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婶母了……只是这几日你在家好好养伤吧,我今日下午没有去布库课汗阿玛定会责罚我。放心,毕竟我还是皇阿哥他们再怎么作践我也不会太猖狂。忍忍就是了……要不然惹恼了他们连残羹冷炙都说不定捞不到一碗……饿着肚子汗阿玛也未必能知道,说不定还会训斥我是酒桶饭袋……”
“汗阿玛要是相信我该多好,我也想做贤王,可是我只能做一个为了活命的草包……”看着天色暗了下来,胤俄拢了拢阿尔松阿的斗篷。让小忠子端着给阿尔松阿的伤药将阿尔松阿送出了宫,自己一个人朝着阿哥所走去。
不知道他汗阿玛会禁足自己几天,不到半个月就到了汗阿玛的万寿了,总不能让自己连汗阿玛的万寿都不让参加罢。
若真是那样,怕是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胤俄路上都在想着他汗阿玛会禁足他几天,但未曾想刚进了屋便见到他汗阿玛坐在上首的椅子上面带怒气地看着自己。
“胤俄给汗阿玛请安……”胤俄干脆利落的甩了马蹄袖给他汗阿玛跪下请安,只是长时间没叫起胤俄的膝盖便有些受不住了。忍不住身子晃了一下,紧接着一个茶碗便碎在了身前。茶水将膝盖处的袍子打湿,更是让胤俄觉得难受。
“朕不安!朕今日不过是训斥你几句,下午你竟敢不去上布库课。那朕要是打你板子,你是不是还要杀了朕?”康熙喝了一句,胤俄立马一伏到底请罪道,“汗阿玛息怒,儿子知错愿受汗阿玛责罚。”
“责罚?自然是要罚的。”康熙起身走向门外,“就按照规矩来,伤未痊愈之前你就老实地待在阿哥所好好反省罢,你额娘以前就是这般教导你的?哼!”说罢康熙一甩袖子便走了出去。
他汗阿玛是走了,汗阿玛身边的李德全却是留了下来。其中的意思胤俄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李公公来吧,早打完早去见额娘……”
李德全攥了攥袖子擦去手掌心里的汗,十阿哥现在这身子板要是按规矩打五板子那可得养个十天半个月的。皇上那边不管,十阿哥这边日子可就难了……
“十阿哥得罪了……”侍卫架着胤俄按倒在刑凳上掀了胤俄的袍子,说完得罪了便抡起了板子照着胤俄看不出曾经是“球儿”的身子板打下去。五板子不过是眨几下眼的事情,但足以叫胤俄昏过去。
不曾现身的太医在侍卫将胤俄抬回床榻上后为其上好伤药,留下几副伤药后便随着李德全一行人回了乾清宫复命。
李德全敲打了几句散漫的宫人能有多大效果呢,怕是收效甚微就不错了。
“主子爷,您醒醒……”
胤俄昏迷后睡了好长一觉,梦到他和松儿双双穿越到这大清朝。他成了皇子松儿的身份也不低,但是二人的身份都有些尴尬。胤俄出身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仅次于太子。为了不受到猜忌只好装傻充愣保全着性命……
而阿尔松阿则是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便被他如今的额娘抱到了身边充作嫡子,这边暗度陈仓的行为一度让阿尔松阿以为他到了琼瑶奶奶的某本书中成了某只耗子。
好在相认的过程还算顺利,经过一番运作二人终于又像上辈子一样在一起了。但有些人的命运像是安排好了一般,只是在怎么努力胤俄他额娘还是离他远去了。
“别走……”胤祉猛地惊醒,后背冒得冷汗将身上穿的中衣都打湿了。因为伤的位置让胤俄只能趴着养伤,胸口有些发闷显得精神更加的不好了。
散开的发辫与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粘在消瘦下去的脸颊上,一种说不出的憔悴。仿佛时日不多了的样子。
小忠子见自家主子终于醒过来了连忙要为胤俄换药,但任着小忠子手法再轻,纱布上带下来一片血痂还是让胤俄觉得自己好像又受了一遍刑。
揭了纱布的胤俄面色苍白如纸,双唇几乎没了血色。
“小忠子,下回不用给爷换药了。左右都是个死,何苦让爷受这罪呢……早点见到额娘还能早些吃到额娘做的糕点。”
说罢胤俄的肚子便咕噜一声叫了出来,上午在上书房受了训斥便走了出来。自然是没有用午膳的,也就是这一日胤俄只在早膳用了一碗清粥便水米未进。挺到这时候不饿就怪了。
等小忠子端来膳食要叫胤俄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主子又睡着了,但小忠子直觉不对,顶着冒犯主子的罪过探向胤俄的额头,随即便惊恐地大叫。“主子发烧了,快去叫太医!”
“快叫太医啊!”
小忠子见无人搭理,主子又高烧耽误不得。将一块浸了水的毛巾垫在胤祉额下便急匆匆跑去叫太医了。
康熙听着暗卫的汇报沉默良久,不断地用指尖敲着御案。“是朕做的过激了么?”随后缓缓吐出一口气。这孩子这么小便懂得了这么多,温僖倒是惠教导。只可惜去的早……
不过朕给他个机会又如何?只是这个机会却不是那么好得的。
“李德全,去诏太子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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