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家同干一杯。 ”陆渐红举杯笑道,“林部长和景秘书长虽然是女同志,但今天这个场合不喝酒不行!”
陆渐红很有些弑血为盟的意思,所以上来便堵死了林玉清和景珊以茶代酒的意思。
林玉清举杯道:“陆书记欺负人啊,韦司令可得解救我们。”
几人中,韦思豪和高福海的年纪稍大一些,不过两人的性格差异很大,高福海一般不出声,显得很沉稳,韦思豪倒是个直大炮,很符合他军人的作风,道:“等欺负的时候再说吧。”
这一晚,酒喝得很尽兴,在临散的时候,林万玉道:“陆书记,今晚您喝得不少,要不就别回去了,在这住一晚。”
“这点酒还算不得什么。”陆渐红拍了拍林万玉的肩头,道,“庆东作为省会,有着无可推卸的带头作用,你这个市委书记可要尽心尽职,不要给人家留下话柄。”
“谨记陆书记教诲。”林万玉差点没立正,他也知道,常委会上的那一票已经在自己的额头上写下了深深的“陆”字,这个立场注定以后会面临着另一方的压力,不过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道,“我有思想准备。”
陆渐红笑了笑:“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出了酒店,韦思豪等人在外面候着,见陆渐红出了来,韦思豪不多话,用力地握了握陆渐红的手道:“代我向任主席问好。”
众人与陆渐红打了招呼也一一散去,高福海是最后走的,很是严肃地说:“渐红,今天的聚会不是太妥当,以后你还是要低调一些。”
“我知道。”今晚的聚会在高福海眼里,觉得陆渐红有些小人得志的张扬,不过陆渐红想的却不是这么回事,今天的联盟虽然谈不上确立,但在周琦峰没走之前,这些人绝对是自己的核心,所以秘书必须有所表示,否则岂非让人觉得自己太过高傲?
看到众人都散去了,陆渐红才吩咐牛达开车送自己回住处。
闻着身后陆渐红身上刺鼻的酒气,牛达闷声说:“哥,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还是少喝一些。”
半晌没听到回应,回头一看,陆渐红居然已经睡着了,牛达不由苦笑,一番好意算是对驴弹琴了。
一点多钟的时候,陆渐红渴醒了,摸起床头安然倒好的凉开水一饮而尽,却是再无睡意了。今天常委会上的胜利让他有扬眉吐气之感,说不兴奋那是假的。只是兴奋褪去之后,陆渐红意识到,今天算是正式与鲁寒星卯上了,在以后发展工业的道路上,会不会遇到鲁寒星设置的障碍很难说,毕竟鲁寒星这次败得很惨,而且是败在一个三把手的手中,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个奇耻大辱,以他的性格没有理由不记在心里。不过陆渐红一点都不后悔,如果不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一旦周琦峰离开了,鲁寒星可能不会拿自己当一回事。凡事都有两面性,有利就有弊,在这种情况下,适当地展示一下实力未尝不可,不过陆渐红也在自省,自己有些低估了鲁寒星在常委会上的实力,并不是他所想像中的那么四面楚歌,所以对于周琦峰的安排,他是从内心里感激的,如果不是这样,他还真看不清鲁寒星的能量。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鲁寒星在接下来的工作中,非但没有给陆渐红设置障碍,反而显得配合得很。经过一天一夜的思考,鲁寒星在看清了陆渐红的力量之后,也意识到自己小瞧了陆渐红,明刀明枪地干,在周琦峰的干预下,他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与其将矛盾扩大,倒不如隐忍不发,反正也只有一年的时间,只要自己谋上了周琦峰的位置,秋后算账,有的是时间。
虽然意外,不过陆渐红还是很好地处理了这中间的关系,只是他也万分佩服鲁寒星的忍耐力,也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走苏联之路,如果自己的同盟被和平主义瓦解了,将来的路将会变得异常艰难。
这件事很快便被淡忘,原以为会剑拔弩张的局面并没有出现,身兼经济发展重任的鲁寒星也没有跟陆渐红为难,相处得甚为融洽,这多少让人有些大跌眼镜,很多人在想,鲁寒星这一次的脸可是完全丢光了。可是想归想,倒是没有几个人有胆子敢去触鲁寒星的霉头,至于众常委们,仍然如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毕竟都是有素质的人,工作总是要摆在第一位的。
这一天,陆渐红刚刚视察完庆东市的高新技术工业园,刚回来没多久,便接到了黄澄的电话,通知他到会议室来一下,说工信部梁部长下来了。
这事周琦峰曾跟陆渐红说起过,所以并不意外,纳闷的是,论工业发展,甘岭只是起步阶段,全国不少省市都走在前列,怎么就到甘岭来了,不过这些都是一闪而过,人毕竟已经来了。
放下手头的事情,匆匆来到会议室,周琦峰已经到了,侧坐着一个中年人,正是工信部部工梁诗劲。
走了进去,周琦峰介绍道:“梁部长,这位便是我们甘岭省走工业发展之路的倡导人——省委副书记陆渐红同志。”
陆渐红伸出手来,笑道:“欢迎梁部长指导我省的工业工作。”
梁诗劲笑道:“甘岭省的工业发展虽然起步晚,但是速度却是很快,引起了国家领导人的关注,所以受相关的委托,到甘岭来看看能否找到一条适合大多数地区走的发展路子。”
陆渐红谦虚道:“这与周书记和鲁省长的支持和关注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