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令璩自己倒安稳,低眉顺目,还表现出惊恐,“臣妾愚顿,臣妾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臣妾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皇后不必因为皇上禁足你,就诚惶诚恐的,你又没犯多大的错。”潘太妃最后一句话很重要,她不仅是为褚令璩定性,为她说话,若以后有什么麻烦,她还会帮她跟萧宝卷求情如此简单,它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这就是她对下毒酒欲置潘玉儿于死地这件事没有太多反对意见,也许,有可能,她这个太妃,也会这样出招的。
只要潘太妃可以这样出招,她褚令璩尽可在后面观敌料阵,看她们姑侄斗,然后坐享其成。褚令璩还在沉思,潘太妃起身告辞,“皇后你自己歇着吧,趁皇上有令,皇后没事儿少出门这些天,好好保养自个。”她可不在皇**久留,给褚令璩填两句好听的话,就走人。
褚令璩准备好吃好喝的,装满一个提盒,还有些好用度的,只带上乔儿、翠儿两个最贴心的宫女,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赶往冷宫,去探望褚令镁。褚令镁的冷宫,恰巧就在潘玉儿住过的冷宫后面,从那里经过就可以到达。
“皇后姐姐。”见到褚令璩,褚令镁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腿,哭泣不止,泪流满面。她尽管对萧宝卷降罪于她时,褚令璩一锤定音,造就她现在独自困守这凄凄惨惨的冷宫中,意见颇多,但是却再也不敢有所表露。一个被打入冷宫的下嫔,与高高在上的**之主皇后相比,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天壤之别,她哪里有权力责备人家些什么。还有,如果梦想有一天还有出头之日,也只能指望褚令璩,别人肯定谁也靠不上,她还怎么敢控诉她的不是,巴结都来不及。
怎么着也是亲姐妹,看到褚令镁现在这种落魄的样子,别的**妃嫔生活依然锦衣玉食,只有自家人在冷宫受苦,褚令璩肯定难过,不甘心,必竟她也是造成她现在这种后果的起因,她把她召进宫来,教给她要不择手段地保证自己的地位,结果却落到这步天地,不能不有些愧疚。不过,她是不会在人前自责的,特别是在褚令镁等人面前,只有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萧诵的亲娘王美人死的那些日子,几乎所有矛头都指向褚令璩,她也受到干扰,她本来就不赞成收下萧诵不久,就处死他的亲娘,“唉,你也别太难过,老哭,对身体不好。你呀,不应该太心急,这么早就让王美人去死,你知道吗,那几天,所有指责一古脑指向你我,我受到多大压力。
皇上应该不会追查一个美人的死因,他顾不过来,也不介意,本来这件事我只要保持沉默,谁也不能怎么着,过去以后也就过去了。可是,我们要对付贵妃,贵妃是玉狐狸,皇上宠她,不可能揭露她的身份,给她下下毒酒,本来皇上也无法追查得仔细,贵妃是玉狐狸的传言,只要传扬出去,对皇上对贵妃对他们俩在一起都不好,我想也就不算什么大事,即使皇上对贵妃再好也没有用,他也不能太计较。
可是,皇上可以抓住我们别的方面的错,惩罚我们,就象他对待懿王,要懿王的命那样,找个别的借口,紫金山上打一次败仗,哪能就需要懿王付出生命的代价呢。我们也一样,皇上揪住王美人的死不放,他本来要把责任推到你我头上,借以治我们的罪,就算我们不承认,确实不是我们做的,皇上也会推到我们头上,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对付我们,为贵妃讨回公道,也杀一儆百,让别的人再也不敢对贵妃起歪门邪念。更何况,你的确害死王美人。”只有最亲近的她们四个,都是自己人,也不直呼潘玉儿的姓名。
这些大道理,褚令镁可不想听,“皇后姐姐,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不想再呆在这儿,这冷宫里什么都没有,到处灰溜溜的,也没有人侍候,还出不去,当然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愿意出去见人,有谁瞧得起我呢,就连个地位重要的宫女,都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还不如在我们褚家的时候好,必竟还有很多人大家在一块儿玩。皇后姐姐,你救救我吧。”冷宫比起祈美宫来,当然相差很远,实在不在一个档次上。离开冷宫,是褚令镁目前最紧要的事,
“你这已经算是好的。”褚令璩的怜悯之意全消,恢复冷冰冰的样子,“当时要不是贵妃也在,皇上不想让她再看见死人,焉有你我的命在。你虽然住冷宫,你还没有出去过,没见过别的冷宫妃嫔怎么过的吧?她们很多自己一个人呆在冷宫中,任由她们自生自灭,哪有什么饭菜可吃,御厨房可不会为她们服务,宫人的厨房又不是招待她们的,就连吃个饭都问题,她们有些人不得不自耕自种,才能维持温饱,死在冷宫的人,又何止成百上千,是不计其数。”
“啊?”这么差的待遇,褚令镁的确没有听说过,她还以为都象潘玉儿住冷宫那样享福,是特别外摆着她呢。“你是我的亲妹妹,怎么着也还是个下嫔,总比美人高贵,很多人已经很给你面子,我还专门为你找个宫女侍候你,你比住冷宫的别的妃嫔几乎都幸福,你就知足吧。”
“那个宫女,是皇后姐姐安排的?”褚令镁还认为是冷宫配备的呢。“当然,你以为这冷宫里,还会有宫女打理呀,没有的。要是还有人侍候,那叫什么冷宫。贵妃住冷宫,只是皇上小惩大戒,他才舍不得难为贵妃,人家住冷宫,顶的还是贵妃的名号,有太监、宫女主动向皇上请示服侍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