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达虽然话说得难听,不过还是开了门,只是却向外看了看,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次没带人来吧?”
诸葛青云老脸一红,只得装作没听到,跟着牛达后面进了去。
陆渐红倒是客气得很,并没有出现诸葛青云所担心的仆恶主凶的情形。
陆渐红笑着道:“诸葛先生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还没吃饭吧,子玉,添副碗筷。”
“不用,气了。”诸葛青云赶紧道。
“既然来了,就不要客气了,只是没什么好酒好菜,将就一下吧。”
诸葛青云意思着跟陆渐红喝了几杯酒,便自称不胜酒力,关阳春起身道:“陆书记,那我先告辞了。”
陆渐红也跟着起身道:“诸葛先生稍坐,我送送关书记就来。”
一直将关阳春送出别墅外,在外面又抽了一根烟,陆渐红这才回来,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反击的决定。
回到房间,诸葛青云已经坐到了客厅,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牛达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这让诸葛青云神情有些不大自然,陆渐红笑着摆了摆手,说:“达子,先去睡吧。”
安然泡了茶,陆渐红道:“安然,你别忙活了,坐下来一起聊聊。”
“感谢陆书记的招待。”诸葛青云感激地看了陆渐红一眼,道,“陆书记,你的事我听说了,吉人自有天相,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家常便饭,不足挂齿。”陆渐红笑了笑,道,“不知道诸葛先生过来有什么事。”
诸葛青云老实多了,他也知道,在别人的一亩三分地上,自己的那一套根本不管用,就像上次的事情,如果陆渐红揪着不放,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那就难说了。所以他的态度很端正,道:“陆书记,经过这几天的反思,我觉得在欢儿这个问题上,我有些偏激了,缺少对她的了解,没有尊重她的想法,所以想借陆书记的口告诉她,只要她开心,我不会反对她做任何事,还有丁二毛,只要他真心对欢儿,我没有任何意见。”
陆渐红笑道:“诸葛老先生,你能这么想,我真的替二毛和欢儿感到高兴啊,我一定带到。”
陆渐红用“老先生”这个称呼,这是没有过的,证明了他心情之好。
“那就麻烦陆书记了。”
安然也笑道:“周末我要去美国,诸葛先生如果有空的话,我很想邀请同行呢。”
诸葛青云这次来一方面是为了表示一个姿态,同意了诸葛欢儿和丁二毛之间的来往,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生意,思来想去,他认为安然没有理由骗她。以前跟安然有过生意上的来往,对于她的为人还是比较了解的,是很实在的一个人。安然提出邀请他一起前往美国,当然是想证实一下自己并无虚言,其实这完全没有必要,即便诸葛青云还是死不悔改,执意反对诸葛欢儿,他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不过考虑到他毕竟是诸葛欢儿的爷爷,现在上门又有主动谢罪的意思,那就做个顺水人情。
诸葛青云一听此言,顿时喜出望外,道:“有,有,我有的是时间。”
安然笑道:“诸葛先生,在没有见到事实之前,说合作愉快有点为时过早,不过希望我们以后能有合作的机会。”
诸葛青云喜形于色道:“这话就见外了,能与安氏集团做生意是我的荣幸。”
陆渐红嘴巴动了动,不过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诸葛青云见识到了安然在安氏集团的地位,再作定论。
又聊了几句,诸葛青云识趣了告辞,临走的时候,诸葛青云道:“陆书记,你不是俗人,所以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了,以后只要有需要我这把老骨头出力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陆渐红笑道:“老先生言重了,二毛是我的司机,我是把他当家里人看的,现在跟你孙女有了姻缘,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过他们之间的事还是低调为好。”
“知道,知道。”诸葛青云走下台阶,转身道,“陆书记,请留步。”
目送诸葛青云上车离去,陆渐红向摇下车窗的诸葛青云挥了挥手,这才回了房。
洗澡上了床,安然笑吟吟地道:“渐红,刚才看你笑的样子,好像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知我者,安然也。”陆渐红笑了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厉声,道,“梁国忠这么害我们,不能便宜了他们,这笔账是一定要算的。”
这件案子草草结了,安然也感到很奇怪,听陆渐红这么一说,便知道是迫于压力不再继续追查了,不由道:“渐红,你可不能知法犯法。”
陆渐红阴森森地笑了一声,道:“傻事我不会做,两败俱伤怎么能达到我的目的,哼哼。”
安然摇了摇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过几天我就走了,你安安心心地工作,那些身外之事还是别去做了。”
陆渐红笑了笑,道:“你呀,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善良了,我跟你说,商场如战场,接手了安氏集团,你的担子就重了,该心狠手辣的时候可不能心慈手软啊。”
“瞧你说的,好像要去打仗一样,做生意,我知道怎么做的。”
话题成功转变,两人胡扯了一阵子,陆渐红道:“明天把这个消息告诉二毛,二毛非得乐死不可。”
安然笑着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啊,我也为他们高兴。”
次日晨,陆渐红将这个消息通知了丁二毛,出乎意料的是,丁二毛并没有想像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