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堂一句话让展昭彻底陷入了紧张之中,他顾不得再问其他,立刻盯着白锦堂道:“既然二哥在此,还请白大哥快些让我们见面!”
白锦堂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招呼来白福,不紧不慢地问道:“展先生现在何处?”
白福立即答道:“今日一早大爷出门以后,展先生就吩咐所有人不要去小院打扰他。如今,想必还在小院之中。”
“嗯。”白锦堂笑道,“既然如此,你这就去小院跟他说一声,就说展大人来了,请他出来见一面。”
白福得令离去,展昭却皱起了眉,不悦地看着白锦堂。心道,这个白锦堂可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我是二哥的亲弟弟,想要见他一面还需要他派人去请。摆了这么大的谱,真是装模作样,令人讨厌。
白锦堂看着展昭不高兴的脸色,嘴角微勾,气定神闲地吩咐下人倒茶,显然丝毫也没有受到展昭那不悦的眼神的影响。白玉堂看着自家大哥这种做派,心里有气,忍不住又要开骂,却被展昭抬手拦住。
展昭催动内力,用只有他跟白玉堂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稍安勿躁,先坐下。”
白玉堂压了压自己的暴脾气,冷哼一声,与展昭一起坐在了白锦堂的对面。不多时下人上了茶,但是除了白锦堂一个人气定神闲地喝着茶以外,白展二人碰都没碰他们的茶杯。
因为有了对二哥的期待,这一盏茶的时间似乎格外的漫长。展昭左等右等,直等连对面喝茶的白锦堂的脸上神色也有些不对了,终于忍无可忍。
“白大哥!我二哥到底在不在府中?”
听展昭发问,白锦堂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了解展辉,知道他心中最看重的就是他的亲弟弟展昭。如果他此时还在别院之中,听说展昭来了,肯定会用最快的速度飞奔而来。可是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不仅展辉没有露面,竟然连白福也没回来,这事不对劲!
想到这里,白锦堂忙站起身,对两个小的道:“你们随我来。”
说着,便率先一步走出了厅堂。展白二人哪敢怠慢,急忙快步跟上,紧随着白锦堂一路穿过回廊水榭,繁,用了不多的时间便来到了展辉居住的小院。
一到小院门口,三个人的心中就不由得一沉,他们看到院落中下人们正慌乱地到处寻找着什么,白福胖墩墩的身影站在所有人的中间,一边指挥大家寻找,一边着急地擦着汗。
白锦堂心中一惊,急忙快步迈进小院,高声喝道:“白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展辉呢!”
白福听见主子的高喊声,立刻连滚带爬地来到白锦堂面前,一边流着汗一边结结巴巴地叫道:“回回回,回大爷!展先生,展先生他不见了!”
“什么?!”展昭,白玉堂,二人异口同声,双眼同时看向了白锦堂。
白锦堂的眉头也皱得死紧,他盯着白福看了几眼,冷冷地道:“什么叫他不见了?他是自己离开了别院,还是让人给叫走了,抓走了?”
“回回,回大爷!我,我也不知道!院子里的小厮说,从辰时开始就没见过展先生了,也没见过他出门。想必,展先生是辰时之前离开的!”
“辰时?”白锦堂皱了皱眉,喃喃地道,“我就是辰时之前离开别院,进了陈州城。”
“这么说,我二哥在你离开之后就离开了?”展昭皱了皱眉,面露几许迟疑,不解地道,“可是以我二哥的性格,如果他是自愿跟你来到陈州的,根本不可能不通知你一声就不辞而别。”
“展辉当然是自愿跟我来到陈州的。”白锦堂皱眉道,“他更不可能不辞而别。明明昨晚我跟他提起今早要进城打探消息,他还说想要跟我一起去。怎么可能我前脚走他后脚就不辞而别呢?”
“这么说。”白玉堂突然插嘴道,“展二哥如果离开,也一定会留下书信告知于你喽?”
白锦堂一怔,急忙又看向白福,“小辉的房间里可有留下书信?”
白福急忙答道:“没有,什么都没有!展先生的房间里一切如常,甚至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带走。”
“这不对!”展昭听白福如此说,眉毛立刻一挑,紧张地道,“如果二哥什么都没带走,就不可能是自己主动离开的!他八成是被人强行带走的!”
说着,展昭往小院四周看了几眼,对白福道:“白总管,我二哥平时除了这个小院以外,通常都会到哪里闲逛?”
未等白福回答,白锦堂便抢先道:“小辉一般会去书房查账,然后就是在花园里闲逛散心。”
展昭看了白锦堂一眼,只见他满脸都是焦急担忧的神情。听到他称呼自家二哥为小辉,心中有几分不悦,又有几分说不清的复杂。他点了点头,又思索片刻,才再次向白锦堂问道:“白大哥,你方才所说二哥在书房查账,是以前的习惯,还是这一次你们再次同行之后的习惯?”
白锦堂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他皱了皱眉,只得在展昭的逼视下承认道:“是之前。这一次他与我同行,只是因为担心你们两个帮助包大人查赈陈州一事。这一路上我都没有用那些账册烦他,他没事的时候,也只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
展昭皱眉道:“如此说来,只有花园了。”
说着,便看了白福一眼。白福心领神会,急忙前面带路,引领着一行人来到了展辉经常散步的花园。
花园面积不大,但是如果一寸寸地搜寻过去,也需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