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钱和生命放到同位时,这些昔日里共同相处过的冒险家们会选择什么,我对此,拭目以待。
事实上,在我心里,早已给出了一个答案:他们一定会选择金钱。
这个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他们是冒险家,我之所以多费口舌再问一遍,目的就是想要弄清楚,在诸多诱惑之下,是否会有选择另一个答案的人存在。
倘若这样的人真的存在,那我一定会记住他,然后,我会选择一个特定的时间,找到一个很不错的时机,把他干掉。
或许会有人认为我这样的做法十分残忍,暴力,但现实就是这样,敌人的敌人,未必会是朋友,但敌人的朋友,一定就是敌人。
我带着灿烂的微笑,等待着冒险家们的回答。
时间在一秒一秒走动,当走到了第七秒的时候,第一个人出了声音:“杀了他们!我选择跟着老板,跟着会长干!”
伴随着第一个人的出声,其他冒险家也纷纷喊了出来:“杀了他们!”“杀了这些贪婪、肮脏、无耻的混蛋,为会长大人雪耻!”“敢侮辱会长大人,这些人该死!”“该死,该死啊!”
呼唤让三人死的声音越的猛烈,好像洪水般,一不可收拾。
这些声音虽然杂乱,但意思都很一致,我甚至没有听到哪怕一个不同的声音响起。
举起手臂,向下压了压,我瞄了眼一脸绝望的三个大汉,转头问众人:“他们不是你们曾经的战友吗?你们真的舍得杀掉他们?”
冒险家们沉默了数秒,其中一人站起,道:“老板,如果把这三人换成在场的其他弟兄,我一定会站出来求情,哪怕同死都肯,但这三个家伙,从进入公会之后就好像大爷似的,不仅什么都不做,还整天指东骂西,有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拿我们这些无辜的冒险家撒气!”
“就是就是,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
“没错,老板,您是不知道,每次进地下城,一旦遇上了危险的地方,他们都会喝令我们这些冒险家打头阵,等到真的遇上了危险,他们跑的比谁都快,甚至为了逃跑,还把几个挡了路的兄弟推倒砍伤,这种人,该杀!”
“对,该杀!”
“该杀!”“该杀!”“该杀!!!”
在一片‘该杀’的口号中,我静静地看着三个满脸惊恐,浑身抖作一团的大汉,冷笑道:“现在,你们应该了解自己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吧?就算我不杀你们,你们今天也不可能活着离开会议大厅,现在,我也给你们三人一个选择,是我动手杀了你们,还是让他们动手?”
我示意哈罗德将三人口中的麻布团拽出来。
麻布团刚刚离口,三个大汉就哭爹喊娘着求饶,那表情一个比一个凄惨悲苦,好像从一开始他们三个就是受害者一般。
“饶了你们?”我微笑着摇头:“如果你们只是侮辱了我,我完全可以选择无视,但你们同时侮辱了你们的金思琪会长和哈罗德大人,这就不可能被原谅了。”
三个人又开始争前恐后的朝着金思琪和哈罗德道歉,请求他们大慈悲,饶过自己一命。
金思琪冷漠的瞅着三人,好像在看路人一般,哈罗德更加绝情,抬头看棚顶,直接选择了无视。
我听着三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冷笑一声:“看来你们不仅没有教养,连智商都没长,就算金思琪和哈罗德肯放过你们,但是我不肯的话,你们觉得这道歉还有用吗?”
听过我的话后,三个大汉又开始不停的向我求饶。
我叹了口气:“你们或许又弄错了什么,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叫你们继续活下去,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我动手杀了你们,还是让他们动手?”
三个大汉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般,还是一个劲儿的道歉求饶,我摇了摇头:“这三个家伙已经被吓傻了,我对没有胆量的人不感兴趣,他们是你们的了。”
说罢,我让开一步,示意冒险家们可以动手了。
那些真正在生死线上挣扎过的冒险家,对哭爹喊娘这种行为极其厌烦,尤其哭喊的对象还是个块头很大的大男人。
很快,冒险家中就站出来七八个人,个个握紧了拳头,一脸愤怒的朝着三人打了下去,一边打还一边泄愤似的吼着:“这一拳,是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是你们,是你们为了逃命,把他推下了悬崖!你们这群懦夫!懦夫!”“你们这三个混蛋,我想打你们已经很久了,告诉你们,我不是窝囊的废物,我是一个冒险家,冒险家啊啊啊!不是废物!”
伴随着七八个人的暴起,没多大会儿,一大半人都参与进了暴揍三人的行动。
这场暴动进行了将近半个钟头,冒险家们才纷纷散开,站回各自的位置,地上的三个大汉早已经被打的气绝身亡了,甚至,都看不到原本的人样。
我叫几个冒险家将三人的尸体处理掉,之后,又说了几句激励士气的话,就将他们驱散了。
关上大门,我们几人胡乱做到椅子上,罗德尼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呼,刚才吓死我了,你真的好残忍啊,小毅。”
“我残忍?”我耸了耸肩:“我哪里残忍了?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啊。”
“已经算是很残忍了好不好!”罗德尼道:“那可都是人啊......”
“你知道我以前杀过多少人,你都了解过的,没必要做出这么夸张的表情吧。”
“这是诧异的表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