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潘玉儿从萧宝卷怀里扎挣开去。萧宝卷睁大眼睛向潘玉儿乞怜,他满脸无辜与无奈,“朕和别的男人可不一样,朕绝对是个好男人,朕发誓永不辜负玉儿。只有你一个贵妃,贵妃只比皇后小那么一点点,你还可以‘如朕亲临’,根本不用介意有没有皇后,要不,朕把皇位让给你,你看这样好不好?”
这只不过是萧宝卷以退为进的手段。褚令璩是他还只是王子的时候,就娶进门的王子妃,跟他这几年,帮他讨好过先皇,才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皇位,就算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没有爱,还有亲情,再说,褚家势力也不可以低估呀,只不过就给她一个名分,难道都不可以?在这方面,萧宝卷还没有潘富敢想敢干,豁得出去,或者反过来也可以这样说,潘富比萧宝卷更绝情,无赖的性质表现得尤其淋漓尽致。
潘玉儿不再答理萧宝卷的茬口,转移话题,“赶紧回宫,到寝宫,我要看人奏乐和跳舞。”她想以她最喜欢的娱乐方式,和强悍的震撼力,忘记所有不快,与对人类的不理解。什么人才能“回宫”?当然只有皇宫中的自己人,皇宫中都是些什么人?皇帝以外,太监、宫女不算,不过就是些先皇的重要妃嫔,和当今皇帝的众多妃嫔。潘玉儿也要“回宫”,那就表示她把自己看作宫中人,是同意做他萧宝卷的女人,萧宝卷欣喜非常,“好。快。”御辇以最快速度返回皇宫。
送潘玉儿回到寝宫,安排好瓜果点心,乐师舞者,萧宝卷一溜烟跑出去,办他的正经事,就是要大臣拟旨,册立新贵妃。潘玉儿可不知道,她虽然还没有正面答应过,册立她为贵妃的圣旨,却在她和萧宝卷回宫后不多时,即刻成文,盖印,并且通告全国。一时间皇榜满天飞,让国民们应接不暇。
萧宝卷手捧立妃圣旨,就象捧的是潘玉儿,捧的是他与她的婚姻一样,兴冲冲回来寝宫,挥手让乐师舞女停下,径自冲到主人公面前,“玉儿,给你。”“这是什么玩意?”潘玉儿自己还蒙在鼓里,她唯一看得出来的就是这是所谓的圣旨,“你下的命令——御诏?”“嗯,打开来看看。”萧宝卷期待潘玉儿可以兴奋不已,乘人之危,总是容易成功吧。
“没兴趣。”潘玉儿还在为叶思凡耿耿于怀,并不拿萧宝卷的圣旨当回事,她是真的不在乎他要干些什么。“这是朕册立你为贵妃的圣旨啊,给你,拿着。”萧宝卷耐不住性子,潘玉儿自己不打算看,他就主动声明,并且把圣旨递给她。潘玉儿却不接,反而反问萧宝卷,“我不记得我答应过你要做你的贵妃呀,我才不要,你有那么多女人,我不和那么多女人共享你一个丈夫。”
“朕承诺过的嘛,朕以后只和你在一起,不再理会别的女人。这个贵妃呀,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只有你不认可不算数,朕已经下旨,整个国家都承认呢。”萧宝卷把圣旨往潘玉儿前面一撂,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放心,她只不过是耍耍小性子,住在皇宫里,他的寝宫内,她还能往哪里去,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只有欣然接受才对,他轻轻松松吩咐,“多上几样新鲜水果,小点心撤下去,腻。午膳赶紧准备,朕和贵妃饿了,要吃饭。”他其实并不饿,只是好想好想跟他新册立的贵妃,吃过饭,尽快到床上去,最好立刻就让她实实在在成为他真正的贵妃。
“这个贵妃,我还就是不当。”潘玉儿不明白萧宝卷为什么非要她嫁给他,她清楚的是她根本无意嫁给她,为了表示她的决心,她拿起圣旨,先从中间撕开,然后再扯成片,丢到地上,“怎么样?现在你终于可以确定我不要做你的女人了吧?。”
“你?”萧宝卷不是忍不下潘玉儿撕扯圣旨的大不敬,她骂他打他他还能听之任之呢,但是,他的感情,完全扑在她身上,却不被对方当回事,不肯接受,才使他难以容忍,“朕真的很差劲吗?那个叶思凡比朕强?”萧宝卷的眼神似乎又要吃人,潘玉儿的身子不禁向后向远处挪挪,脸上露出疑惑与惊惧的表情。
“你毁掉圣旨,也是朕的贵妃,没有人能够改变,朕六天后还要和你大婚,国人皆知,看还有谁胆敢娶你。”萧宝卷一甩袖子,气呼呼往外走,“朕就不相信,朕不能让你对朕死心踏实。”他不得不离开,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这种场面如何撑下去。“又生气啦,知道你就没有常性,说话总不算数。”眺望萧宝卷最后的背影,潘玉儿自言自语,他一走,拉开些距离,她就不再害怕他。
太监、宫女、乐师、舞者,在场的所有人,开始是发愣,有谁当萧宝卷的面,甚至就是在背后,敢撕毁他的圣旨呀,这样的罪过可以大到诛族灭门。而萧宝卷并没有怪罪潘玉儿,听他最后留下的话,人们就知道,他对潘玉儿势在必得,她还在专宠期间,大家照样需要对她刮目相看。但是,萧宝卷生气,还可以象刚才那样寻欢作乐吗?人们停止在那儿,继续下去也不是,退下也不是。
“快快奏乐跳舞啊,别以为皇上可以命令、管教你们,我就不能,接着刚才那段,起乐,起舞。”潘玉儿还是第一次讲如此狠的话,颇有威胁的味道,她感觉很烦恼,而又伤心,叶思凡娶别人,萧宝卷也走开,胡海狸一直下落不明,都不答理她,她有那么讨人厌吗?。
萧宝卷杀人都是平常事,哪里只是“命令”与“管教”这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