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依笑了笑道:“是请你来吃饭,又不是喝酒,请那么多人干嘛,打狼啊。”
陆渐红哈哈一笑道:“做了几天省长秘书,说话很犀利啊,嗯,这样好,开朗多了。快点上菜吧,我快饿死了。”
菜上来,陆渐红也不故作姿态,大快朵颐起来。
舒依小口吃着,悄悄注视着陆渐红,或许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这样吧。
陆渐红吃了两大碗饭,笑道:“今天这顿饭是我吃得最舒服的。”
舒依笑道:“陆书记,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陆渐红放下筷子,道:“好了,言归正传,别告诉我只是单纯地请我吃饭。”
舒依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迷惘的神色来,沉默了一下,半晌才道:“陆书记,我有点矛盾。”
“矛盾?”陆渐红不由道,“矛盾什么?”
“我觉得对厉胜不公平。”舒依说这句话的时候垂下了头,低声道,“你知道,我是个离过婚的人。”
陆渐红原先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笑了笑道:“舒依,据我所知,厉胜现在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你知道吗?厉胜刚跟我开车的时候,说好听点,就像是电影中那种冷酷的保镖,说得不好听点,就像是块没有感情的石头。可是自从认识了你之后,他就变了一个人,笑容不断。是你改变了他,让他更有‘人’的味道,所以,抛开那些陈旧的观念,追求应该属于你的幸福。”
说这些的时候,陆渐红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郎晶,当初如果不是她也有这种思想,或许不会是现在的这个局面吧。不知道杳无音讯的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舒依的眼睛亮了起来,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关心,而厉胜那种粗放的情怀更是让她感受到了真诚,但是出于封建思想,她觉得对厉胜不公平,原本蒋菲菲在的时候,可以跟她说说,可是她已经魂归天国,思来想去,只有陆渐红一个人才具备这种资格倾听她的心声。
“陆书记,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舒依的心结被打开,眉宇间那股淡淡的愁容一扫而空。
这时,陆渐红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号码,陆渐红接通了,笑道:“厉胜,吃饭了没有,没有,你马上过来。”
报上了饭馆所在的位置,陆渐红放下电话笑道:“厉胜一会儿就到,舒依,我祝你们俩幸福。”
厉胜到的很快,不过他没想到舒依也在,陆渐红明显感觉到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陆渐红笑道:“厉胜,坐吧,我已经吃过了,菜马上就上来,车钥匙给我吧,今晚是你们的。”
舒依的脸猛地红了起来,厉胜也咧开嘴挠头大笑,不过听说陆渐红要走,笑便从厉胜的脸上消失了,道:“陆书记,饭倒是不急。”
“有什么话先吃了饭再说。”陆渐红点上了一根烟,“我去一下卫生间。”
厉胜看了舒依一眼,道:“舒依,我跟陆书记有点事情。”
舒依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不过今晚她的心情很好,便道:“陆书记,那我先回去了。”
陆渐红看厉胜眉宇间的一丝严肃,知道可能是有事情,便道:“这样吧,厉胜,你先对付一口,一会咱们一起送舒依回去,有什么事车上再说。”
厉胜神速,没几分钟便把饭给扒拉了,很快将舒依送回,下车的时候,厉胜道:“天冷,小心着凉。”
“你也是。”舒依笑mī_mī地开门上楼。
看着楼上的灯开了,窗边显出了舒依的人影,厉胜才道:“陆书记,向骆仁忠动手的人已经找到了,也被控制住了。”
陆渐红点头道:“好,过去看看。”
一共三个人,都被关在郊区的一个烂尾楼里,被蒙着眼睛堵着嘴巴反捆着,或躺或坐地缩在墙角,风大口地向里吹着,冻得几人筛糠似的。
看管着的两人垂着头下了楼,根本不去看陆渐红的脸,陆渐红看了厉胜一眼,也没有多问,向他示意了一下。
厉胜蹲下了身子,摘掉其中一人嘴里的臭袜子,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骆仁忠的兄弟,你动了我兄弟,我要你们每人一条腿,不过份吧?”
这三人显然已经被修理过了,连叫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那家伙一听厉胜要他们一条腿,顿时叫了起来:“不要啊,求你放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几岁孩子啊。”
“那再重复一次我的问题,为什么动我兄弟。”厉胜看样已经拷问过了,只是没有得到他要的答案。
原来这几小子受韩青的指使,正要进酒吧去动手,被厉胜拦了下来,一人赏了一拳都昏了,刚刚的两人直接将他们扛上了车,带到这儿来了。
“真的是在酒吧里喝醉酒起的冲突。”那小子哭丧着道。
“不老实是吧?那就对不起了,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硬,提醒一下,我的刀有点钝,砍腿可能有点慢。”厉胜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地上一块薄薄的水泥板来,掀起那人的裤管,按在皮肤上拉了一下,那家伙顿时嚎叫了起来:“我说,我说。”
答案并不是陆渐红所想要的,这人交待,只是有个人打电话给他,让他们打一个人,再按照他的要求说他们三个是陆渐红的朋友,事成之后给他们五万块钱,对方是什么人,他们也不知道。
这在陆渐红的意料之中,也就没有难为他们,要了手机号码,让他们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