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想到平日里不算严厉的宗主,一旦动怒,会是如此的不留情面,江熠痕喜怒不动于形色,心机之深沉,一代枭雄之风不亚于上一代宗主,这让那些居心叵测的高层长老有些胆寒。
同时,这也是江熠痕的一次立威,仙圣剑宗看上去平和,一切如常,实则暗流涌动,勾心斗角,尔羹我诈的事数不胜数,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对了他这个宗主起了恻隐之心,这一次,江熠痕便是拿七杀峰主与九长老的命来给其他人来一个敲山震虎!
江熠痕大手一挥,一股无形之力将七杀峰镇峰玄兵,天残七伤剑,与九长老的昊天镜一并收了回来。
同时,他屹立虚空,俯视所有剑宗弟子,深邃的目光闪过一丝厉芒,神色却极其的平静,淡淡道:“他日谁敢再犯,便是如此下场。”
声音不大,反而有些平缓,但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与压迫。
“谨遵宗主法旨!”
仙圣剑宗数万弟子齐声下跪,持剑作揖,声势震天。
“是,师兄。”包括一众剑宗长老,同样十分恭敬。
“呵呵,你似乎要挡着我的路了。”二长老剑枫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浑浊的双目竟是闪过了一丝寒芒,但他同样也掩饰的极好。
逍遥峰休息场。
“陈大哥!”杜兰眼见陈天身负重伤,娇躯一颤,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就要朝着主殿冲去。
而聂锋却是一把拉住了她,看着杜兰的眼睛,劝道:“你现在上去,又能做什么?”
“你放开我!陈大哥他现在生死不明,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不知道 你们这些修仙之人的规矩,我虽然是凡人,但我知道 ,我的命是他救的,同样,我也愿意还给他!”
“去了,不就是死吗?”
杜兰两眼通红的看着拉住她的聂锋,声嘶力竭,原本清丽秀美的脸庞,此时却露出了悲伤之色,甚至美眸中闪过了一丝决绝。
“师弟未必有事,但你去了,一定会出事。”聂锋面如冠玉,温和的说道。
“老祖不可能有事。”默不作声的凌宇此时漠然说道,不夹杂一丝感情,十分的冰冷,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你刚才就说陈大哥没事的,可结果呢?”杜兰现在根本就不相信他们两个人的话,执意要过去,若不是聂锋拉着,她早就冲了上去。
就在这时。
“这个孩子,老夫就先带去了。”
一道淡紫色人影从远方而来,屹立万丈虚空,一股沛然的伟力散发而开,浩浩荡荡,却如春风拂面一般让所有人的心神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似乎能抚平浮躁的心绪,一瞬间让人平和,感到十分的舒适。
从这道人影身上每个人都能觉察到一股清静无为、淳朴、自然的气息。
这只是一道神念所化的分身,但也能看清这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者,一袭白衣,不染世尘,恬淡的神色仿佛看淡了世间一切。
“见过老祖。”
“参见老祖!”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跪了下去,七峰弟子无一例外,神色极其恭敬。
“见过牧师叔!”就算是宗主江熠痕,也是微微躬身行礼,不敢怠慢分毫,看得出这位老者的身份是何其的尊贵。
“都起来吧。”这位老者微微点头。
“牧师叔,您怎么来了?”江熠痕疑惑的望着老者。
老者大手轻轻一挥,一股柔和的无形之力将那下沉数米内的陈天缓缓托起,转瞬间带到了自己面前,这才笑着说道:“老夫来带走这个孩子。”
“师叔,您要带”
未等江熠痕说完,淡紫色的光晕一闪,老者便带着陈天遁空离去了,眨眼间便隐入虚空。
江熠痕不由得摇头苦笑一声,自己的这个师叔法力通玄,贯彻天地,他若要走自己根本就拦不住,就连一丝气机都无法寻觅。
这位老者是仙圣剑宗的底蕴,也是一位开山老祖,活了近万年,名副其实的活化石,修为深不可测,平日里来无影去无踪,行踪不定,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他到底在哪里,若非仙圣剑宗到了紧急攸关,生死存亡的时刻是不可能出现的。
可今日牧师叔怎么突然出现,他为什么要带走陈天呢?
江熠痕虽然疑惑,可也不敢冒犯师叔,也不再多想。
一旁的剑枫却双眼微咪,不知在想些什么,但那眼中的一抹精光却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这小子有大造化啊。”
王云青与郭明相视一眼,笑着说道。
“呵呵,或许,就该大变天了。”郭明略带感叹,目光深远。
逍遥峰休息场内。
凌宇这时脸色微变,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是仙圣剑宗的一位老祖,看来师弟一定安然无恙。”
聂锋当看到那位老者后脸色一喜,对着一旁的杜兰笑着说道,语气肯定,不带一丝做作。
杜兰擦了擦脸上还未干涸的泪痕,望着聂锋:“真的?你没有骗我?”
“自然是真的。”聂锋点了点头。
闻言,杜兰这才破涕为笑
与此同时。
南域,荒古魏家。
珍禽异兽,灵药遍野,葱郁苍木遮天的一处仙林之中。
一座座宛若巨龙大蟒般的山脉纵横百万里,阵阵兽吼从中呼啸传出,震彻天地,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如冲天神柱贯彻苍穹,一条矫健而又修长的身影掠空而起,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这是一位少年,同样也是荒古魏家的神子,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