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不能透入灼热的火墙,并不意味着置身其中的我就一定会感到舒服。
若不是用刀刃抵挡住火焰猎鹰的冲势,现在,我的毛早就已经被烧干净,就跟杀猪烧毛一个待遇。
火焰猎鹰所携带的那股不小的魔法量,终于缓缓弱了下去,其上散出来的灼热感,也在同时缓缓褪去,这是耗尽魔法之后的表现。
只是,眼前的魔法师仍旧举着魔法杖对我,杖头上的第二只火焰猎鹰已经初见雏形,看样子,她是打算用这招把我耗死在这儿啊!
当下,可行的办法只有两种,第一,是擒了烦人青年弓手做人质,让她的这记攻击无处放矢,第二,就是强行突破连珠箭,以最快的度逼近至魔法师的身边,并以最猛烈的手段将她的魔法杖斩断。
魔法杖是魔法师用来凝聚大规模魔法的媒介,破坏了魔法杖,她最多只能释放出最普通的魔法飞弹,以我目前的防御与恢复力来说,顶多是疼一下,皮外伤都未必能有。
想一想我此次受到攻击的原因,就是想去食堂里蹭口饭吃,再看看现在的状况,瞬间感觉悲从中来。
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一边抵挡着连珠箭,一边开始思索究竟该用那种办法来应对。
第一种办法是最有效的,也是最便捷的,但有点卑鄙,尤其是一想到擒住烦人青年弓手做人质的时候,整个人就有种生吞了蛤蟆的恶心感。
不怪我有这种感觉,是你这青年给我的第一印象太差了。
于是,我强行决定第二种方法一试。
在用直太刀格挡开第七支羽箭的同时,我动了,双脚用力点地,猛地窜了出去,我感觉整个人,好像化作了猎豹一般迅捷。
与此同时,我的双眼紧紧盯着魔法师的表情,从她微皱的眉头与骤缩的瞳孔,我能够感知,她在紧张。
或许是过往很少遇到这种情况吧,也可能是她认为再不动手就迟了。
总之,在与她相距还有四米左右的时候,魔法杖头上,那只尚未成型的火焰猎鹰被释放了出来,扑打着一双小了好几号的翅膀,朝我撞了过来。
与哈罗德硬碰硬,我或许会败,但同它这么只不完全体火焰猎鹰相撞的话,我还是有八成把握可以轻松获胜的。
至于剩下的那两成,一成是我的衣服被烧坏了,另一成则是我的毛被燎没了。
我屏息凝神,聚力在手,刀刃向外,猛地斩出,口中不约而同的出了一声轻喝:“破!”
呼!
一阵疾响过后,那只疾冲而来火焰猎鹰,自中间位置,开出了一条带着火焰的细缝,余势不减,擦着我的两肩,一左一右的撞了过去,并出了并不明显的爆炸音。
身前相距不到两米的女魔法师,手中的魔法杖,也自中间位置,分成了两截,一截仍旧牢牢地攥在手中,另一截,掉落在地面,只出一声轻响。
看她表情,惊愕中带着惊恐,不可置信间还有着迷茫。
尤其是她看向手中半截魔法杖的时候,那种揪心的心痛与挥之不去的埋怨,肆意释放了出来,看向我的眼神也带着复杂的味道。
不过,我只是扫了这一眼而已,因为,不远处,那个令我厌恶的青年弓手又不分场合的向我搭弓射箭了。
“真够没眼力价的,你老师没有教导过你,要懂得适可而止吗?”
我嘀咕着,整个人再次化作了猎豹自认为的,朝着青年弓手扑了过去。
之前,我将大多数注意力集中在女魔法师的身上,才对他不管不问的,现在,我抽出空来了,他还是没完没了,这就是典型的蹬鼻子晒脸,需要狠狠地教育一顿!
他射出的羽箭多半对我没什么伤害,一顿挥刀挡手,将支支连珠箭全部挡开,至一眨眼功夫,我与他的距离就不足两米了。
抽手,挥刀,劈砍,斩击,一气呵成!
那张看起来很气派的强弓,在刀刃划过之后,无声无息的断为两截。
掌弓的青年,一脸的惊愕表情,数秒过后,一双腿开始不住打颤,接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最近遇到的怎么都是这种带点脑残风的冒险家呢?
要么是一言不合就嚣张,要么是一言不合就开干,被虐压之后,个个脸上一副被轮了的羔羊样,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多大的侮辱,多大的折磨似的。
我真想指着他的脸对他说:我告诉你,我这就是没有的恶趣味,否则,就你这表情,这神态,指定会被捆绑、滴蜡、吊着打,不把你玩坏了都不带罢休的!
但是,我却没有说出口。
周围一圈和我差不多年纪的菜鸟冒险家,战战兢兢的远远围观,不远处,还有个和尤拉差不多年纪的美女魔法师,目光复杂的盯着我,同时被这两股如同探照灯一般的眼神注视下,我还当真是有些羞于开口。
而这时,远远地,我就看到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走来哈罗德与尤拉。
她俩的脚步很快,没多大会,就来到了近前,先是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景象,有点无奈的问我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会,会长!”地上瘫坐的男人见哈罗德来了,竟然有力量从地上爬起,先告状道:“就,就是他做的,尤菲队长也是他打伤的!”
尤拉面色异样,有点像是好笑,又有点像是无奈,她先是看了看我,接着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尤菲队长,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小声问候起来,具体说的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