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我终于忍不住插了嘴:“您是说,有人把这枚金印,盖在了你的肩膀上?”
“当然不是”,李老板神色黯淡,“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看到这个金印,就想占为己有。我当时把它捧到怀里,转身就往会跑,结果,被那个男人,一把抓住我的右肩膀,把我拽了回去!”
“你的意思是,自从拿起金印后,你就开始中邪了?”我努力帮他分析。
李老板摇头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像……还真是这样!”
“那,为什么你的店长没有中邪,他不是也看过那些东西了么?”
“他应该是没有看金印吧?他的专长是鉴别高古玉!”
“那,东西都还在你店里么?”
“不在!那个男人从我手里夺下金印,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就拿起他的东西,转身离开了!”李老板此时也有些懊悔,“我也没想到,他这一掌,会在我身上留下这么个东西啊!否则,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他离开。”
“等等”,我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于是用手一指他放“香水瓶”的裤兜,“那个药水是怎么回事,你又是从哪弄到的?”
“那个……是我从雍和宫那”,李老板小心地瞄了我一眼,见我脸上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继续说道:“从一个算命的瞎子那拿到的。他说,他闻到我身上有尸气,让我第二天再去找他。然后……我就拿到了一瓶子药水!”
“你是说,连那个香水瓶都是瞎子给的?”我乱说话的老毛病又犯了。
“当然不是了”,李老板很是诧异地看着我,“为了携带方便,我特意从小雪这拿了一个香水瓶,装了点,随时带在身上。”
“我说小哥,你别再乱插嘴了成不?这么弱智的问题也问,小心露馅”,虫子有意见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李老板继续往下讲。
李老板刚拿到药水的时候,还是将信将疑。瞎子却一点也不生气,他说这地方人多眼杂,不适合使用,最好回到家里再试。随后,瞎子把使用的方法告诉给他:把药水,涂抹在能发光的物体上,比如手电,然后用手电往自己的身上照一照,就什么都明白了。不过,切记,不要让这种药水碰到自己的皮肤,容易感染。
至于酬劳么?瞎子说,可以等李老板体验了药水的功效后,再给他。
李老板以为瞎子不过是个混迹江湖的老骗子,既然不要钱,也就把那瓶药水拿了回去,顺手放在汽车的后备箱里,加上当天确实很忙,也就把这事给忘掉了。
第二天,他订购的保时捷送来了,装着药水的那辆车,就被锁在了别墅的车库里。
如果不是这个药水的气味很重,恐怕他永远都不会再记起这件事。
从他见到瞎子以后,又过了十天左右,小雪向他抱怨,车库那边总传来恶臭,闻着恶心。她自己又不敢去看,让他找人去处理一下。
这种在美人面前表现男子气概的机会,李老板哪肯让别人去做,于是就亲自过去查看,这才发现味道来自于后备箱里的那瓶水。
李老板这才想起瞎子的话,心里也有了不如姑且一试的念头。他让小雪找来一只手电,然后又戴上橡胶手套,拧开瓶盖,往手电筒上连倒了好几滴……
李老板说,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在车库里,小雪看到他肩上手印时,脸上那丰富多彩的表情,以及,让人汗毛都会竖起来的尖叫声……
第二天一早,他就开车去了雍和宫,找了整整一天,却是再也没有看到那个瞎子。
“他是不是出事了?”我看到李老板脸上再次露出沮丧的申请,明白不会只是这一天没找到那么简单。
“嗯”,李老板喃喃自语,“我一连找了三天,都没有再遇到那个瞎子,于是委托了一家侦探社。他们的效率很高,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找到了瞎子的尸体。”
“谋杀?”
“是的,不过”,李老板的身子猛烈地抖了一下,“他死的很诡异!法医说,瞎子身上的血,基本上都被抽干了!”
“抽?”
“是的。法医说,瞎子死前经历过很痛苦的挣扎。除了身上多处被钢钉刺破外,在他手脚的关节和脖颈上,还各有一处怪异的伤口,而从伤口处留下的痕迹看,在那些地方,曾经产生过很大的吸力,以致于,把瞎子身体里的血,几乎一滴不剩地抽走了!”
“小哥,从现在起,我来控制你的言行。你先靠边休息一会儿,行么?”范蠡突然说话了,然后不容分说,直接把“我”挤了出去。
我悲哀的发现,当他们真想抢走我身体的控制权时,我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如此看来,平日里,他们对我还是蛮“友善”的。只是不知道,在只负责思考的这部分“我”,完全脱离开控制身体的岗位之后,是不是也不会体验到身体所受到的伤痛了?
“你用药水照过瞎子的尸体么?”换上范蠡后,我假扮的舅姥爷,果然显得有气势多了。
“还……没有。你的意思是?”李老板恍然大悟,“有人知道他把药水给了我,所以杀人灭口,可是为什么……他们没有过来杀我?”
“可能是因为你对他们没什么威胁,或者是他们觉得你身上的掌印就够用了”,范蠡控制的我突然板起了脸,“所以,找我帮忙的事,你千万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
“一定,一定!”李老板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