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御医闻言一愣,随即恢复正常,在这瞬间眼中却闪过一丝恨意,嘴角笑着拱手道:“既然这位高人言道可以医治状元公的病证,那在下能否知道状元公得了什么病症?”
“毒!”季安惜字如金。?
话音刚落,另一名老神在在的高个御医突然抚须大笑:“高人谬论也!状元公无论是神色,还是脉象都表明得的是风寒重症,高人既不望闻又不问切,只瞥了眼就匆匆断定状元公中了毒,莫非欺我等不懂医理吗?”说着一甩袍袖,满脸怒容。
“嘿嘿,赵医官所言极是,以在下看,此人哪里懂的医理,分明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还装什么高人,恐怕是这位林堡主特意寻来让陛下和皇后娘娘开心的吧,哈哈!”
矮御医冷笑着说完,身形一转,弯腰对着皇帝和皇后说道:“陛下,娘娘,赵先生出生医术名家,与微臣刚才会诊后,对状元公的病情早就下了定论,正是风寒重症,依据微臣等人开的方子,只需要调养半个月便可痊愈,而这位高人却被有心人带来,明显是戏弄陛下和娘娘。”
说到这里,一躬到底,字正腔圆道:“微臣斗胆,请陛下下旨,以欺君之罪将此等江湖术士斩示众!”
“什么!?”
这番话立刻让林天南和刘晋元父母以及那绝美女子面色大变,先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再到有心人、戏弄,最后更是欺君之罪,这非明是要杀季安的同时还要对付他们,这御医好歹毒的心思啊。愤怒的同时他们又急思,难道就是因为季安推翻诊断的病症才在心中产生了怨毒?或又担心皇帝和皇后怪罪,以至于生出了报复心理?
“刘爱卿,林堡主真是这样么?”皇帝和皇后闻言却没有太过惊讶,只是互视一眼,目中闪过一丝异样,便坐到龙椅上,看向林天南和刘晋元父母。
见皇帝问话,林天南和刘晋元父母急忙躬身道:“陛下,娘娘,微臣敢用性命担保,绝无此事!季公子乃是当世高人,有道全真,怎么可能是江湖术士,请陛下勿信谗言,刘御医分明是担心诊治错误,怕引起陛下和娘娘责罚,所以才诬告季公子,请陛下,娘娘……”
既然这两名御医要蓄意陷害,林天南和刘晋元父母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反驳起来,字字犀利,直指要害,御医到底不是整天混迹朝廷中枢的大员和江湖人士,几句话就被说的浑身冒汗,颤抖的跪在地上,嚎哭起来:“陛下,娘娘,勿信小人之言,他们分明是欺君罔上……”
身在床边的季安,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卖力表演,虽说现在早已过了十息,但他始终未一言。
“好啦,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都起来!”
皇帝怒了,一拍龙椅扶手,怒喝一声,声音虽不大,却把地上的众人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来。这时皇后突然一阵耳语,皇帝听完后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季安,脸上带着无限威严,沉声道:“季安,刘尚书和林堡主言道你是有道全真,何不为朕和皇后施展一番,若真是法力高深之士,朕重重有赏,会以国师之位待之,若然不是,依法处办!”
林天南等人暗道大事不妙,急忙对季安使眼色,可季安却神色如常的盯着皇帝和皇后看了起来,直到两人露出不耐之色时,他嘴角一翘,微笑道:“陛下,皇后真要看在下施展法术?”
“废什么话!陛下金口玉言,还不表演,让陛下和娘娘乐上一乐!”一名太监突然插嘴道。
听到这句话,再看季安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意,林天南和绝美女子彻底慌了神,他们均是修为高深之人,立刻在心中产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好吧!既然如此,在下表演就是,不过在下的法术可不是谁都可以看的,而且……”
话说到这里,季安微笑的手臂一扬,昏迷的刘晋元突然从床上飘飞而出,缓缓的飞到屋内中央悬浮起来。皇帝和皇后见此也不计较季安刚才的话中之意,神色大喜道:“好!果然有本事,季安,快把你其他法术施展出来,朕重重有赏。”
这话让季安笑的愈开心了,他并指如剑,在虚空连画数笔,突然五色光芒大放,只见一个由金青蓝红黄组成的五色太极图凭空而现,激-射到了刘晋元的体内。
刘晋元顿时身躯一震,脸上五色光华流动不休,原本苍白的脸色立刻漆黑起来,同是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也出现了黑气,这些黑气向小蛇一般向脸上游动聚集,空气中突然弥漫出一股股腥臭恶臭。
此时众人再傻也明白刘晋元是中毒了,两名御医吓的尖叫一声瘫软在地上,浑身抖,不过没人理会他们,都紧紧盯着场中。
数息后,所有黑气都流到刘晋元脸上,导致他的脸色漆黑无比,比包青天加非洲黑人还要黑上数倍不止,见此情景,季安手再扬,刘晋元整个人翻转了过来,然后并指一点,喊了声:“去!”
只见一道散着浓郁的草木青气脱指而出,射到刘晋元的脸上,砰的一声轻响,漆黑的皮肤上顿时生变化,一滴滴漆黑的水珠从毛孔里流了出来,滴落到地面上,冒出一股股青烟,把平整的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就像蜂巢一样,显然毒性极为猛烈。
“好猛烈的毒啊!”众人失声大叫,而绝美女子则既欢喜又意外。
随着毒水不断滴落,刘晋元的脸色渐渐恢复起来,当毒水流完时,他的脸色非但彻底恢复,脸颊还一片红润之色,这时季安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