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按照最初的意愿,选择了留下照看林雨和新生女儿,在这几年的接触中,安然和林雨已经建立了如同姐妹般的友谊,所以对于安然提出的照料,林雨无条件接受,反是牛达有些不好意思。
由于陆渐红和高兰于次日都要赶赴京城,尤其是陆渐红,一早便要到甘岭省委集合,所以如果留在燕华的话,时间上很难保证。安顿好了之后,两人踏上了归途。
没有安然在场,高兰便自如多了,兴奋地开着保时捷panamera,将车子的性能发挥到了极致,车速也提到了两百多,陆渐红虽然吓得脸色发白,但他知道高兰压抑得实在太久了,也就由得她去尽情释放,反正车还没上牌,超速就超速了,爱咋咋滴。
幸好一路有惊无险,进入了双皇地界,高兰终于放缓了车速,陆渐红松了一口气,道:“高兰,真看不出来,你开车挺野的。”
高兰一掠耳边稍显杂乱的长发,笑道:“刚才是不是挺害怕的?”
“说不怕那是假的,不过我相信你。”
“在新加坡的时候,有一个同学是玩f1的,是我的赛车老师,这个速度还算不上快的。”
陆渐红无语了,f1直道最高能达到375码的,两百多还真是小儿科。
回到别墅,意外地遇上了丁二毛,另外还有一个人,看样子也是部队的。一问之下,丁二毛说这别墅晚上没有人,怕遭贼,所以叫几个战友过来帮忙照应一下。
陆渐红心头大暖,丁二毛的周到让陆渐红当时有一种错觉,还以为是牛达回来了。
“一起吃饭!”陆渐红亲自开车,心头感慨,不过他知道,丁二毛是永远也到不了牛达那个层次的,不为什么,因为牛达是兄弟,而丁二毛只是下属,一个考虑周到、同样可以不惧生死的下属。倒不是陆渐红不把他当兄弟,而是丁二毛永远都仰视着陆渐红。
丁二毛和开着车在后面,不。”
“真看不出来是市委书记。”任克敌笑着说。没有人喜欢摆谱的官,尤其像他们这种当兵的,更是看不得文绉绉,所以陆渐红的大大咧咧立马得到了他的好感。
“当然了,要不然我干嘛这么死心塌地。”
一反常态,陆渐红并没有请他们去酒店,只是来到路边的一个小饭馆,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这是陆渐红另一种性格的体现,同时也是另一种宣泄,高兰压抑,他又何尝不压抑?
这种豪迈的个性高兰也是头一回见到,她的心态与陆渐红看到她飙车时差不多,看来她也并非完全了解陆渐红。
保时捷就停在外面,丁二毛好车不是没见过,不过陆渐红开着保时捷,与他的身份很是格格不入,所以脸上的疑惑便表露了出来,陆渐红笑道:“这是高教授的新车。”
丁二毛心里暗道,还高教授呢,嫂子不在家,就你们俩回来,真是欲盖弥张啊,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摆在心里,他的年纪比陆渐红要小,思想上更开放一些,加上兵痞出身,所以对这种事也就见怪不怪了。任克敌刚更不会去理会那么多。
任克敌接过话茬说:“是好车,车牌订了没有?好车如果没好号牌,那也不对称啊。就像美女穿着土衣服,怎么看怎么别扭。”
丁二毛笑道:“比喻虽然不是太恰当,意思倒是到了。克敌,有没有门路,弄个好牌?”
陆渐红想到明天高兰就要开着这车去京城,没车牌还真不大方便,所以丁二毛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也就不多嘴,只是看着任克敌。
任克敌挠了挠头,道:“车牌问题不大,不过需要两三天时间,如果不急的话,弄几个连号还是小意思。”
丁二毛看了陆渐红一眼,似乎不大满意,便刺激任克敌道:“两三天?这么长时间全连号都弄来了。”
时间太紧,陆渐红本来打算算了,不过看丁二毛激将,看样子,这个任克敌的能量也不小,便闭口不言。
“妈的,怕你了。”任克敌猛地放下筷子,灌了一大杯啤酒,伸出手来道,“钥匙呢,给我一个小时。”
陆渐红倒也干脆,直接把钥匙就扔过去了,丁二毛看着陆渐红,心头大是感动,这可是上百万的车啊,随随便便就交给一个第一次接触的人,是性格上的直率,还是对自己的信任?刹那间,丁二毛有一股大可以为陆渐红抛头颅洒热血两肋插刀的冲动。
陆渐红笑着看了丁二毛一眼,举起杯子扬了扬,干掉了。
高兰却是有一些忐忑,她倒不是担心车子被拐走了,任克敌走的时候喝了不少酒,万一把车给碰了,哪怕就是擦出一点小伤出来,也够她心疼的。也不是因为车子好,而是因为这车代表着一种情意,哪怕就是一辆小云雀,她也一样心疼。
丁二毛的酒量不大,不过喝起啤酒来也是一大杯一大杯的,而且不带打嗝的,这个时候,他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激情。酒下去得很快,所以醉起来也很快,啤酒也醉人啊。
陆渐红识人多了,很理解丁二毛的心情,所以他也不劝,其实他的心头也是热血澎湃,虽然他是政界的,但是这个年龄段,又怎么会没有热血?
高兰一直看着他们喝酒,虽然很难理解为什么要借酒来表达心中的感情,但是她已经能够体会到兄弟朋友之间的真挚情感。人生难有知己,一已难求,陆渐红能够得到朋友,能够得到下属如此的忠心,她也为他感到高兴。所以向很少喝酒的高兰也主动端起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