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采迪。
若是当初采迪能够从一开始就主动承认错误,那也许就不会含泪离去。
若是采迪坦诚,他会改变初衷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采迪以前也有过彩玉这般纯真过……他轻叹起来,拿起医书看了看。
有时,孙锡会全神贯注的看着彩虹,因为她虽有三分神色像木芙蓉,但是他看在眼里,心里总是偷偷的想着远在皇宫里的佳人。
有时,彩虹会以为师父对她有情愫,有时,她也会偷偷瞄着孙锡。
久而久之,她变得更加爱慕孙锡,对他情愫及深,殊不知堂妹彩玉却一直爱慕孙锡。
某日,孙锡外出采摘稀少草药,将三个徒儿留在医馆内,并嘱咐患大病者,不许善意配药,必须将详细病情写出来。
一个病患老人在中年男人的搀扶下来到医馆,见神医不在,便强烈要求孙锡的徒儿看病。
三个徒弟,谨记师父的嘱咐,都不看病,只是接待记录病历。
“快点给老爷子看病!”中年男子呵斥一声。
三个人相视一眼。
决定先看病,再做决定。
于是,他们开始尝试亲自把脉。
阿布觉得老人体内有另一股药力,不敢乱配药,“他是不是服过什么药?”
“没有!”中年男子一口否认。
“不可能。”
中年男子猛的敲桌子,“别废话,快点给我爹看病。”
“我们师父不在,可否稍等一会儿?”
“我们家老爷子等不及,现在救治,不会治,是不是?”
“不是,老爷子病情有些复杂。”
“不会治,就照着这个单子拿药!”中年男子拿出一张单子。
孙锡接过单子一看,眉头一皱,“这药好像不对呀。”
“快拿药。”
这时彩玉抢过单子赶忙去配药了,阿布和彩虹一度阻止未果。
“彩玉,你不能拿药。”
“还是拿吧,这人看上去好像不好惹。”
“那也不能拿呀,出事了怎么办?师父会生气的。”
“没事,出事了,我就认了。”
“彩玉……”
彩玉执拗,将配好的药给了中年男子。
“把那个单子也还给我!”中年男子凶凶的。
彩玉欲给他,被阿布抢过来,“不给你,你拿着单子找到我们这里,强迫我们配药。既然药是从我们医馆里拿的,这张单子就得归我们医馆,这是依据!”阿布面无表情,两眼直直的瞪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略感不妙,看着身后有好几个病人正在等着,便转身离去。
“阿布,你好厉害!”彩玉说道。
“只要不出事就好,这个人怕是真的不好惹。”
“他呀,他家是富商,这里有名的商人,可惜呀,这老爷子算是半身不遂了,他儿子,就刚刚那个男人,纯属败家玩意儿!”某个看病人说道。
三个徒弟相互看了一眼。
太阳快下山了,孙锡也终于赶回来了。
他看到三个徒儿的样子有点怪怪的,便问道:“怎么了?今天医馆有事没有?”
“……师父……”
“说!”
“今日来了一个老病人,我给他把脉,发现他体内有异常,便说了等师父您回来开药……”阿布停下来。
“继续说。”
“那个老人的儿子拿着一张单子,要求照上面拿药,我们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是……”
“可是什么?”
“我照单拿了!”彩玉说道。
孙锡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彩玉,眉头微皱,“单子呢?”
阿布将单子递给了孙锡,“那人本想要过去,被我强行留下的。”
孙锡接过单子认真的看了一遍,眉头稍皱,“你说那老人体内异常?”
“是的,师父。”
孙锡看着单子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是谁?”
“听说是这里的富商。”
孙锡阴沉着一张脸,淡淡的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他不想去责怪任何人。
“等等,都先留下。”
“师父……”
“这里是医馆,需要担责任,对病人也要负责。下次若还有人拿单子过来,就坚决不拿药。”
“要是打起来呢?”
“……撕碎单子……然后你们自己看着办?”
“啊?”三个徒弟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
“都出去吧。”
三个人乖乖的出去了,可是孙锡却一个人唉声叹气。
他知道这次要出问题了,他知道那个中年男子的确不好惹。
他得想法子,不能让人家找上门来闹事,这对医馆会造成麻烦。
于是,他在深夜里外出了。
某城某富商家中,一个穿夜行衣的黑影穿梭着,劫走了老爷子。
将老爷子安置在蓉锡山庄里,他赶忙把脉。
原来这老爷子体弱多病,能够撑到现在,也属不易。
他发现老爷子体内的确有异样,仔细把脉,发现老爷子体内有一种慢性毒。
看来家财万贯也不是一件好事儿,他早就听闻他的儿子个个都是败家玩意,兄弟之间总是斗不停,只为得到家产。
孙锡给昏睡中的老爷子使用针灸,以起到解毒作用。
老爷子这般年纪,不适合用解毒丸。
在老爷子的手指头上,插入细针,以便排毒血。
这一夜,他未睡。
他不仅要治好老爷子的腿疾,还要替老爷子解毒。
他不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