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听着风老头的叙述,察木狼一行人全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原本在他们眼中绿油油的、颇具观赏感的藤蔓植物,在此刻像是变成了一种可怕的恶魔,无论是叶子还是淡黄色的花朵,都显得格外的阴森、狰狞。
凌修神色诧异的看着风老头,询问道:“老头,你这是是瞎编的还是事实?”
这种藤蔓居然也能在人的身体内生长,特性跟平壤市的变异藤蔓一模一样,这如何会不让他的神经高度紧绷起来。
“奶球的,老头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撒!”
风老头翻了翻白眼,而后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悲恸的过往,神情变得沉重,“当年我的那些老伙计就有好几个死在了这些藤蔓的手里,他娘的,谁会想到这些绿油油的藤蔓会是无情的催命鬼,老头我眼睁睁的看着无数藤蔓从老伙计的身上长出,那老伙计居然还不会感觉到疼痛,直接就拿手捏住一根枝条的头,把它从自己的手臂里抽了出来,血淋淋的画面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老头你有病啊,那种画面你自己记得就好,不要说出来啊!”察木琪打断道,也怪不得她打断,随着风老头的话语声想象到的画面简直是不堪入目,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其他人也是心底直冒寒气,头皮发麻,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动似的奇痒难耐。
凌修震惊的睁大了双目,怔怔的看着覆盖在那方高台表面的绿色藤蔓,不敢相信它们居然真的跟平壤市的变异藤蔓一样,那如此说来,弗尼斯宝藏的埋葬地,也就是被鬼皇发现的病毒,是x病毒的可能性趋于百分之百。
此时,他是再难保持镇定了,他感觉自己无限接近导致原世界末日的真相了!
谁人能想到,导致七十多亿人口灭亡,毁灭一方文明世界的起点,居然会是在这么一座小小的鬼岛上,确切的说,是从一座覆盖着藤蔓的坟墓里开始的。
多么的讽刺,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荒唐……
看着那座梯形高台,凌修说不出的悲愤,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它给碾碎。
“你们在这里呆着,老头,我们走!”
冲察木狼他们丢下一句充斥着命令的话语,凌修便拽着风老头朝那梯形高台行去。
“一切听凌兄的。”察木狼应答道。
不要说有凌修的命令,就算凌修不说,在得知那些绿色藤蔓的恐怖之后,他也是不敢带着大家伙去冒险的。看了一眼四周,加上他,察木族拢共就这五人了,死了七人,每一个人的死法都无比的凄惨,这让他内心悲凉到了极点。
察木阳和察木森黯然低下了头,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哪里还会惦记着弗尼斯的宝藏了,他们唯一的期盼只有一个,那就是活着离开鬼岛,余生再也不会回到这里,因为这里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该来的地方,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察木玲仇恨的看着凌修的背影,手里的战斗枪枪口瞄准着凌修,咬牙切齿,但始终是没有勇气扣动扳机。
“没有勇气就把枪放下吧!”察木狼苦涩的说道。
察木玲狠狠瞪了他一眼:“谁说我没有勇气。”
察木狼轻叹一声:“玲,银死了我也很痛心,可你要弄清楚我们面对的是什么人,他能徒手杀死异种食人鳄,能瞬间灭杀黑土地里的巨型蚯蚓,甚至连鬼皇的部下都能被他秒杀,这样的人碾死我们就像踩死几只蚂蚁一样简单,他有他的尊严,有他的高傲,他没有因为银的冒犯而迁怒于我们所有人,这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够了!”
察木玲厉声打断,盯着察木狼冷冷的道,“察木狼,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胆小如鼠的懦夫,为了苟活于世,竟然甘心与仇人为伍,将仇人视为仁慈,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嘴脸是有多么的恶心!”
“玲,不许你这样说我哥!”察木琪为察木狼感到愤愤不平。
“事实就是如此,他就是一个懦夫!”
察木玲冷哼,就像是条疯掉的母狗似的逮人便咬,“还有你,察木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那个王八蛋产生好感了,一口一个闷油瓶,叫得很亲切嘛,我弟死了,这下你大可以放心大胆的跪舔你的闷油瓶了。”冷笑,“哼哼哼,只是不知道人家会不会要你这种不害臊的女人了。”
“你……”
察木琪悲愤交加,指着察木玲的手在剧烈的颤抖,她不敢相信这番话会是出自自己的好闺蜜口中,眼前的女孩儿现在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伤人,脸上挂着冷漠的讥笑,怎么会是她所熟悉的察木玲呢。
“玲,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在你昏迷的时候,可都是小姐在照顾你!”察木阳忿然出言道。
“就是啊,你恨凌修可以理解,可你没必要把仇恨发泄到小姐身上吧,小姐可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察木森亦是为察木琪抱打不平,紧皱眉头道。
察木玲似乎是想起了跟察木琪的美好回忆,又看到察木琪眼中的伤痛,便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
察木族人之间的矛盾,凌修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已经跟风老头沿着石阶,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高台之上。在面积大约为三十个平方的高台面中央,有一个小口,大小恰好只能容纳两人同时进出,小口被绿色藤蔓遮掩,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凌修就更觉得讽刺了,就这一个小口,竟是让有着七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