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事情,只要知道一个结果就好,即使这个结果在坏,也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
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未知,因为这时你会把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听说的,都往这件事上套,也就是自己吓自己。
看到李东树慌张的模样,刚刚放松下来的唐亮,心中不由咯噔一声,焦急问道:“怎么了?”
平常的时候,唐亮见到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焦急,今天是他请客的日子,如果这时有人出事,不管怎样都不会逃过他的一份责任。
气喘吁吁的李东树快跑了几步,站到唐亮面前,双手扶膝,弯腰深吸了几口气后,起身慌忙道:“打起来了,唐工...打起来了。”
在脑中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的唐亮,就连有人出门被车撞了这样的事,都有准备了,谁知却是打架这么点小事,这让唐亮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
“谁和谁打起来了?”
唐亮问了一句后,看了一眼直喘粗气的李东树,皱眉接着说道:“行了,你在这歇会吧,我过去看看。”
工地,工地,顾名思义,一个项目部最主要的地方还是施工现场,这是所有工程的基础。
唐亮本准备培养下李东树的,因为他以后的工作重心必然要在办公室,有个李东树这样的施工员,以后现场出了什么事,最起码有个人能通风报信。
谁知李东树竟然如此不堪大用,瞥了一眼还是一脸惊慌的李东树,唐亮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打开包厢走了进去。
走进包厢的唐亮,微笑和几人打了个招呼后,弯腰在张文的耳边,轻声说道:“经理,外面出了点事。”
涉及到项目部的员工,如果唐亮自己去处理,不管结果如何都是错的。虽然唐亮按级别和肖总工同级,可在一个项目部最大的永远是项目经理。
“你们先吃着,我和唐工出去一下。”张文也不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在和桌上众人说完起身后,竟然满脸开心笑容的用力拍了拍唐亮的肩膀。
“什么情况。”迷迷糊糊的唐亮楞了一下,待看到张文已打开包厢门后,赶忙把这丝疑惑抛出脑外,快步追去。
两人走出包厢,张文看了一眼还在喘着粗气的李东树后,侧头看着唐亮询问道:“怎么了?”
“说是外面打起来了。”唐亮从出来后,看都没看站在一边的李东树,在工地这样的地方,胆子这么小,根本就混不下去。
悦来酒家的大厅内,这时早已没人在用餐,反而都一脸兴奋的,向大厅的一角剑拔弩张的两群人看去,如同看电影一般,嘴中不时评论这什么。
在浑延市这个东北的小城市,打架这种事其实很稀松平常,而且原因永远是扯淡的,很多时候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挑衅的看了我一眼。
md全喝的路都不会走了,竟然能看出有人挑衅他......
悦来酒家这样的地方还少一点,要是在北桥边的夜市内,如果哪一天少于3起群架,在夜市吃饭的人群,就感觉少点什么似的。
一个20岁左右满脸横肉的青年,瞪眼指着满身汤水的刘工,大声骂道:“tmd老家伙,你刚才看我干什么。”
刘工的眼镜片上,也被大汉扔到饭桌的酒瓶渐上了汤水,拿着餐巾纸擦拭着眼镜的刘工,眯着双眼皱眉道:“谁看你了。”
同事被人欺负了,即使平常在不对付,在别人都站起来的时候,如果只有你一个人还坐着,以后还在这里混不混了。
所以除了6个女性自觉的退到了一旁,剩下的20多人全都站到了刘工身旁,怒目向青年看去。
“呵,就你们有人啊。”说话的是壮汉同桌,一个穿着白色跨栏背心,脖子上带着条一指粗金项链的青年。
青年话音刚落,他身旁10多个,明显只有17,8岁的少年一起站了起来,手拿酒瓶一脸冷笑的站到了青年的身后。
看着这些稚气未脱,一脸兴奋、激动跃跃欲试的少年们,站在刘工身后的人群,大都神情犹豫起来,更甚至有人偷偷的后退了几步。
打架这东西,不怕2,30岁的壮汉,就怕这些十六,七八的少年。因为他们下手根本就没个数,什么要害不要害的,他们脑中就没有这个概念,说不定哪下一失手就弄死个人。
“呵,你们不是人多么。”
带着金链子的青年手拿着啤酒瓶,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刚刚把眼镜戴上的刘工身边,抬手就把酒瓶砸到了刘工头上,对着双手捂头痛呼的刘工,冷笑道:“都这么大岁数了,瞎**看什么。”
人身上最硬的地方就是头部,即使青年是用未开启的酒瓶,也不可能一下砸破头骨。
可不知青年这一瓶子划破了哪里,头上开始不断有鲜血流出,顺着刘工消瘦的脸庞,滴落到了他那本就被汤汁给浸污的白衬衫上。
“啊...”萌萌的闫美玲,看着头脸满是血迹的刘工,不仅捂嘴惊呼一声。
“老头,我叫钟磊,要是不服可以到东市场的大奎台球厅找我。”钟磊拍了拍刘工的脸蛋,抬起手上破碎的啤酒瓶,就要向刘工的大腿扎去。
“砰...哗啦...”就当破碎酒瓶锋利的前端,将要碰触到刘工的大腿时,一道身影快步跑来,一脚就踹飞了钟磊。
看了一眼压倒饭桌,被桌上倒下的热汤热菜浇了一身,烫的吱哇乱叫的钟磊,后怕不已的唐亮,抬手擦了一下满头的冷汗。
可能钟磊也怕弄死人,不敢捅往身上,所以选择了扎大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