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督查组人员留下几名对现场进行了拍摄,又问了店方这一桌菜的总价以及浪费的价值,一一记录下来,这才离开了去,他们也是挺有气的,杨承昭这个纪委副书记虽然在查案的时候就像个“黑脸包公”,但是平时对一帮下属还是不错的,他被人打了,当场就要摁住傅松一阵胖揍的,都被杨承昭拦了下来,所以他们一定要把后续的事情给办好,为自己的领导出一口恶气才行。 所以查了这个还不算,又找到酒店老板,查了建设厅和环保局的账单给复印了下去,觉得这还不够,又连夜跑了几家酒店,虽然有的不配合,但是一听税务部门将对酒店进行清查,虽然不知道真假,但也是挺恐怖的,便漏了底。
“那现在情况如何?”陆渐红淡淡问了一句。
“具体的还不清楚,我也是听于长善说的。”
于长善是纪委书记杨得胜的秘书,陆渐红笑了笑道:“于秘书跟你关系不错吧?”
“还行吧。”曲功成挠了挠头,作为一个秘书,尤其是高层次领导的秘书,权力更多,职责更多。一个好的秘书,会运用这种特殊的身份和特殊的背景做好领导的助手,做好领导的眼睛和耳朵,当然一个心术不正的秘书,那自然会更领导带来很大的麻烦。一个好的精神可以影响几代人,同样一个好的领导,也直接影响到自己身边的下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的便是这个道理。显然,曲功成是拿陆渐红当作楷模的,进步也是非常明显的。
陆渐红拿着杯子跟曲功成碰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对曲功成的了解还是不够细致。如果说自己清正廉洁的话,那曲功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远的不说,就拿他老婆于紫璇来说,以他堂堂的省长秘书身份,只要歪一歪嘴,把她运作到上嘉来只是件小儿科的事情,陆渐红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人比自己的老婆还要贴心了。曲功成却又灵活得很,从跟杨得胜的秘书这个关系上就可见一斑。
“你对方小石有什么印象?”陆渐红放下杯子冷不丁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曲功成笑了笑道:“他可是省委一把手的秘书,能力见识手段都是有的,围着他转的人不少,据我所知,不少厅局以及市里的领导都跟他称兄道弟,绝对是个人物。”
“跟你的关系怎么样?”陆渐红随意地问了一句。
“都是为领导服务的,点头之交吧。”曲功成说得很含蓄,也很委婉,表明与方小石的来往是基于为领导服务的角度出发的,末了又补了一句,“我想,他也是这认为的。”
陆渐红笑了笑,没有再追问下去,对曲功成这个秘书,他是非常满意的,让他办的事都是滴水不漏,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身边有这样的秘书,是领导的享受。
吃完了饭,曲功成把桌子给收拾了,又为陆渐红重新泡了一杯茶,这时于紫璇的电话打了过来,接电话时,曲功成的神色便有些期期艾艾。
陆渐红觉得好笑,待他放下电话后,问了一些于紫璇的工作情况,便打发他赶紧回去陪老婆孩子。
曲功成显得有些羞赧,当然这个表情也中会在陆渐红面前表现出来,以他的理解,他是领导的秘书,一切的中心和重心都是围绕着陆渐红的,老婆打电话催他回家,于他而言是一种束缚,会影响到他的工作。
“回去吧,现在正放假呢。”陆渐红撵他滚蛋。
曲功成离开后,陆渐红沉思片刻,打了个电话给傅维军。
傅维军自从搭上了陆渐红这艘航空母舰,那是顺风顺水。看着昔日暗里给陆渐红使绊子的人一个个倒下,死的死残的残,就连不可一世的候笑方也是俯首称臣,不禁庆幸自己选对了路。虽然省政府秘书长的活儿他没怎么沾边,只挂了个虚名,但是他知道,只要他干好这个矿业集团的董事长,再回去的时候,秘书长一职只是身后之事了。即使没有起色,这个秘书长还为他保留着。所以陆渐红问起于紫璇时,傅维军对其赞不绝口,充分肯定和赞扬了其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并称考察期已经结束,正打算国庆节后让她回到原本就给她留着的办公室副主任的位职上去。
傅维军打拼多年,经验老到,说话也是圆滑得很,重要的是,很多事情都抢在领导吩咐之前便已经做好,陆渐红满意得紧,见傅维军这么一说,便也不多扯什么,让傅维军抓好矿业集团的工作,并尽快给他一个矿业集团董事长的人选来。
一听陆渐红这么说,傅维军的心猛地狂跳了起来,虽然陆渐红什么也没多说,但言下之意是已经不打算再让他继续干这个董事长了。回想自己这一阶段的工作,矿业集团的事情办得有声有色,并无失误,以陆渐红体恤下属的脾“忄生”,是不可能让傅维军在矿业集团与省政府秘书长之间来回跳跃的,势必会动一动,会怎么动虽然不知道,但是绝不会亏待自己。想到这里,傅维军的心情极度荡漾,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波澜不惊,四平八稳:“陆省长,这个事我会留意的。”
一放下电话,傅维军的屁*股下面便如生了弹簧一般,蹭地跳了起来,手中半空中绕了个圈,挥舞了一下,另一只手搭在裤腰上,玩起了厅看电视,听见动静,赶紧奔进卧室察看,一看这光景,又好气又好笑:“老傅,你中邪了?这是玩得哪一出啊?”
傅维军处理兴奋的高亢之中,一把拉过老婆,在她脸上“叭叽”亲了一口,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