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疾驰,带起的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声音很大,潘玉儿只穿有一层薄薄的xiè_yī,她感觉到冷。潘玉儿刚刚感觉到冷,胡海狸就把她的人最大面积地裹进自己怀里,他靠近她的耳朵,亲一口,这才说话,“玉儿,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到家。”
“今天天好黑呀,胡哥哥不会跑错路吧?”潘玉儿眼前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团漆黑。有谁还能象潘玉儿这样,由于胡海狸的圈养,对世间万事万物基本上一无所知,生活常识相当贫乏。不过,潘玉儿还是有变化的,以前,她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胡海狸,一向只跟随在他后面,对去处,与来时,中间过程,概不过问;现在,她上了话。
潘玉儿是没有以前乖顺,这是胡海狸很快就感觉到的,可是,她也是一片好心,他简单作答,“玉儿尽管放心。”
胡海狸与潘玉儿的快马直接跑上紫金山,上山,路向上走,天光也开始放亮,潘玉儿方才警觉,他们错过了叶思凡的家,“胡哥哥——”要去叶思凡那儿的,胡海狸知道他吗?他会喜欢他,接纳他吗?这些都是未知数,要怎样跟他提起呢?。胡海狸了解潘玉儿,就象了解他自己,相处近千年,她心里想什么,不说他也能知道,他故意装不明白。
已经接近他们的黑玉家园,潘玉儿再也憋不住,“胡哥哥,我们错过了思凡家。”胡海狸装作没听见,他紧拉一下马缰,“驾。”马更快地绝尘而奔。“嗯?”这是没听清楚呢,还是跟萧宝卷一样有意装聋作哑?潘玉儿不再象以前那样不动脑筋,她估计这两种原因都有可能,她放大声音,“胡哥哥——”“等回家再说。”胡海狸一口打断潘玉儿的话。“哼。”潘玉儿扭回头,紧紧偎靠胡海狸的后背使劲撞撞他,表示她在生气。
马突然被勒住,停下,胡海狸痛苦地捂住他的胸口,显然,是潘玉儿碰的。从胡海狸捂的地方判断,潘玉儿认为是那天他受红袍人的剑伤,还没有好吧,是她弄疼的他,她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可怜兮兮抬起头,惶恐地望向他,“胡哥哥,很疼吗?伤还没有好是吧?对不起,都是我不对。”
“没关系,玉儿不用忧心,很快就会痊愈的。”胡海狸挤出笑容。其实,经过他自己调养生息,伤口已然好得差不多,并没有太疼,是心在很疼才对,他一心一意记挂她,伤刚见好就尽心竭力把她接回家,她嘴里口口声声关注的却是别人,他就要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那我们先赶紧回家吧,你好好休养。”潘玉儿果真不再提起叶思凡,她不可能不照顾胡海狸的伤。“好。”目的达到,那就继续上路,反正马上便要来到黑玉家园,他们的家。
终于回到家,胡海狸抱潘玉儿共同下马,他一打马的后屁股,马自行跑开,他的手臂潇洒地打开,黑玉家园马上开启。两个人一齐向下落,地面的门自动闭合,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出它与别处的地面有任何不同之处。
“回家喽。太好啦。”脚着地,胡海狸一松开潘玉儿,潘玉儿就欢快地向前跑去,直接扑奔他们睡觉的大床,“你知道吗,胡哥哥,只有有你在,这里才是家;没有你,它就是一空壳子。”
胡海狸心花怒放地笑,自从与潘玉儿失散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开怀,他何尝不是,没有玉狐狸,他心里空落落的,怎么样都不得劲,在这儿调养生息,心理压力特别极大,他好挂念她的每一天是怎样过的;有了她,有生活下去的愿望,他才有精神头,有主心骨,有欢乐的源泉,有一切。他紧紧跟随在她后面,“玉儿,慢些跑,小心路。”仿佛对待的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的确,潘玉儿被胡海狸娇惯得就象长不大的孩子,她扑倒在床上,“啊,我又有家了,胡哥哥。”“是啊,我们又有家了。”胡海狸何尝不是如此。他也来到床上,潘玉儿身边,上下打量她的每一点每一滴。想起她与萧宝卷的不堪,他很恼火,却更抑制不住心底爬上来犹如有千万只小虫子噬咬的yu望,他要亲近她,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始,当玉狐狸真正变化成人,再走出这一步,却远不象他想象当中,和以前那样顺利。
“胡哥哥,让我看看你的伤。”潘玉儿主动脱胡海狸的衣服,他以前就是不着一物,两个人赤诚相见,抱在一起沉睡近千年的呀。她意识不到现在的不同。胡海狸脸红心跳,潘玉儿长成真正的少女,女狐狸,她自己不知道吗?她经历过情事呀,可是,他不制止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不碍事。”
“胡哥哥怎么到现在才去找我?”潘玉儿温润的小手,摸上脱掉衣服的胡海狸胸口的伤疤。身体与心灵的双重yu望,胡海狸自从爬上一直在忍耐,“我受伤很重,原来一直处在昏迷状态,刚苏醒过来没几天。听闻你身在皇宫中,那地方不同寻常,禁卫森严,不调养好一些,我恐怕不能保证可以把你从里面带出来,反而还会打草惊蛇,所以才去晚。让玉儿受苦,对不起。”“还好,你也吃了很多苦。我就知道,胡哥哥会找到我,带我回家的。”潘玉儿整个人靠进胡海狸怀里,就象以前一样。
潘玉儿不知道她现在这样做有多么危险,胡海狸几乎把持不住,他的喘气变粗,“玉儿。”他怕她不喜欢,又不好意思直接询问她的意见。“跑老半天路,累,我们睡觉吧,澡过后再洗。”潘玉儿一切照旧,她拉胡海狸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