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吟诗人吟唱的诗歌,大多有不错的故事性,但不意味着它们就一定好听。
说话聊天无法判断出一个人是否五音不全,但唱歌就不同了。
塞西尔的歌声是跑调的,至于跑到了什么地方,我也弄不清楚,反正没有一句听着好听。
难怪他放弃了游吟诗人这个看起来挺高尚自在的职业,他是为了保命。
即为了保住别人的命,也为了保住自己的命。
一诗歌,一旦唱到他这种程度,多半就会和听众结下死仇。
要么,他把听众唱死;要么,听众把他打死。
两者无法共存。
......
......
几曲过后,我问塞西尔,他还好吗?
塞西尔告诉我,他还好,只是身边的工作人员都跑光了。
我问他:“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其实你并不适合唱歌?”
塞西尔道:“有,但同时我也有一个信念‘任何先天的不足都可以靠后天的努力来弥补’。”
我说:“对,你说的完全正确,不过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你能努力活到那一天的到来。”
......
......
塞西尔的歌声难听,但他的故事却很有用。
抛开故事,我找到了几个非常关键的词汇:精灵族、月亮、黑夜。
连续的几诗歌,这三个词是重复率最高的。
我问过塞西尔,这些诗歌是怎么来的?是他杜撰的?还是他听闻的?
塞西尔告诉我:“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精灵讲给他听的,说是精灵族代代相传的歌谣。”
精灵族代代相传的歌谣,那多半是有迹可循,虽然也有可能只是传了几辈子的野史。
既然之前午睡曾经试验过,那不妨,也试试月亮和黑夜。
黑夜是自然规律,我掌控不了;地球上的月亮是一颗星球,想必这里的月亮也多半不会差到哪儿去。
只要是星球,就也不是我能够掌控的。
但黑夜和月亮却有一个共同点:它们是同时出现的。
我心里有了打算。
......
......
月色刚至。
凤凰他们开始准备晚餐。
我带着阿娜丽塔公主回了房间,示意她现在开始睡觉。
阿娜丽塔很疑惑,不理解我的意思,不过,她也没有抗拒,而是很听话的照做了。
突然睡这么早,她很不适应,辗转反侧好久,终于沉沉睡去。
我守在床边,一边看着墙上的魔法挂钟,一边观察着她的睡容。
时间过得很慢,尤其是在等待一件事情生的时候。
虽然房间的大门关的很紧,但仍有若有若无的菜香飘入,看看时间,就快要到晚餐了。
看了眼阿娜丽塔公主安详的睡容,我叹了口气:难道这一次,我又猜错了吗?
然而,下一秒,有了变化。
阿娜丽塔公主原本安详的睡容,突然间,变得紧张,她呼吸急促,嗓子里隐隐有痛苦与恐惧的声音出,一双手猛地攥紧,紧紧缩在胸前,而她丰满的****,也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变得紧绷。
汗,涔涔的顺着她的额角下淌,很快浸湿了颈下的枕头和被褥。
她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惊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响,猛地,她睁开了惊恐的双眼。
凄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我的猜想,中了。
接着,就该验证我第二个猜想了。
在阿娜丽塔公主洗澡换衣服的期间,公会众人和我有了一段短暂的对话。
对话的目的只有一个,关于阿卡丽塔公主噩梦的事情。
我并没有对他们的询问作多少回答——在还不确定答案之前,我是不会随便下结论的。
不过我有一种预感,今夜,会很平静。
......
......
果然,这一夜非常平静。
阿娜丽塔公主没再惨叫着惊醒,尤拉这一夜睡的很香。
我的另一个猜想,也中了。
尤拉没有如卡嘉莉、芭芭拉和凤凰那般,躺在我的怀里睡觉,而是规规矩矩躺在另一张床上,和衣而眠。
虽然,她穿的是睡衣。
阿娜丽塔公主醒了,她抻了个懒腰,慵懒道:“这是我这几天来睡的最好的一次。”
我微笑道:“看吧,你还是能够睡得很好的。”
“只是噩梦还伴随在我身边”她的表情有些低落。
“也会好的”我微笑道:“我保证。”
她勉强笑了笑。
“昨天晚上没有问你”我道:“你梦到的还是剑吗?”
“还是剑”她淡淡道,没有了最开始的惊慌,但仍旧留存些许抵触:“精灵的剑,我们自己的剑,总觉得,我还有一些很重要的记忆没有回来。”
“可能与你的梦有关”我望了眼大门,尤拉已经出去准备早餐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阿娜丽塔两人。
“我的梦?你是说......”
“伤你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的族人。”
“是吗......”阿娜丽塔公主神情失落,好像听到了令她伤心的事情。
这也的确是一个足够令她伤心的猜想。
“我指的并不是所有的族人,阿娜丽塔公主”我皱着眉,道:“我指的是极少数的,有权力的精灵,甚至我在想,伤你的,会不会和残害妖精族的,是同一批人。”
“精灵族爱好和平,是不会随便伤害妖精族的”阿娜丽塔公主低着头,喃喃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之前你的记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