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跑一步,文莹就撞到一堵坚实的胸膛。
“想跑去哪里?”伊万大公面色阴沉。
文莹不仅脸色苍白,连粉嫩的唇都泛白了。一双黑濯石般的双眸水汪汪,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强忍着没有流出来。她紧握着裙摆的双手,微微颤抖。
“你居然为一个忠奴流泪?!”伊万大公怒道。该死的女人,她从未为他流泪—当然了,有好几次,文莹是被伊万大公惊吓到哭泣了。文莹这样的流泪,伊万大公自然不能算是文莹为他而流泪。
“不是让我滚吗?”文莹道,声音因为委屈而抬高了音调,“怎么,莫非跑都不行,要像小丽莎那般滚出去,才可以吗?”
为水沐鱼流泪?她是在为自己流泪。这个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一想到文莹为别的男人流泪,伊万大公怒气益盛,可是,神识感应到文莹泪水盈盈的双眸,他就心疼了,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了---他一把将文莹揽入怀里,他的唇,封住了文莹的唇。
这个女人的小脑袋里,究竟想什么?她居然认为,他要她滚吗?!
此刻的伊万大公,哪里还记得文莹之前所说的蜜月期的“三不准”:不准****、不准拥抱、不准接吻。
伊万大公的吻,温柔又霸道。他温热的舌,在文莹的口腔里四处席卷,掠夺着她的气息,直到文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这个吻才结束。
文莹原本强忍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因为这个吻而流出眼眶。
伊万大公的舌,轻轻****着文莹脸颊上的泪水。文莹闭着眼睛,可以清晰感受到伊万大公温热柔软的舌,在她的眼睑之处,轻轻的,暖暖的,痒痒的。一种舒适的感觉,从文莹的眼睑传入她皮肤之下,传到她的血液里,传到她的心里,抚慰她的委屈,她的难过,她的不安--她慢慢平静下来。
文莹被伊万大公抱在怀里,她的脑海里,瞬间多了一些画面---文莹便从伊万大公的角度,将伊万大公进入正殿以来的画面,迅速分析了一遍。
“我不是为水沐鱼流泪。”文莹小声道,她苍白的脸蛋泛起了红晕,她依旧闭着眼睛。她找到了伊万大公动怒的原因—这个男人,居然是吃水沐鱼的醋了。
“我只是把他们当朋友,当师傅。”文莹继续小声道:“在我心里,你和他们不一样。
伊万大公的唇移到了文莹光洁的额。
文莹的话语,像是最甜美的蜜糖,让伊万大公的心都变甜了。
“水沐鱼在偏殿。”伊万大公道,语气温柔。伊万大公根本就没有将水沐鱼瞬间移动到神域的极寒之地。他虽恼怒文莹对水沐鱼的过度关心,却也不愿真正违背文莹的心意,去折磨水沐鱼。
“啊---”文莹一愣,随即黑眸闪亮,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欢喜,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模样让人怜爱。
伊万大公舌尖轻轻一舔,将那滴泪珠卷入口中。
“你的眼泪是甜的。”他声音暗哑低沉:“我喜欢。”
文莹道:“我去看看水沐鱼,好不好?”
“不好。”伊万大公原本温柔的神色顿时消失,声音却越发暗哑起来:“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文莹可以嗅到空气中危险的气息,伊万大公这般暗哑的声音,暗示着这个男人****上来了。她睁开眼睛,神色变得认真严肃起来,道:“今天是蜜月第一天,我们就犯了忌讳,这样不好。”
该死的蜜月!伊万大公嘴角抽搐了,他现在无比懊悔--早知如此,他才不要什么地球人的蜜月!
伊万大公固执地不松手。
“你松手,好不好?我要向月老祈祷,祈求月老的宽恕。否则---”文莹道,神色不安。
“否则如何?”伊万大公道。
文莹说过,她的族人坚信,月老是掌管婚姻的神。一个留着雪白胡子的老头。
“我们会有厄运的。”文莹道。
“什么厄运?嗯?”伊万大公嘴角扬起。此刻,他只觉得身体里有一团火,烧得正旺,烧得他血液沸腾,烧得他神种沸腾。
“我们的灵魂会渐行渐远,最终我们会分离”。文莹道,语气温柔。
伊万大公身体一僵,文莹的话语,好似极寒之地的黑雪化成的黑水般寒冷,将伊万大公身体里的那团火,瞬间扑灭。他松开了紧抱着文莹的双手,甚至往后退了三步。
文莹提了提裙摆,装模作样双膝跪地,双手在胸前合十,然后闭上双目,嘴里呢喃道:“月老,请宽恕我们。愚蠢的我们,屈从于身体的yù_wàng,忘记了灵魂的本原,忘记了……”
文莹嘀咕了一会儿,编了一些灵魂高贵,祈求宽恕之类的话语,然后起身,镇定道:“月老原谅我们了,不过,月老说,如果再犯第二次,就不会再原谅我们了”。
伊万大公神色冰冷:“这里是天球,不是地球,你确定你的神可以听到?”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文莹神色自若,补充道:“我们的族人坚信,神无处不在,无所不在,无时不在,就像你们相信神圣天父无处不在,无所不在,无时不在一样。”
“红娘呢?”伊万大公道:“不需要向红娘祷告吗?”
“啊--”文莹一怔,道:“不用,红娘是月老的丫环,在人间执行月老的旨意。”文莹瞎编道。
文莹上前,抓起伊万大公的一只手,她的五指,穿过伊万大公那只手的五指,扣住伊万大公手背,讨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