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气楼第三层。杜心亮,蒲云阳,聂三江三人款步而至。蒲云阳见东首摆着一张长桌,两张高坐椅,长桌的上面摆满了各类的美食菜肴,鲜香四溢,色泽诱人。
既有美食,怎会没有美酒?只见那长桌正中的位置摆放着一只银色的偏提和两只银酒杯。
蒲云阳心道:
“此前,莫兄弟带着我去见总捕大人,经过这里时,还未曾见到有这样一顿酒席,这么短的时间内,酒席就摆在了眼前,只有一个解释,这顿酒席在我来望气楼之前便已准备妥当。总捕大人为此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来!入座!”杜心亮请聂三江和蒲云阳二人入座。两人便走到那长桌前,相视而坐。
杜心亮拿起偏提,在旁斟酒。只听得杜心亮笑mī_mī地说道:
“蒲捕头啊!总捕大人虽说位高权重,但对我们这些下属啊,就像是对自己兄弟一样。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为何非要怄气啊?”蒲云阳不为所动,说道:
“杜捕头,蒲某与总捕大人之间的事情,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杜捕头不必在此劝解,找把椅子,坐下来一起吃吧!”杜心亮道:
“蒲捕头,你也不要怪心亮啰嗦。这下属和上司之间若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以后就很难在一块做事了。你看到总捕大人,心里不痛快,总捕大人看到你,也难受,这样天天在一起,岂不是互相折磨?为了以后着想,我们应该及早消除那些不愉快才是,蒲捕头,你觉得心亮说得有道理吧?”蒲云阳微微点头,道:
“有道理。”杜心亮道:
“这就是了。那还不快趁着这顿酒席,将误会都解释清楚?”蒲云阳望着聂三江,道:
“那就得看总捕大人愿不愿意解释了。”杜心亮一怔,说道:
“什么?总捕大人?”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聂三江。聂三江道:
“蒲捕头,你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寻根问底呢?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这个道理,莫非你不明白吗?”蒲云阳道:
“总捕大人此言差矣,有些事情,必须要知道缘由,不然以后,还如何为总捕大人分忧啊?”聂三江道:
“好一张利嘴啊!你若真有心为本座分忧,那就和本座一起干了这杯酒吧!”说罢,举起了那银色的酒杯。
蒲云阳道:
“酒可以喝。只是不知道喝了之后,总捕大人愿不愿意解释那些误会啊?”聂三江道:
“这一杯酒是为了消除之前的不愉快。喝完这杯酒,你想知道什么,本座都会告知与你。”蒲云阳道:
“总捕大人,这话可是出自你口,不能反悔啊!”聂三江道:
“云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以本座的身分,还能骗你不成?”蒲云阳道:
“如此说来,倒是云阳的心显得忒小了。云阳就借这杯酒向总捕大人赔个不是!”说完,也举起了酒杯。
两只酒杯轻轻一碰,随即一饮而尽。蒲云阳将酒杯放到一边,说道:
“总捕大人,记得那日在城头上,你曾和翟硕在一起喁喁密语,不知都说了些什么呀?”聂三江道:
“蒲捕头果然观察入微。若是那日,本座不受那翟硕蛊惑,就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了。翟千年和他的女儿也都不会死。”说到这里,连连摇头叹息。
蒲云阳道:
“蛊惑?堂堂六扇门总捕大人,岂会轻易被他人蛊惑?这其中必有缘由!”聂三江道:
“这缘由很简单,本座和那翟硕都是为官之人!”蒲云阳道:
“为官之人?仅仅只是为……为……”正说到那个
“为”字,蒲云阳只觉脑袋越来越重,身子反倒越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