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前打被砍伤,而后又是省长景珊遇到骚扰,这也太他妈的大条了,前者还好,尤其是后者,完全可以给自己定一个领导无方的罪名啊,虽然有骆宾王这个省委一把手罩着,但是在这件事上,他恐怕也不会偏袒自己。
所以冯殿玉连忙召集人马,快速赶到,恨不得把罪魁祸首给一枪毙了。
一到场,冯殿玉便拔出枪来,大声道:“所有人都不许动!”
随着他的这一声大吼,众警察也都荷枪实弹,整个氛围猛然间紧张了起来。
景珊这时缓缓走出人群道:“冯厅长。”
一看景珊没事,冯殿玉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一溜小跑过了去,敬了个礼道:“景省长,您没事吧?”
景珊寒着脸道:“幸好解局长来得早,行动迅速,现在人已抓获,一定要严厉查处!”
“是!”冯殿玉再次敬礼,这时救护车赶到,将几个人事不醒的倒霉蛋拉上了车,冯殿玉一声令下,立时有武警跟过去,冯殿玉暗骂道:“妈的,太岁头上动土,这次不把你们这帮杂碎整得恨你妈为什么把你们生下来,老子就不姓冯。”
安排妥当之后,冯殿玉请示道:“景省长,我安排人护送您回去。”
遇到这样的事,三人也没了再逛街的兴趣,也就乐得冯殿玉安排人员护送,将安然二人送到燕华饭店,景珊满怀歉意地道:“安董,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对不起。”
安然淡淡一笑道:“这样的环境怎么能让投资者放心呢,我看有必要提前结束对江东省的考察了。”
冯殿玉一听就傻了,他还真没想到眼前这个娇滴滴的跟朵花儿似的女人居然就是安氏集团的董事长,当场被吓得不轻,要知道安氏集团可是省委省政府一再要求务必要留下投资的对象,因为治安问题吓走了人家,那自己这个罪过就大了,脑袋顿时重了起来。
“安董,这只是个案,请考虑一下,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类似事件的发生。”景珊开口道,“冯厅长,你先回去吧,我需要跟安董再沟通一下。”
这是景珊跟安然做的一出戏,冯殿玉确实被吓得魂都掉了,省委省政府如果追究下来,自己至少也得负一个连带责任,回到办公室,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不由对那几个冒犯之徒恨得牙痒,要不是这帮狗日的不带眼睛,又怎么会捅出这么大的娄子来。
想到这里,冯殿玉坐不住了,这个时候他必须有所表现,所以,他立刻安排车辆去了医院,他倒是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触省长的霉头。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到达了医院,看到的居然会是左君宝。
左君宝已经醒了,不过真的成了一个“废人”,一看到冯殿玉,眼泪就掉下来了,道:“冯厅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冯殿玉险些没吐出一口血来,妈的,为你做主,谁为我做主?你说你什么女人不能碰不能玩,非得去招惹省长,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啊。当下脸色一沉,简单问了一下医生左君宝的病情,当他得知这小子的左腿粉碎性骨折、两个蛋蛋全部爆裂的时候,冯殿玉不由暗自惊讶解放军出的的狠毒——他还以为是他动的手,而另外五人也都受了重伤,就是恢复了,不是被毁了容就是靠轮椅代步了。
从病房里出来,冯殿玉就有些犯难了,左冷禅这家伙不是一般的护犊子,怎么会忍受儿子被废呢,这可是绝了他的后啊,想到左冷禅的报复手段,冯殿玉后脑有些发凉,这家伙可是黑道出身,惹毛了他,说不准真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找来解放军了解了一下情况,更是意外,原来人并不是他打的,在他们到达之前,包括左君宝在内的六人已经全部被放倒了,据询问,出手之人是安氏集团董事长安然的秘书,叫黎姿。
冯殿玉虽然吃惊,但是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动手的并不是警方的人,这样的话,左冷禅追究起来也跟他没关系,不过由于左君宝冒犯的一个是省长景珊,另一个从某种意义来说,比景珊更难缠,因为是投资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投资商,所以在不担心左冷禅迁怒到自己的时候,又开始担心起景珊的追究来。
不过想来想去,他还是回到车上打了个电话给左冷禅,这个情况必须要告诉他。
左冷禅倒是并没有想像中的那种暴怒出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在此之前,左冷禅确实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以他在燕华的耳目,不是个难题,只是他虽然满腔怒火,可是不得不有所顾忌,他的嚣张只限于一些背景不够强大的人,但是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搞一个省长,虽然这个省长看上去只是个纸老虎,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既然能走到这一步,那证明至少是拥有实力的,谁会扶一个阿斗上位呢?
事实上,在体制内,厅级以下的斗争含金量并不高,过了这个坎,每动一下都是异常艰难,因为这已经不仅仅是能力的问题,还涉及到派系之争,每挪出一个位置都将牵动着各方的利益,陆渐红便深有体会,其实按照老爷子的想法,直接让他把“副”字去掉,但是即便如他,也不能轻易左右局面,因为相对于一个整体机构而言,首长必须兼顾多方利益,实现平衡,能让陆渐红平调已经不容易了。
因此,左冷禅很清楚地知道,如果他想动景珊,他面对的不只是景珊一个人,抛开江东省的局势不谈,景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