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对撞,我手腕麻,虎口处隐隐作痛,多半是裂了道不浅的口子。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和她这样硬碰硬了!”我在心里不满的吐着槽。
“一个大男人,叽叽歪歪个毛线!”大太刀鄙夷道:“男人,不能怂,就是干!”
我嘴角抽抽:“呵呵,你丫说的轻巧,合着受伤的又不是你,疼的也不是你......”
“男人还怕疼?”大太刀更加鄙夷了。
“是人就怕疼,男人也是人,凭什么不怕疼?”
“切,还理直气壮了你!”大太刀不屑道,之后,它就不吱声了。
我和艾米丽的对战仍在继续着。
艾米丽摒弃了之前一贯的直接肉搏,将身体中的白色光芒释放了出来,与我的黑红色杀意对比,简直是一个神圣,一个可怖。
“这小丫头开始认真了,一会儿的战斗你可能会受到更多的伤,会更加疼痛,你难道不怕吗?”大太刀戏谑道:“那可是更加疼痛的感觉啊,比刚刚的虎口破裂不知道还要多疼上多少倍......”
“闭嘴!”
“你竟敢叫本大爷......”
“闭嘴!”
我没有出声,只是在心里默默道:“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挖个坑埋了,我敢保证,只要精灵之森不被翻个个儿,你就一辈子都别想重见天日了!”
“......你不能这么对我”大太刀的语气变弱了:“我可是救过你的命!”
“什么时候?”
“之前阿喀琉斯与你的对战,倘若没有我,你肯定会被他的短矛贯穿”大太刀道:“不信你可以换一把其他武器试试,什么样的都行。”
“......好吧,这一点我承认,你的确很坚固,但是,在我战斗的过程中,你最好老老实实闭嘴,别在我脑子里说一堆有用的没用的,这样会影响我的战斗。”
“好吧”大太刀服软了。
以上的对话都是在我脑海中完成的,实际上我并没有出丁点声音,也正因为如此,艾米丽的攻击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锋利的佩剑,剑剑瞄着我的要害,虽然每一次我都能够堪堪躲开,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我恐怕,这样被动的战斗久了,会更加激起艾米丽的战意——她不是那种对方服软就肯罢手的女人。
一咬牙,我将杀意再次释放,一度达到了之前的两倍。
这个量的杀意我仍能够掌握,只是掌握的略感吃力。
“再多释放一些也没关系”大太刀趁机溜了一句:“这点杀意的量远远不及你身体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
我没有理会大太刀,而是全神贯注盯着奔袭而来的艾米丽。
她的脚步很快,很重,每一步都将地面踩陷,将嫩草碾碎,也就是说,她的每一步都在承受着极大地力道,这股力道正在汇聚集合,即将成为她针对我的下一次攻击。
如果硬刚......搞不好我可能会受到挺严重的撞击吧......
这个想法在我脑中成型,并在潜意识里告诉我,暂避一下,这不可耻,只是战略性的躲开......
与此同时,脑海中,另一个声音响起,既陌生又熟悉:怕什么,连这点攻击都害怕的话,将来,你还有什么机会对战阿喀琉斯,你还有什么能力对战那头对你而言,如同梦魇一般的蛟龙!
蛟龙......九头蛟龙......
一刹那,我似乎看到,眼前,那头巨大的,有九个脑袋的蛟龙,瞪着十八只恐怖的眼,冷冷的盯着我,好像在盯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紧咬牙关,我双目猛睁,一双手紧握大太刀刀柄,仿佛要将刀柄握断!
眼眸中,弥漫着的黑红色杀意再度释放,再度凝实,缠绕在我的全身,好似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外套。
不能逃避......不能逃避......要战,要战啊!
膝盖微曲,我的双脚猛地蹬地,一窜,整个人以极快的度逼近正高奔袭而来的艾米丽。
眼中的艾米丽身形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我甚至已经看到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那张精致而绝美的脸,虽然没有丝毫表情,但她的眼,却表达了她此刻的心情——我要战斗,我渴望战斗!
“大太刀!”我低声道:“减重,我要和她好好对拼一把!”
“臭小子,这才像话嘛!”
手中大太刀骤然一轻,那重量仅比我之前使用的直太刀略重,这下,除了长这一点外,其他的都相当顺手。
刀锋一扬,与艾米丽砍下的佩剑相碰,感觉巨大的力量从天而坠,狠狠撞在了我握刀的双手上,虎口再一次传来剧痛,不用想,肯定又裂了。
刀身被下压数寸,最终紧紧挨在了我的肩膀上,然而,下压趋势依旧不减,厚厚的刀背开始与我的肩膀较劲儿。
在对抗佩剑的同时,我试图将肩膀上的肌肉紧缩,尽可能地让皮肤与肌肉变得紧致结实,不让厚重的刀背切入我肩膀的肉里。
刀背依旧在佩剑的作用下不断给我的肩膀施以下压,这已经是艾米丽释放的第三股力道了,我甚至能够听到肩膀处肌肉与骨骼在阵阵呻吟,一阵又一阵撕裂的痛楚不断传来,那是肌肉与皮肤在刀背下压的过程中出现崩裂所致,但这种痛楚却并不会继续增加,因为在崩裂的同时,我强悍的自愈能力也开始挥它的作用,这边刚刚压崩,那边立马修复,压崩和修复的度几乎一致,这也开始了我实则短暂但感觉极其漫长的痛苦过程。
终于,在第五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