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候笑方打了一个电话:“事成了。”
关暧的心头也是激动得很,道:“谢谢。”
候笑方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必要再说了。
放下电话,关暧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这一次公司总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到了上嘉,有候笑方助阵,办起事事半功倍。想到那个李东根的嘴脸,关暧忽然有种想吐的感觉。要不是候笑方建议她,先去找李东根表达要在上嘉投资房地产,她才不会去见那头老色胚,想想他那如同毒蛇般的目光时,关暧就觉得恶心。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一周后,候笑东拿了详细的规划说明书,马骏和陆渐红那边各自交了一份,接着拿到常委会上讨论,形成了一致意见,那就是初步赞成玉桥市区扩大范围的决定,尽快拿出详尽的方案来,报请国务“阝完”批准。
在这个会议上,李东根吃了一惊,心里对候笑方的痛恨简直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麻痹的,不是说城乡结合部暂时不考虑发展的吗,怎么突然间就拿到常委会上来了?这个时候,李东根已经明白,这根本就是候笑方设的一个局,把古天伦逼走了,好让其他人得利。可是接手古天伦地块的地产公司明明是自己介绍的,这他妈又是咋回事?
回去之后差人一查,原来这个关暧正是来自于候笑方以前工作过的地方——重安市。
到了这个时候,一切都昭然若揭了,这根本就是候笑方一手策划出来的暗渡陈仓之计,古天伦是不是拥有这块地的开发权李东根并不关心,但是他被人像猪一样玩了一把,着实令他难以咽下这口气。
看着李东根难看的神色,他的亲信秘书丁正道:“领导,其实这也是件好事。古天伦留在上嘉,终究是个隐忧,现在他离开了,岂非更好?”
李东根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那一阵子自己被闹得食不知味,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一些脊背发凉,省委常委怎么了?副省长怎么了?在马骏和陆渐红这两位反腐先锋的眼皮子底下,如果真的犯事了,绝无幸免的可能。所以说,丁正的话还是有一些道理的。想到这里,李东根的心里好过了一些,得了,被人耍就被人耍吧,最要紧的是平安。
又是一个周末,随着一场冷空气的到来,冬已经临近了,虽然最低温度并没有跌破零下,但是还是让人受不了。
这个周末,陆渐红很忙碌,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梳理,各项工作蒸蒸日上,各地的招商引资工作都有了大幅的提高,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数据,虽然知道这里面有一定的水份,但是挤一挤还是比以前有的进步。这是值得褒奖的,加大奖励力度,远比处罚要更容易调动人的积极“忄生”。
眼看着这一年便要到了收官的时刻,陆渐红考虑着要对成绩突出的地区加以奖励。当然,只奖不罚也是不行的,对于一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顽固分子,陆渐红不介意拿下一批,调整一批,能者上,庸者下,人尽其材,这个丛林法则放在任何地方都有效得很。
根据各市相应的成绩,陆渐红初步拟定了一个方案,正打算跟马骏联系商量一下,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猛地颤抖了起来。
瞥了一眼号码,陆渐红有些意外,居然是任克爽打电话过来,这小子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难得有个消息,不知道又有什么鸟事。
接通电话,任克爽难得的正经,道:“渐红,你在办公室吗?”
“在啊,什么事?”
“蒋副主席要到上嘉来视察军务。”任克爽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略有些发颤。
陆渐红听着不对劲,道:“克爽,省委省政府好像都没接到这个通知啊,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是官方消息吗?”
任克爽道:“不是官方消息,但是绝对准确。”
鸡有鸡路,鸭有鸭路,这很正常,可是陆渐红觉得任克爽的情绪似乎不是太稳,便道:“正常的视察工作,你慌个什么劲?”
“我慌个毛啊。”任克爽虽然说得大大咧咧,但是怎么也无法掩饰他的心境。
陆渐红觉得奇怪,在电话里一时半会有些说不明白,便道:“晚上有没有事?没事的话到我那儿去,见面再谈。”
任克爽打着哈哈应承了下来,陆渐红这才挂断电话,觉得今天的任克爽不是太正常,心里也就有些忐忑起来。蒋副主席近来的威望挺高,坊间言传下一届全国代表大会他极有可能把“副”字去掉,但是距离这个日子还有三年时间,其中的变数很大。
陆渐红与蒋副主席有过会面,对他的印象只有一个字——威,威势十足,他在这个时候选择到上嘉来视察军务,里面的详由不得而知。想到蒋副主席,陆渐红免不了便要想到景珊,这都快两个月了,也不知她的终身大事定下来没有。其实陆渐红一直想跟景珊联系询问此事,但终究是无法开口,因为他什么都给不了景珊,只有尊重景珊的任何选择。
晚上,任克爽一身便服打扮,裹着件皮衣进了陆渐红的房间,手里还提着两瓶750毫升装的衡水老白干,这是任克爽最喜欢喝的酒,用他的话说,其他的酒都是软绵绵的娘们,老白干才是纯爷们儿,够劲。
陆渐红早有准备,回来的时候在路边的饭店里带了菜,放微波炉里打了一下,拿过来两只玻璃杯,两人边喝边聊了起来。
任克爽啧地一声,一杯酒下去了三分之一,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