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递消息的简单叙述整个过程,并且作出分析,“皇后娘娘在事发当天晚上就去过皇上寝宫,向皇上告密,只是天色太晚,贵妃娘娘不想动,要睡觉,皇上当时才没有发作,或者也因为只有皇后娘娘的证言证词,证据还不够充分,皇上也得考虑考虑怎样处治太妃方为妥当,这才没有立即行动。”
萧宝卷禁出令一下,还派有侍卫把守太妃宫,已经足够潘太妃体会到世态炎凉,树倒猢狲散,原来果真如此。她也就更能体谅别人的心思,她长叹一声,“唉,皇后也是迫不得已吧,我这一动手,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她,如果皇上真赖到她头上,别说皇后做不成,就是性命恐怕都难保,她要撇清自己的嫌疑,肯定就会出卖我,倒也情有可原,无可厚非。”即使如此想得开,她难免依然无法释怀,心事重重,自己的处境,萧宝卷皇位的稳固,还有大齐将来的安危,无时无刻不搅动她的心,让她不得安宁。
“在人前,我们还要尽可能维持我们太妃宫的气派,如果我们自己都倒下去,就彻底玩完,难道还有谁肯帮忙把我们扶起来不成,为了大齐的万年基业,为了皇上的江山,就算只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地位,也要撑住,不能被别人看笑话。”潘太妃有毅力坚持到最后,绝不被眼前的困难打倒。
太妃宫的设施、用度并没有销减,只要潘太妃和她的人不倒下,把原先的排场勉强撑下去,没什么问题。把守院门的侍卫,就只当是站岗放哨的亲兵护队吧,要不然的话,还能怎么样。潘太妃自己不能不经过萧宝卷许可就出去,并不包括她的宫人呀,他们可以随便行动,传递各种消息,如果潘太妃一心一意想做什么事情,只要算计好,并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性。
褚令璩出现在太妃宫门前,侍卫连忙跪倒磕头,“参见皇后娘娘。”“免。”作为皇后褚令璩对待宫人当然也讲究派头,但不会象萧宝卷那样盛气凌人,待答不理的,一说话,基本上就是训人,或者杀人,只叫人害怕。果然有侍卫守门,比她这个皇后被禁足要严重得多,褚令璩忍不住窃喜:潘太妃也有今天,以前习惯爬在她头上作威作福惯,现在一落千丈了吧?。
可是,只是宫外有侍卫把守,走进太妃宫,宫内秩序一片井然,人们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忙碌,浇花的,晾衣服的,更多只是一旁侍立,并没有什么变化。人们见到褚令璩,也是老样子,稍微闪退到边上,浅施薄礼,“皇后娘娘来了。里面请。”
大厅上,潘太妃正襟危坐,在品茶。只见她衣着依旧光鲜,头上、身上的饰物,似乎比平时还多些,还耀眼些。她神态悠然自若,正义凛然,“威风八面”,依然不减不被萧宝卷治裁时。如果不是院门外把守的侍卫可以说明一切,褚令璩险些以为太妃宫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禁不住要冒冷汗,内心慌里慌张,表面上还得故作镇定,就象以前那样,恭恭敬敬,谦卑有礼,她当厅跪倒,“臣妾参见太妃。”
潘太妃并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招呼,“起吧。坐。”她自己都讲过,褚令璩有足够的理由告发她,可是,真见到告发她的人,她仍然忍不住要生气,意见很大。褚令璩刚刚站起身,潘太妃埋怨的话,就脱口而出,“皇后啊,我不惜大义灭亲,对付我们潘家的玉儿(这个时候,当然得把潘玉儿完全算成是自家人。),对你也只有好处吧,一个妃嫔失宠,相对于皇后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坏事,哪怕这个妃嫔就是皇后的人。”
这语气十分明显,是责备的,接下来,潘太妃会怪罪些什么,褚令璩可以想象得到,她哪里还敢坐着,立在当场,微低下头,“太妃,妃嫔们失宠还是得宠,臣妾都不在意的,无法在意,也不能在意。”这样就没有自己的责任,与好处吧?。
“少在这儿给我装,你以为我不了解女人心呢,还是不了解你?”潘太妃最看不得虚情假意的人,如果褚令璩的聪明,与潘玉儿的无邪,综合到一块,把缺点都去掉,应该是位多么贤德的皇后呀,也是大齐之福,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你自己做过些什么事情,不用别人说吧,你自己应该都知道哈。”她这不是在诈人,挑明再责怪的话,马上就会出口。
褚令璩还没有等潘太妃再往下讲什么,就再次跪倒,脸上露出极度惊恐之色,一半是装的,另一半,也确实是害怕,“太妃请息怒。太妃派人行刺贵妃妹妹的事,是臣妾被皇上所逼,不得已才向皇上坦白的,臣妾实在不敢欺瞒皇上呀。
皇上从外面回宫以后,在去仙华殿的路上,就派人悄悄递话给臣妾,臣妾的嫌疑最大,要不,至少也是知情人,如果臣妾隐而不报,就当一切还是臣妾做的,臣妾上一次伙同别人给贵妃妹妹下过毒酒,这一回害人也顺理成章,皇上不仅要治臣妾的罪,还威胁臣妾说,要连同褚家一块儿办。
臣妾怕呀,臣妾不得不向皇上据实相奏,保住臣妾与臣妾一家上上下下的性命。臣妾前思后想,之所以最后拿定主意供出太妃,还在于,太妃面子大呀,是皇上视同生母的太妃,还是贵妃妹妹的姑姑,太妃再不对,再有千错万错,皇上都不会对太妃怎么样的,顶多只是指责几句呗。如果这样就能够救下臣妾一家老小活命,臣妾自私地以为,就应该这样做。臣妾思虑再三,就这样做了。
事实证明,臣妾所想的,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