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清爽,嫩草轻轻柔柔,羽滢乐呵的在于草坪上打滚,想到白岈心态变好了许多,感觉像在做梦一般,便对着陈阳轻轻祈祷道:“若是白岈坠入魔道,你这太阳公公就太不长眼睛了……若是你能融化‘姻缘合璧’,让绾晴姐姐回到白岈身边,那我每天都早起来看你。”
她觉得肚子饿,便叫起白岈,笑道:“我们吃点饭,一会去偷‘不那芳华’。”
白岈愣道:“那是魔剑,你贪图魔剑会被吞噬心灵的,依靠魔剑去冥界,你还不如不去。”
羽滢道:“你这个魔道人少担心我了,我自有主张,总之这一路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此以来事后我才会放过你。不然我也碰死算了。”
白岈脸色一沉,随她去了钟木院了,一路想来想去,觉得羽滢饿了回家,倒跟绾晴很像。若不是这段时间的练功,自己能简单狩猎烘烤,只怕羽滢会瘦成竹竿,或是不知来回跑多少冤枉路了。
等到了厨房,却见墙面上挂着一张自己的悬赏单,竟有八千两黄金。灶台前站着枇雅娜,正快速的切着蔬菜,手法极其流畅轻快。
顾于枇雅娜在此,他不便进入,只好在门口等待。
羽滢轻声道:“盟主怎么亲自下厨了?”枇雅娜道:“我已经不作盟主了。”羽滢沉吟道:“是因为……”枇雅娜冷声道:“少废话,别误会,只是累了而已。”羽滢见她否认,也不在提及,好奇道:“厨房里,干嘛要贴张悬赏单呢?”
“有助于练刀法。”
羽滢苦笑道:“那你小心点,别伤着手。”她偷偷的将枇雅娜做得小菜放于提篮盒中,疾疾跑了出去。
白岈听得一清二楚,知道枇雅娜埋怨自己,但同时自己却对她恨之入骨。一想起枇雅娜,他的手就会不知不觉的握住神霄剑,然而每当想把剑时,却又一股心痛牵动的身体浑身发抖。
羽滢也不管他,走进花园凉亭里边吃边说道:“你没有杀枇雅娜的理由,就不要在挣扎了。”
白岈惊骇道:“你怎么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羽滢笑嘻嘻道:“以前呢你很简单,现在你更简单,谁都看得出来。”纤柔如缎的身子于日光下婷婷袅袅,螓首轻台,喃喃自语道:“不知道现在谁是神犼盟主……也没好意思问枇雅娜……”纳闷之际,听的一声传来:“神犼暂时解散了。”
白岈一怔,见是荷素练,道:“不可能吧。”
荷素练笑道:“若有魔道妖徒横行,再由枇雅娜召集组建。也就是说她现在还是盟主,只不过少了很多事情,毕竟江湖已经安定,只有你这个赏金大头了。”
白岈哼声道:“我就知道她不会放弃。”羽滢乜斜道:“你少针对她,她也有苦衷。”
荷素练见两人关系融洽,羽滢也不在受气,心里放松了许多,如释重负,笑道:“你要是恨他,就带他去武道峰领赏。”
羽滢惊诧道:“哪里谁管辖?钱谁出?”
荷素练道:“摩崖老人、长孙什伯不作掌门后就去了武道峰,所以归他们管辖。而奘漠陵呢,就是由裳谶、沈鱼娘负责。赏金的主要来源,一来是罗刹海市,一来是各大门派的扶持。”
白岈心中茫然不解,思道:“随时组建,随时解散,这神犼名义上解散,然而实则能有着统一的江湖制度。若枇雅娜一声令下,神犼的大旗必然瞬间举起。江湖虽定,但是神仙岛一事轰动整个天下,神犼应该拖延时日才对……难不成枇雅娜正觉得对绾晴有愧?”
羽滢与荷素练彼此寒暄了几句之后,两人便辞行而去,离开了携秀山舫。并未急着去冥界,而是去了恒璧湖岩雨村的芦风客栈。
一路上见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另有一行人敲锣打鼓,红绸炫丽,迎风招展,身后有两辆马车,一辆装载三个红木箱箧,让人感觉沉甸甸的。另一辆拖着绫罗绸缎,一路烟花齐鸣,引来了不少人围观。羽滢好奇道:“今天是好日子吗?不知是哪家大户下的聘礼。”
只见马车停放于芦风客栈门口,几个锦衣女子满面春风的走进了客栈。一旁的羽滢笑道:“该不是看上了枇雅娜的手下了吧!枇雅娜也够威风,嫁个丫鬟也这么风光。”
白岈道:“来这里干嘛?”
羽滢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枇雅娜一定认为携秀山舫不安全,所以会把‘不那芳华’藏在她芦风客栈里。以前我娘藏东西时,也不会藏在携秀山舫,她老喜欢藏在狂骨岭栖星洞。我找东西一绝,你就放心好了。”
白岈不明所以,真不知她偷“不那芳华”有什么用,莫非认为是闻人访仙所打造,就是她的家传宝?这时听到路人窃窃私语,有说有闹,却让两人吃了一惊。
一人笑道:“不知道是谁色胆包天,居然打起了枇雅娜的主意。”另一人道:“我看呢,他是不想活了,居然敢娶枇雅娜这只母老虎。”一人道:“你说枇雅娜解散神犼,是不是因为要嫁人了?”一人回笑道:“我想知道这人是谁,看这聘礼,想必是豪门世家。”
羽滢惊诧道:“我们才闭关不出数月,过了一个冬天,这变化也太大了点吧。”
这伙人领头的男子锦衣玉带,女子灿若仙子,身后的仆人各个戎装佩刀,精神饱满,极像是身经百战的沙场猛将。芦风客栈的伙计则是风尘仆仆,像是江湖隐士,在香怡的带领下热情招待,极致殷勤。
看这番景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