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看不到结界的样子,不妨多享受一会儿“向前看着自己身后”的怪异感觉。
我索性站在了这个“边界”上。当然,我没敢低头向下看,因为我怕看到自己屁股长在前面,或者出现一前一后两条右腿的样子。
当然,我突然想停留在这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想,既然制造出了这么诡异的效果,这里应该是能量最为集中的地方吧,说不定……
站在下面的麻生立功,也是不急,双手抱于胸前,怡然自得地望着我。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的腿站得有些麻了,就想把两只**换一下位置。我先是后撤了一步,把右脚退了回去,然后把左脚踏出“边界”。
可能是身处结界边缘的缘故,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耗费了我不少气力。倒不是说这两条腿,突然变得如灌了铅般的沉重,而是我失去了对这两条腿的直接控制,一度。
虽然,从结果上,我挪动双腿的意图,被贯彻执行了,但整个过程,是相当缓慢的。我的腿,是一节一节、一点一点地挪动的,比我见到的所有慢镜头都要慢。
当我终于完成双腿的交换,准备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时,我的手腕上突然一痒,大蜘蛛爬了出来,甚至还发出了某种听起来很兴奋的低频声音,被我的天耳捕捉到了。
有门啊!
这个巨蜘蛛,对这里的能量场感兴趣。
不管它喜欢的是形成结界的能量场,还是制造镜像的能量场。只要它能对其造成破坏,我们就有机会闯出去了。
这只巨蜘蛛很是通人性,虽是“馋”得不行,但还是很认真地望向我,活像个等待主人命令的宠物小乖乖。
想到这个巨蜘蛛的真实个头,我忍不住扑哧一笑,对它点了点头,同时说道:“你去吃吧,不过,要注意安全!一感觉不对头,就赶快退回来!”
“瞧把你给激动的。一只虫子而已,你说那么多,他能听懂么?”虫子忍不住跳出来,挖苦我。
结果被西施一句顶了回去:“你丫,不也是一只虫子来着么?”
“它,和我怎么相比?!”虫子不屑,“我可是和之前的主人一起长大的,受过完整的人类教育,也就是没有人类的样子而已,如果……”
虫子的话刚说到一半,我眼前的蜘蛛猛地向上一跃,然后……不见了。
这个突然的变故,把我吓了一跳。
它,不会是被构成结界的能量场,给吸进去了吧?或者,被守在结界外的敌人,收了去?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收降的宝贝,还寸功未力呢,怎么可以离我而去!
我顾不得麻烦,又把头退了回去,看看它是不是跳了回去。
“不用找了”,一直仰着头观察我的麻生立功说话了,“它正在啃食……”
“啃食什么?”我有些恼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钓我胃口!
“它……它在吃自己!”麻生立功猛然叫了起来,“你放出来的这个蜘蛛,正在吞噬自己!”
虽然明知不可能,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他:“能不能让我也看看?”
“不是不可以”,麻生立功这次倒是没有迟疑,“只要一个简单的仪式,然后你立誓奉我为主人,自然就可以分享到我的感观!”
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兑现的假设,除非,在他们的这个“规矩”中,也允许出现“奴仆”把主人干掉的情形。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看重口头誓言的,特别是进入现代社会后,人们为了达到个人目的而不择手段,已是司空见惯的事。
我担心蜘蛛的安危,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接受他的“提议”。
我的决心还没下,麻生立功又喊了起来:“你这个蜘蛛,又重生了!”
这老头,怎么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了,连重生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我眉头一皱,正要详细询问,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闪光。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眼前的景象依然,但又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哦,我明白过来,一直跟着我们的黑衣人,不见了。就在我一眨眼的时候。
下面的麻生立功,嘴巴长得老大,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我担心他出了事故,连忙问候了一声:“我说,麻生老爷子,您还好吧?”
麻生立功,没有回答我,身子如雕塑般坚挺。
我只好又大声追问了一句,同时迈步向前,让自己的身体,离开了“边界点”。
“哦,我没事”,麻生立功终于还了魂,嘴中喃喃自语,“好厉害的蜘蛛,它居然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破了镜像!”
他的声音如此之小,不用天耳的话,我可能听都听不到。
这么说,我的蜘蛛不但没死,还立下了大功,破了让我们烦恼的镜像世界?
我高兴极了,干脆坐在城墙上,等着蜘蛛回来。
如果,这个蜘蛛,能把构设结界的那个能量场,也给收拾掉。以后,我再想破结界的话,就不需要求助于其他人了。
然而,巨蜘蛛并没能满足我的这个小小心愿。黑衣人消失后不久,它就“蹦”了回来,并直接爬回到我的手臂上,连声“招呼”都没跟我打。
这种很典型的情绪化行为,说明,它刚刚遭受了一个不小的挫折。这个结界,它不是吃不动,就是吃不下。
破解结界的事,还得交给麻生立功这种“专业人士”。
我对麻生立功招了招手,示意他上来,处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