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到谋主严庄面容严肃的走了过来。
安禄山拱手道:“严夫子,怎么愁眉不展?”
严庄顿了一下说:“大王(安禄山受封为东平郡王),在我们来之前,纪灵和张勋正与一个叫做孙杨的人争夺汝南郡,可我从未听闻过此人,我怀疑此人和我们一样来自其他的年代,只是比我们来得早罢了。”
安禄山搓搓手说:“这样,夫子替我走一趟,探探对方的口风。”
严庄心下有些不愿,万一对方是个凶狠残暴的人,自己不就死定了。
安禄山见严庄犹豫,脸上的横肉轻微抽动。
作为安禄山的心腹,严庄太了解安禄山了,别看对方痴肥圆润,笑起来像个弥罗佛,实际上却是个翻脸无情的人。
严庄心中暗啐了一句胡儿性情多反复后,急忙点头应允。
安禄山满意的点点头,扭着肥臀朝里屋走去。
正在里屋收拾东西的大宦官李猪儿,见安禄山进来,急忙踩着小碎步走过来说:“大王,奴婢来扶你。”
安禄山哼哼两声,紫黑驳杂的须髯抖了抖,把手按在李猪儿的肩头,让对方帮自己宽衣,安禄山三百二十斤的重量可是把李猪儿压得够呛。
李猪儿低声道:“大王可需要美人伺候?”
安禄山绿油油的眼珠子转了转,道:“哦,在哪?”
李猪儿拍了拍手,就有两个宦官扛着一卷被子进来了,里面还裹着一个女子,只能看到垂出来的几缕青丝。
宦官把女子放在床上就退了出去。
安禄山朝李猪儿努努嘴,李猪儿会意,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露出一具白皙的胴体。
白皙胴体的主人身体不规则的抽搐着,显然是害怕极了。
安禄山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轻抚女子的躯体,问道:“莫怕,安某是个体贴的人。”
女子睁开眼颤声道:“求求你放过我,我是袁基之女,袁绍和袁术都是我叔叔。”
安禄山闻声表情一滞,回顾李猪儿厉声道:“怎么回事?”
李猪儿吓得跪在地上说:“这个女子是军士们在城中劫掠的时候,无意中找到的。”
安禄山识字不多,可也听过汉末的袁绍和袁术,于是对李猪儿骂道:“蠢货,速去请严夫子来一趟。”
李猪儿连忙跑出去,没过多久,就气喘吁吁的拉着严庄来了。
严庄进来见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心中很是纳闷,于是问道:“大王唤我何事?”
安禄山撇了女子一眼,说:“这个女子自称是袁基之女,袁绍和袁术都是她的叔叔。”
严庄哦了一声,捋了捋胡须说:“袁基是袁逢嫡长子,袁术和袁绍的兄长,不过他们的关系不怎么样,更何况袁基早就被董卓杀了。”
安禄山了然道:“嫡庶之争,兄弟倪墙。”
严庄点点头。
安禄山神色一宽道:“夫子去忙别的事吧。”
严庄拱拱手,告退而去。
一旁的李猪儿试探道:“大王,还要不要?”
安禄山脸上的肥肉抖了抖说:“怎么不要,一个破落户而已。”
床上的袁氏女子闻言晕厥了过去。
安禄山顿时不悦了,这样一来还有什么意思,道:“猪儿,把她弄醒。”
李猪儿走上前去,在女子的手臂上一扭,女子惨叫一声,就醒了过来。
安禄山吩咐道:“替我按住她的手。”
李猪儿伸出两只手按住女子,安禄山挪动臃肿的身子爬上床压在女子的身上,舒爽的叫起来。
女子被这个三百多斤的肥猪压在身上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些。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安禄山的身体一顿,精华排出,爽快的叫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平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发出鼾声。
女子见安禄山睡着了,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缩在床角,满脸的灰败之色。
一旁的李猪儿轻咳一声,女子抬起头。
李猪儿的手指勾了勾,示意女子跟自己出去。
过了一会儿,女子从床上爬下来,走到外间,见到李猪儿,冷冷的说:“什么事?”
李猪儿朝里间瞄了一眼,低声道:“令弟正在大公子的府中做客,你明白吗?”
女子抓住李猪儿的领子咬牙切齿的说:“你敢动我弟弟!”
李猪儿一把推开女子说:“袁裹儿,你弟弟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适当的时候,我会用的着你。”
嫡庶之争,尔虞我诈的事情,袁裹儿在袁家见多了,所以并不稀奇,可这次算是长见识了,她意识到那个安大公子有弑父之心,想到着这里,袁裹儿心中灰暗,心道只怕完成任务,自己和弟弟也是难逃一死。
李猪儿似乎料道袁裹儿在想什么,低声道:“只要你老实听话,每隔十天,可以让你和弟弟见一面。”
袁裹儿点点头。
十里之外的孙杨,正和安禄山的河东兵马对峙。
过了一会儿,只见对方的阵营中走出几个人,打着白旗,白旗之下还有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中年男子走到孙杨的马前,拱手道:“大唐东平郡王、河东、范阳、卢龙三镇节度使麾下严庄见过将军。”
孙杨冷哼道:“安禄山是吧,要不是碰巧来了汉末,估计再等几年就该造反了。”
严庄心中一动,问道:“我们成功了吗?”
孙杨摇摇头,嗤笑道:“安禄山没成功,你成功了,你先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