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又有暖流在激荡扫拂,不停地在她的心房上划过。她的鼻尖就发酸发涩,为什么他的所作所为,这么容易击中她的泪点,让她感动不已。
她突然哽咽着,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无法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
这样好的男子,换成谁都会轻易地爱上他,不爱,才是有过的。
这时,天空飘落下零星雨点,打在脸上,有些冰凉。
刘贵东把一直搭在臂弯里的西装外套展开在他们的头顶,将风雨遮挡,她转头看着他,他却回以一笑:“来吧,陪我雨中散步浪漫一次。”
就这样,他们两人在大雨里疾步,她雪白的裙角在风雨中翻飞,像是次递绽放的花朵,散发着幸福的芳香……
这几天黄色的郁金香变成了一盆白色的牡丹花,洁白无瑕的花朵配上翠绿繁盛的叶子,很是美丽。
“龚医生,黄色郁金香换成了白色牡丹花了,真是幸福。”小护士看着就取笑着。
“那你更喜欢哪一个呢?”
她看着白色的牡丹花,胸口五味陈杂。
顾少涵,何必这样呢?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不是吗?矫情不该出现在你的身上。
龚贝贝依旧对顾少涵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
又是周末,龚贝贝准备去夕阳红疗养中心看望费雪梅。
虽然她已经决定和顾少涵分手,但是她还是会照顾费雪梅,毕竟她做为一个医生,她想治好她,做为一个人,她同情她。
然而让龚贝贝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周末,顾少涵比龚贝贝更早到。
“妈,吃过早餐没有?”顾少涵来到费雪梅的身边,把手里的一个纸袋递上,“你最喜欢吃的刘记酥饼。”
费雪梅只是看了一眼那袋酥饼,便将目光投向了门边,像是在企盼着什么,眼底浮上了失望:“贝贝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妈,我正有事要和你说。”顾少涵的俊脸也冷上了几分,他将酥饼放到床头柜上,声音低沉黯然,“妈,贝贝她要和我分手……”
“什么?贝贝要和你分手……”费雪梅的的眼里碎裂,震惊万分,久久不能言语和动作,“不,不可能,贝贝她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不是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顾少涵浓眉紧拧着,唇抿成一条冷毅的线,沉思了半晌,他才缓缓从薄唇里吐出:“妈,甜甜回来了,贝贝看到了,误会了……”
然后他简单地说明了一下他和刘甜甜之间的事情,却省略了他下药,与刘甜甜发生关系的事情。最后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妈,我和甜甜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无论我怎么解释贝贝都不相信我,甚至要和我分手。其实您知道吗?贝贝可能喜欢上刘贵东了,那个刘贵东有事没事就找贝贝,甚至还每天一束从法空运的郁金香。她也不想想刘贵东这个红三代高干子弟,又是我的竞争对手,怎么可能认真对她,不过是想趁机离间我们,好打击报复。妈,我说的她不听,你劝劝她吧。我也是为她好。不想她识人不清,被刘贵东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给欺骗了,被他玩的渣都不剩。”
费雪梅对刘贵东也是没有好感的,而且她曾经遭遇过的痛苦自然不能再发生在儿子身上,所以她的在情感和理智是都是偏向自己的儿子的,她向顾少涵保证道:“无论如何妈都不会让贝贝和你分手。”
顾少涵相信只要有母亲在,龚贝贝就硬不起心肠。分手之事,就是空谈。而她只能乖乖待在他的身边。
时间一到,龚贝贝像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了费雪梅的房间门前,刚到,就看到费雪梅怒砸了一个水杯在顾少涵的脚下,玻璃碎片四分五裂,清脆的响声在安静地室内更显刺耳。
顾少涵低头,笔直地站在那里,像个犯错的孩子倾听着母亲的教导。
“你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如果贝贝今天不来,如果你不把贝贝给我追回来,如果我失去这个乖乖儿媳妇,那么我不会原谅你的,你也不要叫我妈!”费雪梅脸色十分苍白,怒气不轻,胸口起伏不定,几欲昏厥。
“妈,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找贝贝来看你,只要你不生气了。”顾少涵眉眼焦急,弯腰替她抚着心口,替她散气,就怕把她气坏了,“妈,你别吓我,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妈,你别生气,这是怎么了?”龚贝贝快步走过去。
费雪梅听到龚贝贝的声音,继而看到了她的人,这才缓过劲儿来,情绪渐渐平缓。她暗寂的眼底瞬间燃烧起火花来,扬起笑容:“贝贝,你来……看我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妈,我说过只要我不值班都会来看您。”龚贝贝对费雪梅绽放着微笑。
“少涵,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去帮贝贝拿一下水果。”费雪梅面对儿子却是冷面的斥责的,与面对龚贝贝的热情不同。
顾少涵点头走向龚贝贝,想帮她拿东西,龚贝贝却巧妙地避开了他,将手里的水果放好,把鲜花插在花瓶里:“这点东西,我自己能行。我还没那么娇气。”
费雪梅向龚贝贝招手,她抬脚移步走近,站定。
费雪梅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细细地扫过,眼光有水雾在晃动,看得龚贝贝的心有些纠结:“妈,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费雪梅轻亲切地拉着龚贝贝的手,声音带着颤抖:“贝贝,妈先代少涵对你说声对不起。”
“妈,这和你无关……”龚贝贝反握着她的手,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