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庞大的魔力值以夸张的速度汇聚到魔法杖顶端,就算是我这种对魔法波动迟钝的家伙,也能洞悉其威力之可怕。
一直旁观的索西亚,终于无法再继续沉默,她大声喝止道:“诺里斯,千万不要冲动,他是陛下的孙女婿!”
“孙女婿这种东西,再找一个不就好了”法师男诺里斯冷声道:“我不相信陛下会因为这样一只蝼蚁惩戒一位实力强大而且极为忠诚的部下。”
他的神情极为狂躁,好像一头冲动的野猪,不顾一切的要将挡在他面前的‘小老鼠’踩死。
短短十几秒钟,汇聚到法杖顶端的魔力值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魔法波动好似狂风般直吹我面门,几乎将我逼的窒息。
我强壮的身体暂时还能支撑得住,但同在战场的白云英的孱弱娇躯,却已经不堪魔法波动的冲撞,被呼的一下卷飞出去,重重的撞到了酒馆墙壁上。
距离战场稍远的同伴们,受到的波及也相对来说小很多,他们一个个焦急的呼喊大叫着,比利甚至挥舞着双刀一次次冲过来,想要与我并肩作战,却终因实力不济,在与我相距七八米的地方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再无法挺进一步。
戈多没有贸然过来,他很清楚,自己身为一名牧师,就算冲过来又能如何,面对国家力量的攻击,他的魔法屏障不堪一击,与其枉送一条性命,不如将周围其他同伴保护周全,这样做,不仅保存了无畏公会的实力,也免去了我的后顾之忧,让我能够专心致志应对即将面临的绝境。
在诺里斯准备魔法的同时,我也在疯狂积蓄着杀意,这是目前为止我唯一能够对抗国家力量的手段。
或许有人会说:你不是有强悍的自愈能力吗,为什么不硬抗一记魔法,然后再依靠自愈能力脱离险境呢?
我想说自愈能力是有极限的,那就是我不会立刻死去,但以诺里斯目前的魔法波动来看,吃了这记魔法,我是必死无疑,直接落地成盒的那种。
大太刀语气凝重,声音低沉,在我脑中响起:“我说臭小子,你觉得以你现在的杀意量,真的有把握挡住这记魔法吗?”
我直截了当道:“不知道,把握肯定是没有,但我总不能一动不动等死吧,至少得做出点态度来。”
“也对,咸鱼还想着翻身呢,何况你还没落地成盒,加油,我看好你”大太刀的语气中难得多了一丝调侃的味道。
“哎,我问你啊,你有能让我活下来的办法吗?”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向大太刀请教道。
“没有”大太刀毫不犹豫的将这丝侥幸碾死当场,并补刀道:“除非有奇迹出现,不然你必死无疑。”
我苦笑下,继续积蓄杀意,为最后一搏做准备。
诺里斯已经完成了他的魔法,但他没有立刻释放出来将我轰杀成渣,而是一脸冷笑的看着我,好像在看一只吃了老鼠药的耗子做最后挣扎。
既然他没有立刻将我干掉,那我就继续积攒杀意,多一丝杀意,我就多了一点活下来的把握,就算最后我仍旧逃不出必死的结局,也要在临死前最大可能的绽放我的光辉。
就在我即将看到希望的一刹那,诺里斯突然冷笑一声,魔法杖直指向我,同时飞快的吟唱出一连串儿魔法。
一根极其尖锐的冰锥,以平缓的速度从魔法杖顶端缓缓伸出。
它冒出魔法杖顶端的初速度很慢,慢的和龟爬差不多,可当冰锥尖端全部现身之后,它射出的速度骤然变快,快的好似一根离弦的箭。
而且它不单单只是一根冰锥,一层蓝色的魔法光膜,将它整个笼罩起来,幽蓝的光芒好像深海一般的颜色,其中蕴含的魔法波动是那样的恐怖,我只是稍稍感知,就已经不寒而栗了。
不安的情绪瞬间充斥了我的内心,最终化作两个字,出现在我脑海中:快跑!
我再无战意,转身撒腿就跑。
可那根冰锥好像有导航一般,紧随我后,一副不命中我就誓不罢休的气势。
我的速度是有极限的,可冰锥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一分钟,我就会命丧当场了。
就在这时,一道虚影瞬息而至,虚影尚未凝实,又一道虚影从另一个方向强势逼近,接着就是一声闷响,最先赶来的那道虚影又再度飞了回去,并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是伺机而动的艾米丽,她以为能趁机将这枚冰锥破坏掉,却不料国家力量早就防着这一手呢,先前说话的那个英俊的精灵男战士,直接出手将她击飞出去。
这些人真该死,特么仗着自己是国家力量就藐视众生,倘若我能活下来,假以时日,我必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暗暗在心里发誓,同时不断观察四周环境,准备伺机对身后的这枚冰锥发起破坏性攻击。
可这样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说来就来!
渐渐地,我的体力开始下降,速度也开始变慢,身后紧追不舍的冰锥,眼看着就要刺中我的脊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团光球裹挟着汹涌的气浪,狠狠砸在了冰锥上面。
炸响如雷,震得我脚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刚刚趴在地上,就感觉后背接连受到攻击,这些攻击的感觉与被用力丢出的石块砸到时一样,虽然有些痛楚,却并不会受伤。
诧异的转头一看,就看到一团蓝白色冰雾,以及一地碎冰块。
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情景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