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无追兵,总算可以安全撤退。萧懿溃败的军队还没有进入京城内城,迎面而来一望无际长长的队伍,一看萧懿与萧衍就吓一大跳,尽管不太招摇,不仅是他们,许多人都认得出来,出巡的这是御驾,见到赭黄的装饰,和最前面大内侍卫与太监的仪仗队就可以知道。
官兵立刻停下,让出正中间的路,退到旁边,全部下跪。萧懿与萧衍紧走两步,来到已然停住的队伍中,走近御辇前,双双跪倒,没办法,不得不格外恭敬,败军之将,被治罪都不算过分,只希望得到萧宝卷多多体谅,“臣(臣弟)有罪,没有能够打得过胡海狸,反而被他杀的大败,损兵折将。”
“平身吧。初战不利,朕暂时不怪罪你们。”御辇里的人,当然果真是萧宝卷。当得知有潘玉儿的确切下落,他再也坐不住,不能等潘玉儿回宫,还不如去现场接她,才好放心,还显得更亲切更重视她一些,也省得象原国师那样心怀不轨的人,万一再伤害她,比如故意划破她的脸,弄伤她,只能吃哑巴亏。为了潘玉儿,萧宝卷总是用尽他所有的聪明劲。
现在正在用人之际,离开萧懿还不行,不能让太多将领插手此事,少不张扬为好,必竟潘玉儿是玉狐狸,是在跟妖魔鬼怪作战,外人还是少参与。再说,萧宝卷确实也没有降罪于萧懿的意思。“谢皇上(皇帝哥哥)。”萧懿与萧衍一起直起身。
太监撩起辇缦,萧宝卷急不可耐,“你们兄弟俩看见玉儿没有?玉儿真的是被胡海狸劫持走的?”他要进一步得到确认。“我们并没有见到贵妃,不过,胡海狸承认是他带走的贵妃,贵妃就在他那儿,而且——而且还说贵妃是他的妻子。”萧懿要看看萧宝卷到底什么表现。
“胡说!”萧宝卷显然恼羞成怒,他可容不下别人跟他抢夺潘玉儿的拥有权,“玉儿只与玉狐狸叶思凡成过亲,要是也是他的妻子。——呸,朕被气糊涂,朕与玉儿大婚过,玉儿只是朕的贵妃,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也抢不去的。”他“啪”地一声,自己放下辇缦。
“皇上?”萧懿不知道萧宝卷这是什么意思,才讲几句话,完了?要去哪儿呀这是?他还不了解萧宝卷此次出巡的目的,尽管想到可能是因为潘玉儿,可是他会亲自参与战争吗?那可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况且他什么武功都不会,必须全靠别人保护。
萧宝卷有的是侍卫与大内密探,为潘玉儿,些许危险怕什么,“朕仓促间集命两万人马,本来是要给胡海狸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你败的这样惨,这些将士就全部交由你指挥。朕在军中,只不过为早日迎回玉儿,打仗的事不归朕操心。”作为皇帝,当然有权力中间的劳动全全由别人代替,他自己只享受最后的胜利果实。
连个和潘玉儿单独聚一聚的机会都不给,萧宝卷看护的未免太紧,萧衍紧皱眉头,心情再也舒畅不起来。萧懿只是苦笑笑,“臣这一次绝不辜负皇上重望,有皇上在军中坐阵,一定可以接回贵妃。”这不仅仅是巴结,到时候,再打败仗,也好把责任推卸给坐阵军中的萧宝卷。啊?还打败仗?谁说的!只是如果,万一,却是不可能的——吧?。
三万人马,浩浩荡荡,返回齐军原来的大营,一切重整旗鼓,有的是物资、人力,不费事。胡海狸不在,刚吃过萧懿军队准备下的饭菜的“妖孽”,战场还来不及打扫多少,就是自己一方的死尸都没有怎么掩埋,齐军就去而复返,“快,快,快,齐军杀回来啦。”他们立刻警戒,撤回自方营盘以内,严阵以待,有的打探消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卷土重来的这样快,快得出乎意料;有人给胡海狸送信,形势比上一次严峻得多,得赶紧拿个主意,也好应对。
可是,胡海狸却怎么找都找不着,“哎,你们说,胡兄还能跑到哪去?现在大兵压境,我们是为了他才聚齐到这儿来的,舍生忘死都不计较,他的人怎么还老玩失踪,自己不当回事,那么,我们还这样热心干什么。”
“胡老弟不是不当回事,可能又与他妻子腻一块去了吧。怎么,哪哪都找不到他?”在黑玉家园见识过胡海狸对潘玉儿爱之非常的朋友,尽管当时也劝过他不少话,此时此刻,面对别人的冷言冷语与意见,只能替他出面,否则涣散的人心恐怕将溃不成军。
“可不是嘛。找好几圈,都不见人影。我们为他,大老远跑来,还豁出去身家性命,不惜与朝廷作对,他不热情招呼我们,我们也就不计较,难道大兵就在眼前,危险显而易见,他都不上心?就不能事过以后再安安稳稳抱女人?”人们难免有牢骚,死伤过的不少同类,难以匹敌的萧宝卷、萧懿的军队,和胡海狸的不认真态度,让有些人失去耐心,与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
“大家切勿心烦气躁,噢,对啦,胡老弟不是说给弟妹带些表示我们胜利的饭菜去嘛,估计被什么家事绊住,我再去找找他,他一定马上就能过来。”就胡海狸与潘玉儿两个人的黑玉家园,还能有什么家事?。朋友要去找的地方,就是所谓的后宅,黑玉家园地面位置上的大帐,他走出去几步,又转回身,“萧懿这次增兵,而且还有皇上御驾亲征,大家要马上积极做好战前准备,如果万一有战事,先由蛇精等带领大家应付。”来者不善,不得不防。
紫金山上,叫胡海狸“主人”的,不会当外人面批评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