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甜甜心情急迫的出了瑄振侯府,看着宽敞的街道,热闹的市集,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呼吸着外面的空气,似乎觉得自己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林甜甜此刻才终于明白了“失去了才晓得珍惜”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在压抑愁闷的瑄振侯府待了这么一段时间,林甜甜才算是晓得自由的珍贵,那种从里到外,从脚趾头到头发丝儿都感受到了轻松喜悦。
林甜甜抬头望天,四十五度角的感叹了一番,才紧握双拳,准备去见徐昌智。
其实,要想找到徐昌智并不难,只需要找到秋娘的“菲染绣阁”就行,连借口都不用找,就说自己去买点绣线、布料。
可是,林甜甜突然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自己虽不是路痴,却从未来过江临府的府城。
说白了,就是找不到路,迷路了。
林甜甜现在更想四十五角仰望天空了。
想了想,林甜甜还是决定靠自己的嘴巴去问路。对着过往行人看了看,最终锁定一个长相慈祥的大妈,“大妈啊,麻烦问问江临府的菲染绣阁怎么走啊,我从赤福大街过来,应该不远了?”
别问林甜甜为什么知道瑄振侯府在赤福大街,因为那整条街都是瑄振侯府的,巷子门口硕大个牌子立在那儿呢。
那位大妈听了林甜甜的话,竟突然摸了一下林甜甜的额头,“你这丫头是身子不舒服,赤福大街在城东,菲染绣阁在城南商业街,你这儿是……城北!还不远呢,你这是越走越远。”
林甜甜一脸懵逼,“大妈,救我。”
大妈摇摇头,“你这直走,到了那棵柳树旁就右转,然后左转,又直走,然后……”
林甜甜抽搐着嘴角,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路痴,因为她一句话也没听懂,只觉得脑仁痛。
那大妈见了林甜甜的反应,竟一脸同情的看着她,“看来你是脑子不好,这大人竟也放心你一个人出门,真是的,好了,正好我要出城,那里离城南商业街不远,我带你去。”
林甜甜听到此,也不计较大妈的诽谤之言了,一脸感激的看着她,“谢谢大妈。”
那大妈见此,感叹道,“脑子不好,这家教倒不错,姑娘你是出生大户人家?”
林甜甜愣了,大妈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跟着大妈七扭八扭,林甜甜终于站在了“菲染绣阁”优雅朴素的招牌下面。她摸了摸衣兜,想拿点什么东西感谢一下大妈,却发现自己一激动,换了衣裙却忘了拿钱袋。
哪知,那大妈见着林甜甜的动作,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她,“姑娘你只是什么意思,你到了就好,下次带个人在身边,我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诶……”林甜甜无奈,值得摇摇头算了,在心里记着大妈的善心就好。
林甜甜甩了甩头,抿了抿唇,试图抛弃一切杂念,才直起身子往菲染绣阁走去。
“这位姑娘里面请,有什么需要的都请看看。”林甜甜刚踏进门,店里伙计就迎了上来,如同她第一次去青石镇的菲染绣阁的感受一样,这铺子让人心生愉悦,尤其是这伙计热情又不失距离的感觉刚刚好,不会让客人觉得怠慢,也不会因太过热情而吓到客人。
林甜甜感叹了一番,才对着那伙计点了点头,突出一丝笑容,“你好,我找秋娘,麻烦小哥替我通报一声,就说我姓林。”
那伙计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林甜甜,笑着说,“那姑娘烦请这边坐一会儿,我这就去通报掌柜的。”
“谢谢小哥。”林甜甜点点头。
没一会儿,秋娘就来了。一袭杏色衣裙,仅仅只有裙摆绣着浅紫色的兰花,系着一条同色腰带,细带低垂,随着走动的姿势随意飘飞,梳着一个向左边微垂的发髻,仅有一个芍药雕花的银簪子,花瓣上垂下的流苏也随着秋娘的走动摇曳出丝丝银光。整个人透露出一股舒适优雅的气质,如同她经营的铺子一般。
“林姑娘久等了,我们去里面坐。”依旧是那轻柔中又带了些沧桑的独特嗓音。
林甜甜站起身来,“打扰了。”
秋娘摇摇头,“这有什么,林姑娘喜欢我菲染绣阁的东西,我高兴还来不及,更何况,你还给我送过几张花样子,我们也算是旧识了。”
林甜甜知道秋娘这番话是说给别人听的,免得引人生疑她为什么邀请一个普通的女子入内阁。
随着秋娘步入内室,这里面竟是别有洞天,一条曲折的木质长廊,栏杆雕花精致,围着一个波光粼粼的水池,里面几尾鱼儿游得欢畅,在粉嫩嫩的睡莲间穿梭游荡,穿过长廊,又看到一个院子展现在眼前。
秋娘轻轻推了推林甜甜,“进去,你想见的人就在里面,听伙计来禀报说是一个姓林的姑娘找我时,我就猜到是你。”
林甜甜被秋娘的动作弄得有些羞涩,或者可以理解为近乡情怯,到了这时,林甜甜反而有种不敢踏步的感觉。
“甜甜……”幸好,林甜甜没纠结多久,某个男人就忍不住跑出来了。
秋娘见徐昌智急切的模样,捂唇轻笑,很有眼色的离开了。
“甜甜……?”见林甜甜不发一言,只是盯着自己,徐昌智有些局促。
“混蛋……混蛋……你是大混蛋,为什么不去见我?”林甜甜突然扑过去,举着小粉拳使尽往徐昌智的胸膛打去,带着哭腔,肆意埋怨。
“是,我是混蛋,都是我的错。”徐昌智听到林甜甜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