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狸越战越感觉到吃力,敌人越聚越多,越斗越凶狠,他就要招架不住。在外围一直关注的潘玉儿,也看出围攻的人们比开始时凶得多,她叫不出胡海狸,就明白他是无能为力,她只好对围攻他的人试试,“你们住手,都住手,走开啦,不准为难我胡哥哥。”
萧衍要把胡海狸赶出皇宫,为难他,甚至威胁要他的命还办不到呢,不为难更达不到目的。其实,最为难的人,不是胡海狸,是国师,尽管他没有性命之忧吧。外围的人停了停,萧衍重视潘玉儿,他们也不能不顾及她的面子,可是,萧衍直接有命令,打还是要打,总得完成任务,把胡海狸赶出皇宫去。
里圈的人只是与胡海狸对阵,可不在乎潘玉儿喊些什么,她只要看不清楚都是谁在打,就怪罪不到他们头上,一个不留神,还有可能在胡海狸剑下丧命,也有主子下达的任务,需要完成,来不得半点马虎。很快,外围的人也扑上去,与里圈的人一起继续参与争斗。人们几乎把潘玉儿的话当耳旁风,本来她就很难指挥得动他们,他们大多数向来只听从萧衍和直属上级的吩咐。
突然想起来,只要隐身,普通人就看不见他,胡海狸也准备这样做,还可以带潘玉儿一起离开这儿吧,难以有还手之力、越打越累的他,匆忙施法,隐起身形。“啊?”普通人是再也找不到胡海狸的存在。可是,国师有办法呀,他看得见胡海狸在哪儿,他咬破中指,向隐身的人甩出去一溜儿血。血滴成排落在胡海狸衣服上,隐身术被破坏,隐向不住,只能现形。
“杀!活捉胡海狸,死的也可以,法不责众啊。”人们开始不计较那么多,到时候,杀死胡海狸的责任,往别人、往大家身上一推就行,埋怨不到萧衍,只要不埋怨他,他就不至于大发雷霆地降罪,萧宝卷不是也使用这一招,来笼络潘玉儿嘛。
“胡海狸,我劝你还是自己逃吧,‘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不要这样枉自断送掉性命,就连将来都没有。”国师好心好意规劝。寒天剑两面是血,还一直往下淌,胡海狸浑身冒汗,眼睛有些发花,似乎,也的确是,四面八方都是向他伸过来砍杀的兵刃,可是,他还要坚持,“我不想逃,也不能逃。”“你这样做,不仅不能和贵妃娘娘远走高飞,还要白白搭上你自己的性命,何苦呢,还不如先出去,再图将来。”国师重复他的意思,当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担心,他相信他能够让萧衍不责备他现在的所作所为。
里面都发生哪些变化,讲些什么话,战局外的潘玉儿看不到,也听不见,两边还在继续打,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战事显然会对胡海狸越来越不利,别人指挥不动,他总可以吧,“胡哥哥,别打了,我们走吧,离开这儿,不再住在皇宫里。”这也是胡海狸的愿望,只是愿望不现实,他跳不出包围圈,摆脱不掉这些人。
半天里边也不回应,胡海狸别再有个好歹的,并没有人对潘玉儿对动手,她也就放下心,自以为谁都不会伤害她,都不会伤害她,她就可以自由活动,她大着胆子要进到最里面去找人,“胡哥哥!胡哥哥。”她一边喊,一边向包围圈里走。
的确,人们对这个萧宝卷的贵妃,大齐最美丽的女人,并没有多少敌意,尽管萧宝卷亡国,和他的死,跟她应该有最直接关系,但是,必竟没有人把责任明确推到她身上,她也是萧衍非常重视的人,还让她住在最奢华的玉寿殿嘛。不少人给潘玉儿让出一条通道,任由她进入,当然,许多还是专注与跟胡海狸的争斗,不会伤害她,但是也不至于照顾到她。潘玉儿前进去找胡海狸的步子不怎么顺利。
寒天剑使劲架住别人的长枪,胡海狸的脚又踢出去一个,但是,还有更多的刀剑和人涌上来。一不留神,他肩上被削掉一层皮,流出血。“胡哥哥?!”潘玉儿终于看清楚最里面的情形,也正好见到胡海狸受伤,她最怕他受伤,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玉儿,我不是让你到旁边等我吗?。快躲开这儿。”刀剑无眼,胡海狸担心有可能伤及潘玉儿。
国师计上心来,别人不行,潘玉儿可以指挥动胡海狸呀,他迅速靠近她,“贵妃娘娘,胡壮士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你还是叫他保住他的性命,赶紧自己逃离这儿,以后再带贵妃娘娘走吧。”“还不都是你挑起来的?。你不能命令他们住手?”潘玉儿埋怨国师。
这些人,尽管有的确实是国师派人招来的,却不怎么听他的,他难以调动他们。就算能,他也不可以说话,万一大家都停下来,胡海狸再有机会抓住潘玉儿不放,真带走她,他的罪过大矣,“贵妃娘娘要自己呆会儿,离胡壮士远些,胡壮士不肯答应,去追,我只是为贵妃娘娘好,才出手拦住胡壮士。谁知道他们这些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转眼就打起来,不分青红皂白,还越来越多。我原来是皇上的人,衍王爷能留下我一条命,已经是特别优待,就算我是跟皇上、做皇上做国师,皇宫侍从,和地方上的将士,也不会听我调谴啊。”他半真半假,半推委半无奈。
国师显然不是朋友,可是,很多时候也并非敌人,潘玉儿信得过国师这一番言论,她也没有其他种解释可以相信呀,“唔。”胡海狸被气得够呛,明明很多时候都只是国师在从中作梗,不管其中有多少成份是被迫的吧,现在,他却把自己摘得很干净,一切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