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的话很明显前后不一致,哪一句才是他的真心话?作为三界至尊的他,其实很不好相处,并不象很多时候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样和蔼可亲。潘玉儿心中七上八下,依然不得释怀。
因为过多甚至只是考虑到潘玉儿的感受和需要,玉皇大帝这才没有一定之规,反过来调过去拿不定个准主意,他何时何地顾虑这样多,如此左右为难无所适从过。
只是潘玉儿没有见到过金口玉言的玉皇大帝,她不理解他的苦心,反而一再误会他。
潘玉儿不开心,怀疑他,玉皇大帝只好舒通她的不良情绪和对他的敌意,“你提起别的男人,朕就无法冷静,你不要怪朕。朕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尽量避免。你有什么不满意的,都提出来,朕按照你的要求改。”
这些话就可信吗?潘玉儿琢磨,还是不言语。
“朕也知道,胡海狸和萧宝卷是对你最好过的人,曾经是你最重要的人,没有他们俩,就没有你的今天,朕应该感谢他们。朕答应你,让朕好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帮助帮助他们俩。你其实应该理解,他们俩要想有所突破、有所成就,修炼成神仙,肯定不能急于求成,不会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事,需要时日,需要苦心修炼,拔苗助长起不到好的作用,反而只会产生不利的后果,真的,急不得。”不答应帮助萧宝卷和胡海狸,看来潘玉独一直耿耿于怀,玉皇大帝只好以缓兵之计,找出借口来推诿。
玉皇大帝的这番说辞,潘玉儿只好信了,她从他怀里挺直身、抬起头,握握他抓住她两只手的双手,表示她的好感,面带感激凝望他,“只要玉帝你能够想着他们俩,不要让他们再被萧衍欺负,指引他们尽快脱离苦海,我就知足。”
玉皇大帝怎么可能帮助萧宝卷和胡海狸修炼成神仙,不但不会相助,他还会破坏他们找寻逍遥神的真身的事,以免萧宝卷恢复逍遥神的身份和法术以后,有能力与他抗衡,和他争夺潘玉儿。
原来这么好哄,本来就应该这么好哄,早知如此,玉皇大帝早就向潘玉儿做出这类保证了。只是他本来不想哄骗她,是她非要逼他不诚恳。
潘玉儿能够感激他、对他有好感就行,玉皇大帝好想得到她的肯定答复,他强忍内心象一只小兔子一样狂跳不已的心,“玉儿,你喜欢朕吗?”
“玉帝是三界至尊,谁敢不喜欢、不尊敬、不服从呢。”潘玉儿含糊其词,玉皇大帝对她照顾有加,还说喜欢她,她自然欢喜;只是要问到她对他的态度和看法,她扪心自问,她喜欢他?不喜欢吗?目前还真不好回答。
玉皇大帝故作嗔怪,“不要敷衍朕,说实话,只说你自己,别人朕不管。”
玉皇大帝又生气了,他的脾气好古怪,潘玉儿吓得向后退步,要不是手被玉皇大帝紧紧拉住不放,会退开去更远。
玉皇大帝揪心地痛,他不理解潘玉儿的所作所为,为了解除她的戒心,还是立刻换作一副阳光灿烂的笑脸,委委屈屈地表明他的无辜,“你这是干什么呀,朕有那么可怕吗,还会化成老虎吃了你。”
“你是玉皇大帝,我只是一个被王母娘娘勉强度化成而又不讨她喜欢的小仙女,所有神仙、甚至三界任何生灵都怕你,我当然也怕你。”潘玉儿还委屈呢。
潘玉儿言之有理,怎样才能从根本上改观她对他的这种态度?玉皇大帝有办法,“朕允许你有权力命令朕做事,朕不能违背你的命令,必须执行,你在朕之上,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再怕朕,是不是?行不行?”
和玉皇大帝听潘玉儿的如出一辙,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类似的观点,表白他的心意。
“你以后要是忘记了,或者反悔,不照你现在说的话办呢?口说无凭的,谁拿你也没有办法,我可不傻。”玉皇大帝不是没有出尔反尔过,潘玉儿见识过的不只一次、两次,她还一向自以为聪明。
“你还要朕为你立字为据哪?”玉皇大帝只能想到“口说无凭”的这后半句。
“立字为据”?可不可以?看玉皇大帝蛮不乐意的模样,他说过的话明明只是逗她开心的吧,从来都不曾认真,人家可是玉皇大帝,凭什么向他提出要求,谁会向他提出要求。潘玉儿格外明亮的目光暗淡下去,在天河边上席地坐下。
如果潘玉儿真的要求他“立字为据”,玉皇大帝会认为她十分难缠,心机深沉,而且有把柄攥在她的手上,被外人知道了贻笑大方,她也会拿字据来要挟他做这个做那个;如果她说不用他立字据,她恐怕只是客气,信不过他,还装作勉强相信了,也是有心机的一种表现,无论潘玉儿怎样做,都会使玉皇大帝对她产生一定程度的不好的看法。
潘玉儿不知道如何是好,偏偏只是不说话,似乎与他疏远了,玉皇大帝自己反而招架不住,一定要表示出他言而有信,十分爽快地应承,“立字据就立字据,朕可不只是说说大话,哄你玩的,朕马上给你立字据。”
玉皇大帝从怀中掏出他褚黄色的手帕,在手帕用手指写下白色的字迹:朕自愿对玉儿言听计从,绝不违背她的意愿,否则愿意接受她的任何处治。最后落款是玉皇大帝,就这样签了字。
玉皇大帝在潘玉儿身边蹲下身,把他手帕上的字亮给她看,“玉儿,你看,这样总可以吧,这回你可以放心朕,朕不是朝令夕改的人。”
“那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