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哥,我们出去找来思凡和娘,让他们和我们一起住吧。”潘玉儿向胡海狸建议,这建议提过不只一次两次三次,而只是都被对方置之不理。这一回,胡海狸也不例外,他不可能心甘情愿与别人分享自己圈养近千年的爱,他抱紧潘玉儿,长久不肯松开,样子十分眷恋,“玉儿,你终于是我的娘子,我好高兴,我等现在,这样的生活,等了近千年。”
潘玉儿在胡海狸怀里上窜下跳,她还故意踩到他的脚,表示她的大为不满。胡海狸只有不在意,反正潘玉儿身体轻盈,踩不疼的。“我们去接思凡和娘,你听到我说什么没有?”一再装作不知潘玉儿所云何意,总没有道理吧,胡海狸找得到他的借口,“我们黑玉家园从来没有住过外人。普通人没有我们俩带领,根本无法出入这里,不可能或上或下与地面这么远的距离。而且,这里的生活单调,我们习以为常,群居的人类会闷的。”
“我不管,要试过以后才知道,他们住不习惯,我们跟他们住地面上去也行啊。”为了叶思凡,潘玉儿宁可放弃黑玉家园舒适的生活。“地面上的环境不好。”不错,恐怕只有皇宫比得上这黑玉家园。“习惯就好。”潘玉儿坚持己见,不依不饶。
“不行。”胡海狸拒绝得很干脆,也没有其他理由。“就行。”潘玉儿经常说一不二,在胡海狸跟前。只是只有这一次不能奏效,“我说不行就不行,这事儿没商量,玉儿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容许他人与我分享。”
“哼,坏人。”原来,在这方面,胡海狸与叶思凡差不多呀,潘玉儿挣脱开去,朝起一个玉花瓶,就要砸向他,当然吓唬、表达她自己真实意思的成分更多,并不是真的要动手。胡海狸蛮不在乎,“其他的什么都可以,唯有这件事绝对不行,你就是把我们家砸个稀巴烂都没有用。不过,最好别砸啊,弄的满地都是碎片,我倒不要紧,我也不在意东西,小心别划伤你的手脚啊。”
“我?”这种方法行不通,潘玉儿泄了气,高举的手慢慢放下,把花瓶丢回原处,她撅起嘴,声音与肢体动作都是尽量娇气与任性的,“我饿,我要吃最多好吃的东西。”她把胡海狸支使开,自己先过叶家去先看看什么情况再定总可以吧。
“好啊,我去去就来,玉儿在家等我,不许到处乱跑。”要吃的东西,总不能不给弄,胡海狸虽然认为潘玉儿这会儿不应该会饿,可是她提出来,也只有照办。走之前,他还考虑过,要不要布置什么机关,教她出不去,可是,他担心那样做会惹恼她,对她不够放心,让她更生外心,尽快早回来也就是。
胡海狸刚刚离开,潘玉儿就跑出黑玉家园,直奔叶家而去,她谁也丢不下,便更多伤害一心一意爱恋她的人。怪只怪胡海狸不够狠,没有守住潘玉儿,叫她自己出门来,如果不出门,就应该会什么事情都没有。潘玉儿哪里知道,变故,早已发生过太多。
叶仇氏的头被砍掉,和尸身还被扔在叶家小院里,没有人敢问津,萧宝卷下过圣旨,不许任何人接近哪。“啊!”刚刚走进小院的潘玉儿,看见叶仇氏惨死的模样,吓得大声尖叫,又立马退出院门外。
缓缓神,潘玉儿小心奕奕扒住院门,向里窥望。邻居听到有女人的尖叫声,前后纷纷赶来,“玉儿——贵妃娘娘,你终于回家来?。”大家不知道称呼潘玉儿最好,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不知道她从哪儿来,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萧宝卷的旨意,他们还是必须遵守的,“皇上来过,带走叶思凡,要你去皇宫里换取他。”“娘怎么死的?”“皇上手下给杀的吧。皇上不让我们任何人靠近这儿。”邻居说明他们为什么不能为叶仇氏收尸。
收尸的事,潘玉儿也不懂,前所未闻,她注意到的是,“实在欺人太甚,皇上的手下好大胆,居然杀死娘。”没有萧宝卷命令,谁敢,谁有必要结这个仇哪,她就不再往深里想一想。她也不认为他的人不好,会直接干出这样的事,他在她面前表现得太出色太完美。邻居无话可说,当时萧宝卷兵将众多,皇帝做的事,普通老百姓谁又能妄议短长。
再次到院子中,溜墙根走,邻居随潘玉儿进来房子里。娶潘巧儿的喜气虽然已荡然无存,不过,潘家收拾过的房子,布置过的东西,都还在,与以前大不相同。再经过官兵搜罗,东西乱七八糟的,被丢的到处都是,堆在地上。
桌子上,最醒目的,端端正正摆放的,就是被潘玉儿扔出去,萧宝卷当机立断送给叶思凡,当作他与潘巧儿新婚贺礼的凤冠,唯一留下的一件贵重东西,别的都被洗劫一空。官兵不捎带凤冠,不给萧宝卷过目,自然有他们的道理,这是萧宝卷处理过、送给叶思凡的东西,就没有人再安排它的其他去处。
除去叶仇氏的尸体,空空如也,别无他人。“思凡被皇上带走?皇上叫我到皇宫换取思凡?我现在就动身。”得到大家伙肯定回复,潘玉儿决定马不停蹄,赶往皇宫去找萧宝卷理论。她不可能对叶思凡不管不问,这种事情,必须由她出面解决;她也不可以耽搁,以免胡海狸很快追来,不肯放她自由行动。
潘玉儿刚离去没有多大会儿,邻居这才散开,只是走出大门口,就碰到胡海狸赶来。胡海狸腿脚很快,弄到些吃的,哪怕再被挑剔,也不是难事,便回到黑玉家园的他,看潘玉儿确实不在,真的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