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冒险家被角蛇缠上,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凤凰不是普通冒险家,非但不普通,还很牛叉。
这边角蛇刚把尾巴卷过来,那边凤凰看似娇弱无力的双臂骤然发力,好像职业链球选手投掷链球般,先来了个原地三千六百度大旋转,本来扭曲得好像方便面似的角蛇,在惯性的驱使下,拉成了挂面,并不断抻拉,变长。
延伸其间,不断有噼啪闷声响起,我深切怀疑,这很有可能是角蛇骨骼不堪重负,在惯性的驱使下,脱节断裂,即便现在放了它,这条既凶残又丑陋的角蛇,也只剩下丑陋这个唯一特点了。
至于凶残......呵呵,全身骨骼错环脱节,连动都动不了,只能张嘴闭嘴的爬行动物,还有何面目称呼自己凶残?
凤凰的小手,终于还是松开了,角蛇打着转儿,朝阴冷潮湿的岩壁上撞去,啪的一声,弹落在地。
不得不说,第二十四层的怪物是真耐揍,先是经历了凤凰的大回转,继而又重重撞在岩壁上,饶是如此,仍没有当场咽气,足证明其生命力之顽强。
可惜,越是生命力顽强的怪物,遭遇到一群如同qín_shòu般残忍的冒险家小队,死状就越惨。
无畏公会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讨厌蛇,也有喜欢蛇的,当然喽,我这里指的是蛇肉。
譬如说,戈多。
原圆桌骑士公会会长的他,对蛇肉情有独钟,无论是有毒蛇,无毒蛇,小蛇,蟒蛇,他从不挑三拣四。
如今,角蛇的出现,令他双眼一亮,食指大动,于是乎,一把抓住我手,拖死狗般拖着我往角蛇方向狂奔。
这一手令我猝不及防,一脸懵逼的被他拖出十几米,方才回过神来,使劲儿挣扎的同时,我喊出了内心的咆哮:“松开我,变态,我不搞基!你这样做,对得起比利吗!”
戈多闻言,停下脚步,松开手,抓了抓头,冲我嘿嘿直笑,吓得我向后一跳,拉开距离。
“对不起,队长,是我太唐突了”戈多道:“我只是想趁着角蛇没死之际,把它的脑袋砍掉,这样一来,它的身躯就能留在原地了。”
我神色一凛:“你要吃角蛇?”
戈多连连点头,目露渴望道:“是的,队长,我已经按耐不住食指的悸动了,恨不能直接生吃,不过我也知道,蛇肉里寄生虫极多,这种蛇形怪物也不例外,所以我决定把它做成蛇料理,满足我的味蕾,求队长大人垂怜。”
看他一副老饕遇见美食般的熊样,我苦恼的抓抓头发:“我的刀,是用来杀怪的。”
“斩断它的头颅,就能杀死它,还能满足我的食欲”戈多恭维道。
“哈啊”长叹口气,我不禁抱怨:“这都什么队员啊!杀怪不主动,吃怪倒是真主动。”
万般无奈之际,我只得拖着刀,来到角蛇跟前,道了声抱歉,对准蛇脖子,挥刀便斩。
锋利的大太刀狠狠斩中蛇脖子,然而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刀刃竟没能砍破蛇鳞,而且刀刃与蛇皮接触时反馈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砍中的并非坚韧的蛇皮,而是一团不吃力的棉花。
“嗯?”瞅了眼从蛇身上滑落下来的大太刀,我咬了咬牙,再次举刀,同时杀意缠刀,将刀锋变得更具破坏力,对准同一位置,再次狠狠砍下去。
这次总算有些效果了,最外一层的黏液与薄薄一层蛇皮被刀刃划破,露出坚韧的乳白色蛇皮。
“该死!”我低骂道:“蛇皮韧性竟然这么好!”
一旁,戈多急得直搓手,恨不能立刻斩下蛇头,剥掉蛇皮,放炉子里煮,放火上烤,好一饱口福。
偏偏蛇皮比蛇鳞更难对付,斩首行动铁定要再度拖延,他岂能不急。
想要完成斩首行动,单凭我一人之力怕是不易完成,我需要支援!
转身冲着小蕾米招了招手,盘悬在半空的小蕾米却摇头拒绝。
“来呀,蕾米,帮我个忙”我蛊惑她道:“办成了事儿,我请你吃最新上市的糖果。”
小蕾米依旧头摇个不停。
“再加上一盒糕点?”
小蕾米依旧头摇个不停。
“三盒,三盒怎么样?”
小蕾米依旧头摇个不停。
我很担心,再这么摇下去,她的脑袋会不会摇飞出去。
一狠心,我再次加大价码:“十盒,最大盒的那种,够你吃一个月的量,怎么样?”
小蕾米动心了,她开始犹豫了。
“我还允许你熬三天夜,这三天晚上,不论你玩到多晚,我都不干预,如何?”
小蕾米意动了,小小的身子不由自主朝我飞过来,然而只飞出不到三米,就被迫停下。
她愤然转过头,待看清抓住自己脚脖子,阻止她奔向合法熬夜与成堆点心的梦想之人后,满腹怨气,化作东流水,消散无踪了。
抓住她脚脖子的人,正是凤凰。
“小毅,角蛇太恶心,别叫蕾米帮忙,会沾上脏血的。”
看来凤凰对角蛇的怨念还不是一般的强。
“总之,想要砍掉角蛇头颅,是你和戈多的事,我不允许其他人参加。”
别看平时凤凰不蔫声不蔫语,存在感极低,可当她发号施令以后,貌似整个无畏公会就没人敢忤逆,这一点,连无畏公会实际会长卡嘉莉都望尘莫及。
“怎么办?”我问戈多:“要不要忤逆凤凰的指令,强行把蕾米‘请’过来?”
戈多打了个激灵,讪笑道:“算了吧,队长,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