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败了的公鸡
陆渐红淡然而又威严地给岑凯事件定了调子,然后道:“现在同志们把手上的工作汇报一下。 ”
毫无疑问,岑凯不在,陆渐红作为省委副书记、省长,责无旁贷地主持了工作,这一点上,谁也没有反驳的意见,抛开这点不谈,陆渐红在常委会上的控制是实实在在的,当下各人逐一开始汇报起工作来。
总体来说,各人手中的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展开,虽然有着立场上的不同,但是大家到了副省级这个层次上,孰轻孰重还是能分得清的。
最后候笑方提到了已经进入倒计时的荷花节的事情,这项工作虽然说是玉桥的事情,但是由于玉桥是省会,直接关系到上嘉的整体形象和影响,所以省委省政府对此也是高度关注。
不过荷花节已经搞了三届,无论是候笑方还是市委市政府,对有一定的经验了,用候笑方的话说,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开幕了。
陆渐红特别提到了安保工作,候笑方如实汇报了今年的安保工作进行了尝试“忄生”的改革,在警方安保的同时还采用了安保公司参与的方式。
对此,陆渐红表示了肯定,也提出了要求,那就是不管采用哪种方式,必须保证安保工作的到位,确保人民群众度过一个详和热烈的荷花节。
另外,候笑方还通报了即将在荷花节开幕式签约的一些项目,这一点陆渐红是非常满意的,以节为媒,重在招商,荷花节只不过是一个媒介而已。在荷花节早前的动员会上,陆渐红就曾提出,荷花节不仅仅是玉桥一个市的事情,更是全省上下各市的节日,理由无他,如果仅仅是玉桥市一个城市各方面工作做得好,而其他城市拉了后腿,同样不能到达以点带面的效果,毕竟来参加这个活动的不是明星就是一些客商,必须保证全方位达到理想效果。所以,荷花节不仅仅是玉桥的机会,更是其他城市的机会,陆渐红提出,在节日之后将会对各市进行全方位的盘点。
会议结束之后,陆渐红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任克爽的步子挺快,在后面低声道:“去你办公室谈谈。”
陆渐红原以为会是杨得胜或者是林玉清,没想到第一个跟着他的会是任克爽,便道:“好,坐我的车。”
望着陆渐红的身影消失在了楼下,常委们的神态各不相同,陆渐红的支持者都选择了沉默,岑凯在的时候,陆渐红就占了上风,现在的形势对他们更是一片利好,根本没有说话的必要,只是心中窃喜,而岑凯的追随者,尤其是副省长李东根和政法委书记郝初禾,神情凝重之极,凝重之中还带着一丝慌张,犹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般,默默地下了楼。
其实以众人的智慧,虽然不敢确定岑凯犯了事,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但是心中隐约都在猜测,岑凯是不是回不来了。
且说陆渐红和任克爽进了办公室,泡了一杯茶,任克爽打开了话匣子,他的话题主要还是围绕着魏元的事情:“兄弟,魏元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看来他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陆渐红笑了笑道:“你不知道有你不知道的理由,既然上面没有跟你说,你还是别打听了。”
任克爽为之气结,气乎乎地道:“你要是在战争年代,保密局局长绝对是你干。”
陆渐红笑了笑没吱声,任克爽也就是这么一说,发泄一下不爽而已,保密原则他还是很清楚的。
“你说岑凯会有什么事呢?”任克爽又问出这个问题来了。
陆渐红不由道:“你还是不是个军人啊,这么八卦,刚刚会议上怎么说的,你忘了吗?”
任克爽不满地“靠”了一声,道:“你这个人真是没意思,对了,搞你的人有没有眉目了?”
陆渐红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妈的。”
任克爽哈哈笑了起来:“原来你也会骂人啊。”
陆渐红唯有白了任克爽一眼,心道,我又不是木头。
任克爽这时却摆出了一副正经的神色,道:“岑凯多半是完蛋了,有没有想过踏着他的尸体上去?”
“我说你这个人到底烦不烦?你是包打听呢还是……”陆渐红话未说完,任克爽已经变成了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道,“你别告诉我不想。”
陆渐红简直是无语了,如果他不认识这个人,谁要说他是省军区的政委,他非跟人家急不可。
任克爽却是一点觉悟都没有,还在叙说着如果能转正了的各类好处,陆渐红实在是忍无可忍,道:“既然这样,你怎么不去争取一下?”
任克爽怔了一下,道:“你没发烧吧?”
这时,曲功成在外面敲了一下门道:“陆省长,省委候书记过来了。”
陆渐红如获大赦,赶紧道:“请候书记进来。”
任克爽极度鄙视陆渐红的不思进取,由于候笑方的到来干扰到了他游说陆渐红的计划,所以出门的时候悻悻地盯了候笑方一眼,候笑方被这一眼盯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哪里知道任克爽心情之不爽。
其实任克爽这么做是真的为陆渐红好,陆渐红去老爷子那里看望,任克敌已经在电话里告诉了他,扪心自问,这段日子对老人确实疏于关心,他知道老爷子对陆渐红视若己出,陆渐红也将老爷子当作亲爷爷看待,所以对于陆渐红的这份孝心也是感激得很,现在岑凯情况不清,对陆渐红有利得很,他自然巴不得陆渐红能够走上省委一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