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的事自已解决
不知道过了多久,牛达忍着痛缓缓坐了起来,道:“黄蝉,帮我拔掉针管,我没事了。 ”
黄蝉按住他的身体,道:“你不要冲动,陆哥已经去洪山了。”
牛达惨然一笑,道:“那我更要去了,我不能让哥为我的事情操心,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这就是兄弟!
对于兄弟之间的感情,作为女人来说,很难能够理解,但是此时的黄蝉却深深地体会到了,事实上,她对于陆渐红的恶感一直来源于上一次陆渐红亲自把牛达送进了监狱,虽然已经过去不少年,但是黄蝉一直都是耿耿于怀,但是当他看到陆渐红强忍悲痛,要小高先查出凶手的时候,她体会到了陆渐红对牛达的感情,而此时,牛达居然还在想着不能拖累陆渐红,这更是让她感觉到两人之间是情比金坚。什么叫兄弟?兄弟就是一切都替对方考虑。
“牛达,我知道你不想拖累陆哥,但是请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最起码,你也得先打个电话给他。”按照常理,牛达一醒,第一件事便应该是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黄蝉真的不忍心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牛达是用黄蝉的手机打的电话,当陆渐红接到电话,听到牛达的声音时,陆渐红的嗓子在那一瞬间便哑了,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半天才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无声胜有声,简单的话语反映出了挚朴的感情,陆渐红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平静了一下情绪才道:“达子,林雨还在医院抢救,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两个孩子在你小舅子那里,安然无恙,你不要太担心了。”
这个消息简直比中了一亿大奖还要令人激动,牛达不由兴奋地跳了起来,道:“哥,真的假的?你要是敢骗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听到这个非常熟悉的达子,陆渐红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笑道:“我怎么会骗你?所以,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至于林雨和孩子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去保护,你就不用担心了。”
“哥,我不说感谢的话了,但是这件事是我的事,我自己来解决。”
陆渐红沉声道:“达子,不要说那么多废话,如果你觉得你比我强,你放手去做,但是你别忘了,林雨还昏迷不醒,两个孩子还需要人去保护和照顾。”
牛达不吭声了,陆渐红又道:“好了,现在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
牛达并没有能带来多少有用的讯息,只知道有人打电话叫他到丛林对抗的地方去,说如果不去的话,他会后悔一辈子。后来的事情就是他被打了两枪。
陆渐红没有去追问什么,让他好好休息,等有空了会过去看他。
景珊侧过脸看了陆渐红一眼,陆渐红的脸阴沉着,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因为牛达的苏醒而过于开心,毕竟牛达险些死在枪下,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这一次真的有可能是灭门惨案。陆渐红的“忄生”格她是非常清楚的,犯其家人者,死,但是犯其兄弟者,更是要死。
完全可以相信,陆渐红绝不会因为牛达没事而罢手,景珊不由道:“渐红,你不要胡来。”
陆渐红淡淡地笑了一声,道:“我没事,不会乱来的。”
而在燕华的病房里,黄蝉再一次泪流满面,在得知林雨没死,孩子也没事的消息之后,她由衷地感到开心,没有一点点的嫉妒在内。
当晚,牛达就闹着要出院回去看看林雨,不过他受的毕竟是枪伤,而没过多久,便有刑警过来询问事发经过,牛达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安生地休息着,不过与小舅子联系了之后,得知孩子们都睡了,这才放下心来。
且说陆渐红等人到了十来点钟终于抵达了京城,一起吃了晚饭之后,景珊让厉胜先带舒依去休息,她和陆渐红则要了一个小茶室,并没有离开。
陆渐红知道景珊有话要说,况且之前是约好了的,便点上了一根烟,缓缓地吸着。
景珊给陆渐红倒上了一杯茶,缓缓道:“渐红,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个开场白并不成功,陆渐红的脸沉得能够滴出水来,在自己人面前也没有必要装出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淡淡道:“会有人为此付出代价的。”
景珊笑了笑,道:“渐红,我听说上嘉那边的政局不是太稳定。”
这话触及了陆渐红心头的事情,微微一叹道:“对了,景珊,上嘉的财政厅厅长出了问题,在上嘉,我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打算从上面调一个过来,你有没有信得过的人?”
景珊沉吟了一下道:“我在媒体上也看到了关于上嘉的一些事情,如果真要我推选的话,我可以推荐一个财政部监督检查局的副局长给你,他叫严宝国,纪委出身,工作能力很强。以我的理解,现在的上嘉财政厅需要大力整顿,他应该对够担此重任。”
景珊的分析虽然只有一句话,但是却很精辟,陆渐红不由笑了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看得很透彻。”
景珊笑了笑,道:“你就别夸我了,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陆渐红对景珊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两人不仅有着深一层的关系,更同样都是省长,眼界和层次都很高,有些事情说出来,从景珊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说不定会有更深刻的认识。
景珊静静地听着,不时会插上两句,在陆渐红说完了之后,景珊才神情凝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