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不可泄露’。逍遥神你好自为之,赶紧赶路吧。”萧宝卷的话太多,李靖不方便作答,第一个撤离的是他自己,他腾空而去。
负责织补飞毯的几个仙女把补好的飞毯各执一角,交给萧宝卷,“请好好保管。”
补好的飞毯跟没有受到重创前一样完好如初,简直看不出来是修补过的,果然如李靖所说,萧宝卷喜出望外,“多谢几位仙女。可以象以前那样飞行是吗?”他还是担心有什么问题,禁不住要问一问。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当然完全能和从前一样使用,不信你们试试。”仙女对她们自己的织补手艺和最终效果同李靖一样信心十足。
萧宝卷和胡海狸听从李靖的建议,也是他们自己的意愿,尽管心中有太多疑惑解不开,还是试乘飞毯,“起。告辞。”别过几个仙女,继续往南飞行,而且催动飞毯加速。
不知道睡过去多久,潘玉儿终于从昏沉中醒来,只感觉头有点晕和疼,她的手放在额头揉一揉,再摇晃几下头。
潘玉儿有动静,吩咐过雷公电母去阻止萧宝卷和胡海狸赶往无极山的行动,折回来席地坐在铺在地上的厚圆蒲团上、守在床边的玉皇大帝察觉到,连忙抬起头,睁开眼睛,站起身,手放在她的头上,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不舒服吗?”
别再是他销去她在后花园遇见萧衍的不愉快记忆有偏差,伤到她的脑子。同时也担心并没有成功做到,或消失的记忆不够,不够到在她的脑海中还存有片段回忆;或者太多,太多到连他的表白,他对她的好和她接受了他,都忘记了,还得重新来过。
因为太在乎,所以顾虑太多,总是放不开。
玉皇大帝的担心是多余的,他的功力运用得刚刚好。潘玉儿的神情自然,若无其事,“我没事,可能是睡得太久,我起来走走就好了。我记得我正在后花园玩呢,我看到一朵好美丽的花,正要过去仔细看看,不知道怎么的就睡到床上来了?”
玉皇大帝哑然失笑,听潘玉儿说这样的话,他就放心了,他施的失忆的法恰到好处。他轻轻松松地解释,“当时你坐在秋千上是要站起来走过去看那朵花,可是你还没有站起来呢就感觉好困,困得两只眼睛都睁不开,朕正好过来探望你,就扶你回来休息,你一直睡到现在。”
“是这样啊。”潘玉儿信了。她侧身下床便看见玉皇大帝身下地上的蒲团,她不好意思和感激,“我睡觉期间玉帝你一直守在我身边哪?”
“朕也是担心你突然睡过去是你的身体不好,对你有不好的影响,放心不下,这才一直守着的。”玉皇大帝顺势牵住潘玉儿的手,深情凝望她,“你没事就好。”
潘玉儿脸上的笑容很开心,从中可以看得出满满的幸福感,尽管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也很喜欢朕对你好是不是?朕会对你更好的。”玉皇大帝不只是承诺,是他的真心话。
潘玉儿含羞地低下头,“我是很享受玉帝你对我的好,如同云里雾里梦里一样直到现在还不敢太相信。”三界至尊的格外恩宠,她以前从来不敢往这方面想。
眼前的女子无时无刻不是最美的,无论是模样还是性情,叫玉皇大帝依恋,情不自禁,忘乎所以。怪不得王母娘娘一定要将她深藏在蓬莱群岛,也幸亏被藏起来,要不然很有可能早已经被别的神仙抢走,缘份这个奇怪的东西不可不信,至少他现在信了。
玉皇大帝的语气格外轻柔,置若梦幻中,“朕自己也难以想象,朕怎么会这样难以自拔,可以不管不顾,放得下一切。”
这样说好吗?会不会被潘玉儿误会,不相信他能够至始至终、一如既往对她好?玉皇大帝一句话扭转话锋,“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吧,朕也是第一次经历,美好到给朕整个天下都不换。”
玉皇大帝本来就拥有整个天下,三界中他是至尊。“第一次经历”?他和王母娘娘相伴这么多年,没有过爱情吗?
“三界本就是玉帝的。你真的可以为了我放弃三界吗?”还有谁比玉皇大帝更大的呢,潘玉儿难以想象放弃三界是做出了多么巨大的牺牲。
被问得如此认真,那双晶莹透澈的双眸中没有一丝瑕疵,怎么忍心欺骗,可是玉皇大帝根本还不曾仔细权衡过这个重大问题,而且,因为他情不自禁地生了情,就需要他放弃整个三界吗?不可能吧。而做出否定回答显然是不可以的,“嗯——”他在思考。
玉皇大帝反问:“我为了玉儿,什么都做得到,是不是我对玉儿最好,萧宝卷和胡海狸之流都做不到这样好呀?”
不肯正面回答可不可以放弃三界,就是应付,就是不愿意,当然,三界这么大,在潘玉儿心目中广大到无边无际,刚认识不久就要求玉皇大帝舍弃一切,实在不切合实际,是异想天开。她理解他,可是他不知足,还讲条件,跟只围着她转的胡海狸和对她百依百顺的萧宝卷相比较,有些不自量力、自以为是。
潘玉儿考虑了很多,神情有怡然转变为忧郁。
玉皇大帝担心她理解有误,误会他,他加重语气,“朕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放弃玉儿的,对朕、对你自己有些信心好吗?”他轻轻摇晃她的双手恳求她认可、提醒她重视。
“看你的表现吧,你能做得到就行,我有没有信心有什么用。”潘玉儿直言不讳,她觉得她个人对任何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