亲自把她养大。”
老女人一愣:“你还没过我们卞家的门呢,难道就要养活一个孩子?”
杨露珠不以为然:“那有什么?我就当她是我亲生的女儿。”
老女人吓了一跳,顿时嗔怪道:“我看你是疯了,如果姑娘没出阁前养活了孩子,就会被人家戳脊梁骨,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
杨露珠俏脸一红:“您···您说什么呢···我只是收养她···又不是我亲生的···”
老女人冷冷地回道:“这孩子看起来有一周(岁)了,谁知道她是不是你刚来前生下的孩子?”
杨露珠急道:“我已经来这里一年多了。别人不知道我是啥情况,难道您也不清楚吗?”
老女人在与杨露珠言语交锋过程中,不经意透露了心事:“你别说这个女娃看起来跟你不像。假如真有人丢了女娃,那还罢了。假如没有人来认领,那会让外人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