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好歹你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就这么糊涂?”陆渐红苦口婆心道,“别说社会舆论了,就是中央的领导会对我怎么看?他们真的会认为我作风靡乱,道德败坏,你这不是帮忙,是馊主意。”安然怔了一下,道:“我倒是没想这么多,不过也有解决的办法,那就辛苦你一下,让高兰迟一些再过去。”陆渐红简直被打败了,气恼地道:“我不想跟你谈这件事。”说着就要推门出去,安然笑道:“你没穿衣服。”就在陆渐红和安然为此而争执的时候,远在燕华的赵学鹏面临了一个尴尬的局面。院方找到了他们,将赵瑾叫了出来,很是不好意思地说:“小赵啊,你母亲的住院费已经很久没有续交了,虽然你是医院的员工,但是也不能违反医院的规定,所以……”赵瑾略有难堪地笑了笑,道:“马院长,您别说了,我明白,我会想办法的。”“那好吧,小赵,真不好意思,春节一上班就要落实这件事了,希望你能理解,不要让我们为难。”赵瑾站在门口黯然垂泪,父亲在位时向来是两袖清风,有了小虎之后,他的退休工资还能维持生活,而她本人跟费翔的工资并不是太多,完全不具备抵抗风险的能力。这一次王丽娜身患癌症,前前后后已经二十来万下去了,连王丽娜自己的积蓄也都搭进去了。抹了一下眼泪,赵瑾强作笑颜,进了去,王丽娜问道:“小瑾,马院长找你干什么?”“没事,就是问问值班的事。”赵瑾笑了笑道,“费翔,你来一下,跟我一起去查个房。妈,时候不早了,您早点睡吧。”跟着赵瑾出了来,费翔低声道:“是不是马院长催医药费了?”赵瑾点了点头,道:“你卡上还有多少钱?”“小瑾。”费翔迟疑了一下,道,“我卡上的钱也不多了,只剩不到两万了,你又有了身孕,需要营养,以后生孩子还得花钱。”赵瑾知道费翔说得是实情,可是现在王丽娜的病情如果不控制,那将来再多的钱恐怕也没有用了,所以赵瑾道:“这样吧,你把钱都取出来,我这边还有一些,凑凑应该能够抵挡一阵子。”“小瑾,你这是饮鸩止渴啊,那你自己怎么办?”费翔压着嗓子道。“她是我妈,我当她是亲妈,她也当我是亲生女儿。”赵瑾的眼泪流了下来,道,“我决定了,先不要这个孩子了。”“小瑾,你疯了。”费翔有点生气,可是这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了,道,“小瑾,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亲戚朋友那边再借上一些。”赵瑾默默地点了点头,她也是没有办法,尽管她知道,费翔能借到钱的可能“忄生”微乎其微,毕竟涉及到钱的事情,一千两千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再说了,已经挨个洗过一遍了。赵瑾拿出自己的工行卡来,对着卡号查了一下卡上的余额,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了一跳,卡上居然多了四十万出来。赵瑾怀疑自己弄错了,又重新核实了一遍,没错,确实是多了四十万。赵瑾就纳闷了,这钱是从哪来的?不会是银行搞错了吧?怀着这个疑惑,天一亮,赵瑾就赶到了银行,查了她账户的来往情况,证实昨天下午确实有一笔四十万的款子打进了她的账户。这会是谁呢?赵瑾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了这笔钱,当务之急是先把医疗费给交了。且说陆渐红郁闷地度过了一个令他永生难忘的除夕之夜之后,一大早地便跑去买了东西,去了高福海的住地。高福海已经习惯早起,见到陆渐红过来,当真是惊讶得很,杜冰洁笑着接过陆渐红买来的礼物,道:“怎么还带东西过来呢。”高兰听到陆渐红的声音,大是奇怪,他怎么一早就跑过来了?昨天晚上,高福海跟陆渐红聊得不多,其实对于上嘉的政局他一直也在关注,但是上嘉那边他并没有什么熟悉的人,只是从一些媒体上得知了一些零散的信息,对于陆渐红在雪灾时冲到第一线,他还是比较赞赏的,这也符合他的个“忄生”,不过接连的反腐动作,让高福海也有一丝担心,上嘉他虽然没有去工作过,但是那里的风气还是有所耳闻的,在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便把财政厅搞得人仰马翻,这个动作不得不说,过于激烈了。所以提到这些,高福海便多说了一些:“渐红,工作的方式有很多种,温和的,激进的,委婉的,你反腐的工作作风我是知道的,但是也要充分联系实际。”陆渐红道:“爸,在这个问题上,我也曾经这么考虑过,但是上嘉通过正常的途径,很难打开突破口,而且财政厅是我必须要掌控的部门,不先把这些驻虫拔掉,很难做到实质意义上的掌控。这个行动只是个开端,春节之后,将会有大动作对上嘉的各个系统进行反腐清除。”高福海最欣赏的就是陆渐红的这种魄力,事实上,陆渐红考虑得不仅仅是为了实现他对上嘉的控制,哪怕是在上嘉的战役中无法获胜,他也会这么做,哪怕只拔掉一个驻虫,在陆渐红看来,也是对上嘉负责任的表现。而后,陆渐红又提及了对上嘉政法系统的控制之事,这也是他的一贯手段,高福海对此是深有体会,纪委、政法这两块是陆渐红每到一处的必抓部门,也是有着绝对震慑力的部门,要想有所建树,尤其是在上嘉那种复杂的环境下有所建树,这两个部门必须牢牢地抓在手中。高福海听了陆渐红对上嘉政法系统的介绍,又结合政法体制的改革之后,表明了自己的意见:“从上嘉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想拿掉郝初禾非常难,他毕竟是常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