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柴人变成小蓝人,并再无变化以后,端木玉当着哥哥姐姐的面儿,召唤出小蓝人,玩起了飞高高。
那场面,直接把几人震傻了。
没人想过,一巴掌大小的火柴人,竟能长这么大,于是浑浑噩噩的俩人,直接找来了我,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惊讶也得一起分担。
听闻火柴人变成小蓝人竟与阿卡哈维有关,我第一个想法就是,会不会是他体内的精纯力量作祟?
于是告别杨刈一家人,我快步奔向阿卡哈维树房,找来牧师,对其体内能量进行探测。
果不其然!
积聚于阿卡哈维体内的精纯能量,竟然小了一半,这情况令几位牧师倍感惊讶。
阿卡哈维在听到这个结果以后,脸上也露出轻松的笑容。
牧师们接连追问阿卡哈维最近有过什么奇遇?又或者与什么人接触过?又或者做过哪些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行为?
对于牧师们的追问,阿卡哈维连连摇头,表示除了偶尔运动下身体外,其他一切照常。
牧师又追问运动身体的方式与步骤,还希望他能配合演练一遍。
阿卡哈维倒也没不耐烦,从头到尾耐心的演示一遍,基本也就是俯卧撑,仰卧起坐,蹲起,原地跑步等等常规体育运动。
牧师们看过,精神气儿立马消沉了许多。
一个个向我告辞,回了各自宿舍。
坐在沙发上,自有侍女端来清茶,抿了一口,我笑道:“你怎么不把端木玉供出来?”
“那孩子一看就很内向,把她供出来,不等于害了她?”
“你倒好心”我摇摇头:“可这样一来,却是害了你自己。”
“我早就是该死之人,幸被你救回一条性命,苟延残喘至今,能继续以残躯苟活于世,已是我的造化,还奢求什么?”
“你这人啊”深叹一声,我无奈的将茶杯递到嘴边,猛灌一口,想借此洗涤苦恼,浇灭不悦,却不料,忘了茶汁还烫,直接烫疼了舌头,止不住的哈气。
阿卡哈维被窝的行为逗笑了,刚刚那股惆怅之气,也减轻三分。
“真的,我真不爱跟你聊天,一点正能量也没有,从头到尾,要么是自贱之词,要么是自暴自弃之语,就好像忧郁派诗人似的,好吧,我承认你饱读诗书,文采斐然,可也不用强作忧郁吧,也不想想,你才多大岁数,还有大把美好的光阴等着你挥霍呢,只是遇到这点挫折就完犊子啦?”
阿卡哈维没做声,只是用饶有兴趣的目光打量我,但那股惆怅之气,却依旧缭绕其身。
轻叹口气,我道:“你啊,是不是得到信儿了,知道妖精女皇她老人家不肯治你痊愈这事儿了?”
阿卡哈维没有应话,但从他闪烁的目光中,我已得到答案。
“其实你也不能怪女皇奶奶......”
“我没怪她”阿卡哈维摇摇头:“从始至终,我没怪过她,她对我,已经足够宽容,足够放纵了。”
“既然你没怪过她,那这事儿就好说了”将茶杯置于一旁,我继续道:“不知你是否从女皇奶奶的话里听出点其他味儿来?”
阿卡哈维微微一怔:“请详述。”
抬起屁股,坐到床边,我低声道:“你听到的信儿是女皇奶奶的全部原话吗?”
他稍作沉吟,摇了摇头:“只是个结果。”
我想了想,又问:“大概是宫里哪个侍女传的话儿吧?”
阿卡哈维望了我会儿,点了点头。
“真难为她了”我笑着摇摇头:“女皇奶奶说话声虽说不小,可也不大,能听个梗概,就说明她是真用心了,也是真拼命了,只可惜,奶奶真正的意思,却被她忽略了,也幸好我今儿个赶过来,话赶话唠到这儿,不然以后这事儿成了疙瘩,让你不快活,甚至放弃治疗,挺尸等死,你说你和奶奶俩人冤不冤?”
阿卡哈维勉强笑了笑。
深吸口气,我尽量压低声音,道:“奶奶的原话,是守旧派与革新派的斗争,一日也没停歇过,一旦你没死的消息被公之于众,月光城勉强还算稳定的zhèng quán,瞬间就崩了。”
阿卡哈维面色如常,想来,他也理解到了这一层面。
“所以呢,奶奶并不是放弃你,而是在申饬你,懂吗?”
阿卡哈维稍作思考,却没能想通其中关节,于是向我投来不解的目光。
无奈的挠挠头,我道:“奶奶的意思是,你事儿没做干净,漏了底儿,还有些想拿你身份造势的家伙活在世上,懂了吧?”
阿卡哈维终于明白了,他再也没了风轻云淡般的沉着冷静,反而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而且,奶奶那句你重伤归来,默许你养伤,允许你隐姓埋名的活着,这句话,可不是让你真的就像隐士那样,隐于集市,再不露面,而是要你在这段时间里,隐姓埋名,把以前的错误,一点一点给理清了,什么时候彻底纠正了你的错误,你什么时候就能重新光复精灵皇子的身份。”
阿卡哈维苦笑中带着感激,道:“多谢你的解释,奶奶的仁慈,我已经领悟到了,错误,我一定会想办法纠正,只是这皇子身份,还是不要了,只要允我像普通人一样,光明正大的在月光城活着,而不是活的像个死人,就满足了。”
“嘿,你这想法可不好,很不好!”我连番强调道:“你只要成了皇子,将来成了精灵王,阿娜丝塔可就解脱了,我也可以早日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