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圣天只是瞥了林圆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依然淡漠如水,一裹袍服就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圆和其他恨圣天身边的人都了解,他如此装扮,是又上天到玉皇大帝的后花园扮演一株花草去了,他的那身草绿色衣服就是花梗和枝叶,他自己便是那朵花。他这样做,只为能够与王母娘娘相遇,看得见她。
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能躲得过天庭众多神仙眼,是恨圣天法术高强,没有出现过纰露,机警灵敏;也是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等等天上的神仙没有往这方面想,不认为魔界首领原来经常就在他们身边。
纪丰云和方洛巧一样都是恨圣天的侍者,平时他们两个和林圆来往得最多,她与恨圣天的事他们看在眼里、感叹在心上,恨圣天一走,他们这才敢出来说话。
纪丰云劝慰林圆,希望她知难而退,“你的心思天王能不知道吗,他仍然熟视无睹,对你的感情从来不闻不问没有当回事,我们天王是心高气傲的,他心里只有不可能的王母娘娘,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在他这棵树上吊死,天王都不给你吊死的机会。”
这是劝慰,还是斗气呢?林圆立刻杏眼圆睁,她又羞又恨又气恼。
纪丰云对林圆有情,情深义重,他一直都在关注她,从来没有放弃过,恰如林圆对恨圣天,暗恋纪丰云的方洛巧心知肚明,他还说人家,自己岂不一样,她拉住林圆假意关心她,责备纪丰云,“你怎么说话呢,你自己还不一样。”
“你?”纪丰云面红脖子粗,他最讨厌别人揭穿他的感情,特别是当林圆的面,自己没面子还是小事,他很担心林圆会拒绝他、以后躲着他。
林圆细心,心如明镜,怎么不知道纪丰云对她的好,她只是不点破,故意装作不知情。“你们怎么说话呢,你们这是为了我好,还是在看我的笑话?”她似乎是、其实就是要表现出生气了,扭身走开。
林圆要离开纪丰云和方洛巧远一些,独自静一静,感情上的伤口还是由自己来舔平吧,尽管伤心,总比把内心完全坦露出来,让人随便参观的好,任何关注都只能是在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方洛巧的确只是看纪丰云和林圆的笑话,希望看到她出丑。纪丰云是真的很关心林圆,他恨铁不成钢:为什么她就放不下恨圣天,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圣天,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感化的,你会知道只有我对你最好,你会死心塌地留在我的身边,忘记王母娘娘。”林圆有信心,因为恨圣天和王母娘娘是绝对不可能的,搁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只会选择玉皇大帝,而绝对不是魔界的主宰,她相信水滴石穿,她认为恨圣天对她不好,更多是她的问题,是她不够好,没有表现出她的深情,他体会不到,尽管很可能只是他并没有给她机会,机会还是需要她自己寻找,总会找到的。
阎王的酷刑,也传到蓬莱群岛的神仙们耳朵里。潘玉儿除外,她跟大家来往得少,自从亲眼目睹被蓬莱岛神和渔神强取豪夺抢去她的许多花草,跟他们接触得就更少,她一般都留在她的海岛上照看她的花草,谁也不再打扰她才好。
蓬莱渔神啧啧嘴,惊叹道:“阎王可真狠哪,我们惹不起。”
蓬莱岛神不以为然,“他不就是对他自己的人横嘛,我们他管不着;而且还不是因为他们与龙宫发生矛盾引起来的,如果我们和他手下的鬼神发生矛盾,他也只会惩罚他们自己人,又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会只对他自己的手下横吗?外边的人惹到他,只要他有能力,他将更狠吧。”蓬莱渔神不无忧虑。
蓬莱群岛其他神仙也连连称是。
蓬莱岛神愁云显现在眉梢,“那大家是要注意萧衍,尽量别惹他,如果和他发生冲突,不要自不量力、擅作主张和他逞凶斗狠,最好上达玉帝圣听,由玉帝裁夺,为我们主张公道,我们蓬莱这点神仙可不是他的对手。”
大家共同点头,“我们记下了。”
蓬莱岛神和蓬莱渔神四目相对,互递眼神,进行心领神会的交流:要把这件事告诉潘玉儿,让她以后躲着萧衍走,别自找麻烦,以免惹祸上身。
见到他们,潘玉儿会不会小气地再次向他们索要他们“偷”走的她的花?自从那次被她发现后,蓬莱岛神和蓬莱渔神再也没有在潘玉儿居住的海岛出现过,今天是万不得已。
蓬莱岛神和蓬莱渔神驾云停留在潘玉儿住的海岛上方,向下张望、搜寻,添香阁内没有,整个海岛的花间也没有劳作的动静,去哪了这是?
“不会又出去找好看的花草或者新品种去了吧?”蓬莱渔神不能肯定地猜测。
“她要是不在,我们最好不要到她的海岛上去,免得被她误会我们又偷她的花,真拿了还说得过去,如果没有拿再被她误会,我们多冤枉。”蓬莱岛神摇着头。
“我们就在半空中等她?”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蓬莱渔神可不愿意象个傻子一样一直等下去,那哪是他们神仙干的事。
“要不,我们下去找找,实在找不着,等不到她就走,临走的时候再拿她些花?总不能白来一趟。”来的目的,是为潘玉儿好,还是要损害她,故意气她?
不气气潘玉儿,怎么能让她记住他们?蓬莱岛神和蓬莱渔神早就商量过,达成共识。
“走走走,下去看看,多漂亮的小岛啊,观赏观赏也好,看着好就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