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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任

陆渐红轻轻拍了拍桌子,心道老爷子的嘴巴还真够紧的,连自己的亲孙子都没告诉。

“怎么了?自己不敢说还不让别人说了?”任克爽气愤地道,“偏偏还有这种傻瓜,这么急冲冲地跑回来上班,还有谁把你这个省长给架空了不成?我真不知道你是真的迂还是假聪明。”

陆渐红不由笑了起来,这说得还不是同一个意思吗?

“唉,跟你这种傻蛋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走了。”任克爽刚站起来,忽然又坐下,道,“对了,不管怎么样,上次的事情我都要谢你。”

陆渐红知道他说的是蒋副主席过来视察军务的事情,这件事他真的没出什么力,受之有愧,不过他现在金口难开,自然不便,其实就是能说话,他也是认了。不过他的心里也有些疑惑,马骏一直没有跟他提起过,显然不是他的作派,思来想去,恐怕也只有姚鲁那家伙知情了,毕竟任克爽当初是替他出的头。想到这些,陆渐红基本已经确定了,因为上次在与景珊联络的时候,景珊告诉他,韩晓国已经很久没有烦她了,更不必说什么婚姻大事。

陆渐红并没有站好最后一班岗,年二十八便提前回去过春节了,不过在回去之前自然是要将春节前的一些工作安排好的。眼前春节将至,维“禾急”是第一要素,这个事情也是容易给人落下口舌形成打击的重要方面,所以在临行前将相关的慰问、不稳定因素排查汇总解决等工作一一安排妥当,这才离开了上嘉。

由于小高的情况,办公厅给他重新配了一个司机,不过陆渐红并没有用公车回去,也算是替省财政省点油费吧。

开着龙飞留给他的那辆车,陆渐红的心已经飞到了洪山。走过千山万水,还是家乡独好。陆渐红从来没有过比现在还要迫切地回家的感觉,或许人在受伤失意的时候,家才是能够抚平伤口的良药。

这个时候,陆渐红心无旁骛,一切烦恼全部封存,全副心思全放在如何安排春节了。令他苦恼的是,回去还得继续装哑巴,唯独这一点是缠绕在他心头难以忘却的一个纷扰。

而此时的中*南*海,围绕着他的去处,两位老人正在低声交谈着,赫然是首长和蒋副主席。

“陆渐红敢作敢为,胆量是他的闪光点。”蒋副主席的指间夹着烟,袅袅的烟雾缓缓地飘起来,“他这次的行为,别说一个官员,就是一名军人,在那种危急关头,能不能挺身而出恐怕也会有瞬间的犹豫,这一点是值得赞扬的。”

首长微微点了点头:“难能可贵,避免了一场群体“忄生”的伤害事件,值得肯定。”

“不幸的是他也受了伤,万幸是只是不能开口说话,对其他方面并没有影响。”蒋副主席在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据上嘉方面传来的消息,他已经回来工作了,状态很好,一回来就着手解决一些实际的问题。首长,我个人认为,陆渐红虽然有缺点,但是疵不掩暇,亮点还是不少的。现在的官员都太圆滑太世故,缺少的正是这股浩然正气和挺身而出的魄力。”

“谣言止于智者。”首长低低地吐出了这六个字,接着道,“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蒋副主席笑了笑,道:“我没有跟他正式接触,他回来之前在任主席那儿待了一夜,而后又在琦峰总理那边待了一夜,从反馈来的消息看,他的心态还是很平和的。其实窥一叶便知全貌,上一次的金属事件,他功不可没,只是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一切都是从发展的全局高度出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份大局观很难得。首长,换了你我当年,恐怕也不容易做得到吧。”

首长淡淡地笑了笑:“过刚则易折,需要好好充充电啊。”

蒋副主席笑道:“首长,您这是在保护他?”

首长将烟掐灭,垂下了眼睑,背起了古文:“天将近大任于斯人也……”

周琦峰在得到消息之后,微微一笑,手在手机上压了压,最终还是松开了,并没有打出那个电话。

陆渐红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但是空气中弥漫着燃放鞭炮的硝烟味道让他感受到了浓浓的春节气氛。

这一年没有大年三十,所以腊月二十九便是除夕了。这一次春节,陆渐红是在老家过的年。当时结婚的时候,婚礼是在老家举行的,所以街坊邻居们都知道安然才是陆渐红的正牌老婆,另外二女的到来,虽然梁老太太欲盖弥彰称她们远房亲戚,但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老太太是在忽悠,不得不说,遗传基因实在太厉害了,高轩和孟遥的眉眼里像陆渐红的成份太多了,另人称奇的是,陆渐红的基因在高轩的身上便显出男人的味道,放在孟遥身上,也是出落得标致得很。

幸好陆渐红这些年都在外地,大家都只是知道他是个官,但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官多大的官并不清楚,这年头关心国家大事的人不少,但是关注一个身边人的升迁,在百姓中并不常见。

中午吃了午饭,陆渐红便张罗着开始贴对联,孩子们也过来帮忙,倒也其乐融融,再加上天气晴好,阳光灿烂,心情自然非常不错,不过陆渐红一直都是没有开口说话,这个秘密自然是要保守的,当然,为了解决老妈的疑惑,陆渐红坦然告之。梁月兰虽对政事不大了了,但也能感觉得到陆渐红颇有苦衷,便不再多问。有邻居串门,陆渐红大多是避而不见,实在避不了,梁月兰便以陆渐红喉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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