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夫人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才把潘玉儿弄过宫,来达成自己的阴谋,与潘太妃的要求,费半天劲,难道一切努力都是枉然,上天莫非注定潘辉与潘富父子反目,就要争个你死我活,还得得罪潘富妻子的娘家,很可能给潘家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这些担忧,如果潘玉儿不在跟前,还可以跟潘太妃坦明,但是现在不行,“太妃,我们既然来了,不按照原计划行事,一切努力岂不白费。”
潘太妃只看成是潘夫人不愿意把潘巧儿送进宫,才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个大美人,认作义女,偷梁换柱,代替心爱的女儿,可是也不能把义女硬往她所认定的“火坑”里推吧,她可要不高兴,脸色有些阴沉,“嫂子,自己生的女儿是女儿,别人家的女儿也是女儿,义女也是女儿,舍不得自家孩子,就毫不在意别人的孩子吗?这未免太自私吧。”
潘玉儿虽然糊涂,不明白潘夫人与潘太妃到底在聊些什么,还是听得出些端倪,似乎跟她有关,对她不利,她禁不住要问清楚,“太妃姑姑,你跟娘都在谈什么呀?跟我有关吗?”这句话透露底细,潘玉儿对这次进宫的原因一无所知,潘太妃闻言更为气愤,她“啪”地狠拍一下桌子,“嫂子,你这样做就大错特错,连带孩子进宫的目的,都不跟孩子自己讲解清楚,糊弄人,自作主张,未免太不通情理,如果玉儿一定不愿意,岂不害人害已。”
潘夫人慌忙站起身,跪倒在地,实在瞒不住的话,也只有在最大程度维护与潘玉儿的亲情关系基础上,据实以奏,“太妃,你原本叫我们送巧儿进宫,我们并不是舍不得亲生女儿,怎耐巧儿不争气,居然与管家的儿子有染,这样的女儿,我们哪敢再送进宫来。正巧碰见富儿抢到玉儿,他要逼玉儿与他成亲,休弃原配夫人,他原配的娘家太妃也是认识的,还是太妃保的媒,人家才肯下嫁,在朝中是一品大员,我们可惹不起,我当然不同意这门亲事。谁知道倒被我丈夫你哥哥钻空子,看玉儿太貌美,也生出霸为己有的心思。眼看就是父子相争,反目成仇——”
“什么?”潘太妃气得浑身哆嗦,“一群不争气的东西!”潘夫人继续说下去,反正责任总不能由无辜的她来责担,总比被潘太妃骂个狗血淋头,再把她的所作所为可能传到潘辉潘富他们耳朵里,要强许多,“我收玉儿为义女,也是迫不得已,只希望这样可以消除父子俩的念相,让他们对玉儿死了那份心。怎耐他们父子两个人根本就不肯罢手,只算计玉儿成为义女以后,就可以把她长期留在潘家,近水楼台,更易得月。”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不得已而为之,皇上不是有旨,名义中间带‘玉’的女子都要带进宫,这一点我更不敢违抗,便想到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如果太妃有意见,玉儿不与皇上发生纠葛,更好。还求太妃,可以把玉儿留在身边些天,用以打消你哥哥他们父子俩对玉儿的奢望。”只要能把潘玉儿暂时留在宫中,断绝潘辉潘富的邪念,潘夫人就知足,至于她的将来,她可以完全不予考虑。
潘夫人知足,她对潘玉儿的将来完全不予考虑,涉及到潘玉儿的个人大事,她自己可不接受,虽然她不象潘太妃那样,最后终于听得明白说话人的所有意思,不过,也了解是要把她留下,留在这皇宫里,她愤愤然起身离坐,质询道:“娘,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别人怎么样我都不知道,也不关我的事,我明天就要与思凡再次成亲,这不是我们约定好的吗?!”得,又出现一个自私鬼。
潘夫人站起身,迎上潘玉儿,连忙解释,动之以母女情,晓之以大道理,“玉儿,哪里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是我哄骗你的义父义兄,答应他们可以把你留在潘家,他们才暂时同意你嫁给叶思凡的,那些只不过是个幌子,根本办不成真事。你还不如先住在皇宫,呆在太妃姑姑身边,等过些日子,你义父义兄过去这个劲,不再掂记你,而且还能把皇上要求名字中间带‘玉’的女人必须进宫的圣旨,在宫内躲过去,你再和叶思凡远走高飞也就是。我回去以后,会亲自通知叶思凡知道的。”她有把握说服潘太妃留下潘玉儿,以上那么多话,理由解释得足够充分。
只要尽己所能,把潘玉儿圈进禁宫大内,打消潘辉潘富父子强娶的贼心,潘家得已最后安宁就行,至少叶思凡那儿,潘夫人才不会去告诉他她的下落,明天她要嫁的是她的女儿潘巧儿。潘巧儿是大家闺秀,人也聪慧,待人又和善,平常很听父母的话,没有什么不好,相信日子一久,叶思凡只能生出感情来,将错就错,接受最新娶过门的女人,把另一个抛到脑后。
至于潘玉儿的未来,这样绝色的人儿,最后肯定会有个好归宿,或者在皇宫里,很快被萧宝卷看上,得到他的喜欢,歪打正着,“苦尽甘来”,注定就是他的妃子,潘太妃再无意让她进宫,也可以一直住下去不走,甚至还能光耀潘家门楣。
“不!”潘玉儿不答应,是她离不开叶思凡,还有胡海狸的照顾,“我可以不要什么婚礼,我反正不呆在这儿,娘偷偷把我送到思凡身边就好,你跟义父义兄说我的人在宫里呢。”这个方法不是不行,只是潘巧儿还怎么嫁得出去,这种话,现在可不能对潘太妃和潘玉儿讲,潘夫人只好绕别的词,“傻孩子,你义兄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肯定不会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