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在电话里告诉他们,他只不过是做了一些该做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景省长在会上提出了看法,二人都是聪慧之人,自然明白陆渐红是要他们要多紧密地团结在省政府的周围,虽说公安系统从某种角度来说,并不直属于政府管理,但是很多工作却都是紧密相联息息相关的,二者之间是个相互配合相互支持相互依托的关系。
而后陆渐红又告诉他们,省公安厅厅长一职需要通过竞争,让他们自己做好相关的准备,具体怎么操作以及时间,以组织部正式的通知为准。
这一天最难过的人并不是骆宾王,而是省政法委书记张锦杰,是不是兼任劳什子厅长他根本不在乎,现在他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让左冷禅自杀并且给药给他是不是东窗事发了。
坐在办公室里,张锦杰狠命地抽着烟,今天这个短信一下击碎了他的防线,他努力回忆了当天的每一个细节,确信并没有留下什么授人以柄的地方,心里稍稍安定,可是那条只有左冷禅这个名字的短信又代表着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
按照那个号码回拨过去,却是已经关机了。
整整一个下午,张锦杰都心神不定,在患得患失在度过。
且说快下班的时候,陆渐红接到了张荣强打来的电话,提醒他别忘了今晚的同学聚会,陆渐红这才一拍脑门,不是张荣强的提醒,还真把这事给忘了,重新问了一下时间和房间号,这才放下了电话。
陆渐红没有什么公车私用的习惯,所以让厉胜直接开车送孟子玉回去,铁刚却是不同意,他受命保护陆渐红,如无特殊必要,他是不会离开陆渐红半步的,而孟子玉却没胆子自己开着三号车下班,所以最终的结果是,孟子玉打车回归沈风月的爱巢,而陆渐红则和厉胜一起打车去明朗会所。
上了辆出租车,厉胜板着脸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陆渐红则在后排闭目养神。
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而燕华的堵车现象不是一般的严重,所以出租车开起来慢如蛇游,由于路途之中遇到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灯坏了,导致大面积的堵车,车子不得已停了下来。
陆渐红感觉到车停,睁开眼,一看,好家伙,各色车辆堵成了一字长蛇阵,问了司机,说不准要堵到什么时候,本来有别的路线,可是前后都是车,根本出不去。看了下时间,还够,陆渐红便让厉胜付了车资,两人下车步行,虽然慢了些,也比在车上等着要强。
两人向前走了一阵,转过了几条街,堵车的现象疏缓了很多,这时,忽然见到不远处有一群人围在一起,里面隐隐还传来有哭泣的声音,陆渐红道:“厉胜,过去看看。”
钻进人群,便看到有一中一青两个女人,中年妇女紧闭双眼,躺在地上,年轻的女孩哭着央求有人能施一下援手。
陆渐红向厉胜呶了呶嘴,厉胜走过去问道:“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我妈心脏病发了,来得急忘了带药。”女孩带着哭腔哀求道,“谁能送我们去一下医院啊,给多少钱都行。”
可是围观者却没有人肯伸手,究其原因,是因为现在的社会人情冷淡,也有人怕惹上麻烦,像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好心帮忙,万一对方缠上了自己,那麻烦可就不小。
陆渐红看了一眼那妇女的脸色,不似有假,大声道:“不肯帮忙的都别围在这儿看了,救人要紧,都让开,厉胜,拦辆车下来,不管什么车。”
众人见陆渐红说话大喇喇的,心里不怎么爽,说话就阴阳怪气的了。
“假清高,救人,我看是看上这女人了。”
“图谋不轨啊。”
厉胜听了这话,眼睛一瞪,叱道:“有种站出来说。”
厉胜本身就生得高大魁梧,再配以那冷厉的眼神,几人顿时都闭上了嘴巴。
厉胜双手一分,挡在身前的人便东倒西歪地让开了一条道,只见厉胜在路中间一站,一辆私家车猛地刹在了厉胜的面前,车主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摇下车窗伸出头骂道:“我操,想死滚远点,跳楼割脉开煤气,办法多得是,别他妈害人。”
话刚说完,厉胜已经到了他面前,指着他道:“有人心脏病要送医院,开门。”“我艹,你说开就开……啊……”那小子话音未尽,那一声“啊”已经变了腔调,原来是厉胜已经一手掐住了他脖子,另一只手伸进去开了门,一把便将他拉了出来。
那小子的块头也不小,可是在厉胜面前却像是条绵羊,见厉胜钻进了车,也不敢动手,只知道大叫道:“救命啊,抢劫啊,抢车了啊!”
厉胜也不理他,把车开到了那对母女面前,下了车,打开后门,那年轻女子似乎有点迟疑,陆渐红皱眉道:“还不把你妈抬上车,晚一秒钟都会影响到生命安全。”
这句话比什么都要有效,上了车之后,陆渐红道:“厉胜,你送她们去医院,有什么需要的打电话给我。”
厉胜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救人要紧,况且陆渐红只是参加一个同学聚会,不会有什么乱子出现。
车绝尘而去,车主还在大叫,陆渐红过了去,道:“明天早上到省公安厅去拿车,会给你发一个好市民奖的。”
没了热闹可瞧,人群便都散了,那车主半天才回过味来,追着喊道:“我找谁啊?”
到了明朗会所,张荣强正站在门口不停地张望着来往的车辆,陆渐红到了身边都没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