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追上来的这个黑衣人,也停住了脚步,继续和我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
他“不好意思”趁机偷袭我,我可没必要跟他客气。
我一个箭步跃上前去,举起右手,狠狠地向他的脸上搧去,同时双脚做出反蹬回去的准备。爽完这一巴掌,我可是要就势装死的。
我的这个巴掌顺利地打到了脸上,声音又脆又响,我的手也被震得有些麻了。
只是,我的脸上也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我都没有看到他出手,自然没办法做出反应,躲不开是正常,可他为什么要白挨我一巴掌呢?以他这一巴掌的身手,完全可以在打我的同时,避开我的那一巴掌。
看来,不管这家伙功夫多高,他始终还是个二货。
不管那么多了,我还得按自己的计划来。好在这巴掌打的很实,我把自己的双脚用力往地上一蹬,让自己的身子,以近乎水平的方向,向后方的土包“摔”去。
第一次玩装死,没啥经验,只能抄袭影视作品中的桥段了。
同时,我也想好了,如果那个黑衣人敢过来试探我死没死,我就直接拿催枯戒点他。
希望他真的是个只还手、不打人的二货,那我们就可以相安无事的躺在这里了。
我没办法做到不眨眼,所以只能闭着眼装死,靠天耳来捕捉外界信息。让我郁闷的是,装死后的我虽然确实没有遭到对方的进一步攻击,但我也没有听到他离开的声音,
在心里数了上千只羊后,我实在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结果,我看到他就躺在我的身旁,摆出来的的造型居然和我的一模一样。当然,他的眼睛也是睁开着的,和我四目相对。
既然已被对方识破,再装死已经没有意义。可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摆脱对面这个二货的法子,只好继续陪着他,傻傻地躺在地上。
他的动作无声无息,刚刚打我的那一巴掌,力道却是不小。我已经不敢再闭上眼睛了,万一他某一刻突然不二了,无声无息地给我一下子,那我得死的有多冤啊。
不管怎样,“隐匿”在战场上的目的,我已经达到了。只要对面这个黑衣人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对付他倒也不难。
我把心思转到了战场上的其他人。我的战友们,不知道你们遇到的是怎样的对手,能不能有我这样的好运气。
不听还好,一听吓了我一跳。战场上,我听到的所有声音,都来自我的同伴,我还是听不到敌人的心跳和呼吸,尽管他们的大多数对手都已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这个井上川一,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些高手啊?
败局已定,我索性站了起来,想好好看看场上的局势。
那个二货黑衣人自然也站了起来,不过已直接被我无视。一只不懂得去主动咬人的老虎,再厉害也没用,它所能带来的威胁,甚至都不如头纸老虎。
战场上,两两对战的人已经不多。新丐帮的人,已经自发组成了一个个的小“团队”,联手对敌;而他们的敌人,则继续严格遵守着“一对一”的原则,各自“紧咬”着自己的目标不放,所以最终的局面是团队对团队,双方人数均等。
我目前所能看到的自己人,都已受了伤。而且,他们中的大多数,也已经放弃了传统的技击较量,转而用上了各自的法术,一个个的嘴上都在念念有词。漫天飞舞着的,有石块、火球、飞剑、铜钱,以及各式各样的符纸……
如此诡异、壮观的场景,难得一见,我是不是应该拍下来啊?
不知为何,我的心中突然涌起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想法,然后,顺手将姥姥送我的相机拿了出来。这可是夜间偷拍神器,不用闪光灯,照样拍的清清楚楚、完完整整。
我连续拍了好几张,正准备打开照片来看,却在无意中发现,身旁那个黑衣人正在学我的样子,貌似手里也拿着一个类似相机的东西。
难道,他在模仿我,有样学样儿?
想到这,我拿着手里的相机,挠了挠头。果不其然,这个家伙照做了。
我又想到一个坏主意。我从怀里随便拿出一样东西,做出一个用力向外抛的假动作,但并没有真的出手,而是用内力将其吸在掌心处。
让我意外的是,那个家伙居然没被我骗到,他也是只做了个假动作,但没有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而且,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也跟我的一模一样,是一方砚台。这东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到库里的,他居然也是随身携带,而且和我同时拿出。
这不是见鬼了么?
我越想越不对劲,连忙用手里的相机,对着他,连续拍了四、五张。
打开相机,找到这几张照片来看时,我更是惊呆了。照片里的那个人,遮脸的那块布已经不见,露出一张完整的脸。而这张脸的主人,居然很像我,脱胎换骨后的我。他的两只眼睛,一睁一闭,正是拍照时的神情。但在抬起的手中,却是什么都没有,他的相机并没被拍出来,显然是假象。
很快,虫子它们的意识就告诉我,照片中的这张脸,绝对属于我没错。天下相像的人虽然并不少见,但能让三个和我朝夕相处的老妖怪都找不出差异来的人,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得到的,所以,他们很肯定的告诉我,照片中的这个人,应该就是我自己。
可,如果照片中的那个人,也就是对面的黑衣人,是我自己的话,正在思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